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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在前面不远处停下了,旁边一辆箱型越野车上下来一个人,嘴里冒着热气,同叔叔热情的拥抱着,两个人有说有笑。
走近了,原来是叔叔高中时候的铁哥们,叫森哥。听他们寒碜知道,这位原来是县文化局局长的公子爷,大学毕业后顺利的分配到了县教育局。是个义气的人,他从叔叔手里拿过包,打开后备箱,塞了进去,硬要送我们回去。
车行使在县城通往乡镇的柏油路上,我望着窗外。
天已经大亮,太阳高高的升起来了,暖暖的照着,路两旁是坚挺的白杨树,树杆上刷着班驳的白色防虫石灰,蓝蓝的天空中,朵朵棉花样的白云,移动着,变幻着,一大片大片的田野里,留着收割后小截小截的稻杆根,深深的扎在天里,被一些不知名的草簇拥着,几头黄牛迈着悠闲的步子,吃着草,与远处一处池塘里零散的游戈着几只灰白的鸭子,嬉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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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手机响了,是姐夫,问我们到哪了,要来接。
“快到庄镇了”森哥说着 .“老妈,你的老家啊!”
“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去镇上?”看着路上影影绰绰的行人,妈妈问着。
“呵呵,今天庄镇赶集,很多人都去买年货!”
这时,我们的车前一辆摩托车在车窗外同行着……
“妈!妈!梅子姐姐啊!”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窗外叫着。
叔叔和欣然姐也转过头……
她坐在一辆摩托车上,头包着,靠着骑摩托的那个男人,一手楼着他的腰,一手护着隆起的肚子,脸上写满了喜悦。
我叫着,她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我们,渐渐甩在了后面……
森哥问要不要停一下,妈说不用,车继续行驶着……
“妈,梅子姐结婚啦?!”我转回头问妈妈。
“那次同你叔叔见了面后,就回家了,有次来过一次电话说她在家订婚了。”妈妈说着。
车驶过中学,前面是一座桥,桥下是那条河,河过了,我看着叔叔,他脸上非常平静,都没有往河边看一眼,也许,他真的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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