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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酒吧的灯光昏暗,我在johoson迷情的音乐里安静的坐着,轻轻的晃动手里的酒杯,红色葡萄酒在灯光下象是血的颜色,让我心思流离。旁边几张桌子上的人用色迷迷的眼光注视着我,在他们的眼光里,我紧张万分,但是我知道,此刻我必须保持十二分的镇定。
我也知道,穿着CalvinKlein的外套,戴着Swatch的腕表,洒着Eternity的香水的我,在这个酒吧里,是备受注目的,他们都应该在猜测第一次在这里出现的我,是做什么的。想到这里,我的心微微的有种撕裂的痛。因为,今晚我是MB。
也许我应该丢弃我高贵的目光,用色情挑逗的眼角勾引注视着我的人,但是我做不到,虽然我表面看起来冷静,但是我的手在颤抖,颤抖。在他们坐到我的对面的时候,拿着酒杯的手抖的愈加厉害,我不得不把手从桌子上拿开,我不想让对面的男人看出我心里的紧张。
他们是两个看起来很成熟的男人,一个人微笑着盯着我,另一个拿起我的酒杯,放在鼻子下晃动了两下,然后用很优雅的语气问:出来做的吗?我恍恍的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就冷了脸不说话。他盯住我:看来你的条件要的挺高啊,一个晚上多少钱?我这才明白过来,明白我终于成了案板上的肉,被人论斤论价了,一刹那,我的心里充满了屈辱,我所有的自尊,我所有的人格激励着我甩手给对面的人一巴掌,但是我所有的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我听见心里有一个声音说着:你不就是在等人要你吗?你不就是希望自己卖个好价钱吗?你还有什么自尊而言,还有什么人格而言?
我垂下眼帘,闷闷地想哭,但是却没有,我只是缓缓地说:恐怕你们给不起。
那个一直微笑着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托住我的腮,一字一句的说:不管你开什么价,我今晚就要你了。另一个人也笑了起来:大哥,你是真的看上了吗?呵呵,那就让这个小子今晚陪咱们乐乐吧。
(2)
酒店的房间很是气派,大大的套间里还有一个玻璃门隔开的浴室。两个男人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那个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男人软软地对我下命令:进去洗洗。
水很暖,而我的心很寒。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躲在这里面。我现在能做的只是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出去把身体交给他们,因为今晚我属于他们。
我怯怯的用浴巾把自己裹的紧紧的,两个男人躺在其中一张床上,在看电视,我便不响的缩进另一个床上,蜷起身体,背对着他们。然后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来这里不是睡觉的,我们出钱是让你陪我们玩儿的。
我低低的问:你们要我做什么?
他们突然暴笑起来:他妈的,你是第一天出来做吗?要你做什么你还不知道?
我慢慢地坐起来,看着他们。他们已经褪去浴巾,赤裸着欲望,红着眼睛盯着我。我突然有夺门而出的冲动,但是我知道不可以,我必须忍受住所有的屈辱,留在这里。
走到他们床边,一个便腾的站起来,把我的头按往他的胯下:让大爷好好的快活。
我的嘴里是痛,翻江倒海的想吐,我的眼里是涩,死去活来的想哭。耳边有那男人满意的狞笑,迷迷糊糊间,我仿佛看见多年前,在故乡的小河边,那个黄昏,有个懵懂的少年,坐在石头上,一遍又一遍的追问自己: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的未来是幸福还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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