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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他开口了。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扬起手,任凭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河水一样往下泛滥。这时候电梯门开了,我走了出去。
“峻!”他紧上前来抓住我的胳膊。
“有事吗?”我回过头去,透过眼泪朦胧地看着他。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他眼圈也红了。
“你理解,你理解个屁!我他妈都不理解我,你理解我?”我像疯了一样朝他吼,“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犯他妈什么傻!”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紧接着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一把甩掉他的手之后,我再也没有看他,径直往前走。我不知道哪边是东,那边是西。世界,刹那间变得如此无序,如此紊乱。
我知道,作茧自缚是我当前悲伤的唯一根源。而充满奢求的梦,已经被那个充满讽刺意味的电话彻底打碎了。
那天晚上,我不知走了多远,回到寝室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第三格。
7月9号的来临,预示着我痛苦的开始。令我感到惊诧莫名的是,这样的痛苦只是经过了短短三天的酝酿,转眼就成了我痛不欲生的毒药。
“操!你丫咋啦?眼睛跟个红铜岭似的!”老六开口嚷嚷,“是不是被某个女人给甩了?”
听到这些刺耳的话,想想昨天发生的一切,我的心突然好像被揪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我闭起眼睛,不让自己发起火来。
“告诉哥哥,是哪个不开眼的傻妞这么暴殄天物?哥哥现在就去把她给你做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把“做”字的音拉得很长,然后回过头去看了一下其他几个白痴,捧着个肚皮狂笑了起来:“哈哈……”
第三个“哈”字还没出来,就被我用枕头从脑袋顶上给打了回去。
“再恶心,阉了你!”我瞪大了眼睛,从床上跳了下来,端着脸盆有一步没一步地来到了水房。
看看镜子中眼睛通红肿胀的我,自己心里微微一颤。此时,理性告诉感性,我不能够伤心的三个理由:(1)他可能是straight,也可能是gay,甚至可能是bi,我还没有傻到如此地步去为一个性向不明的人空悲喜;(2)可能是他普通交友的方式,我是绝对会错义了,而种种亲密行为只是恶作剧而已;(3)他这个人是标准的脚踩N多船,是我平时最为鄙视且深恶痛绝的,即使是Gay,也不会是我考虑的对象。而我现在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crush而已,总之坦然处之是现在唯一出路。但是返回来想想昨天的情景,自己流的眼泪,扇他的大耳刮子,他润湿的眼眶等等一系列的事情,究竟说明什么呢?
悻悻地回到寝室,听见老四说:“七弟,刚才霆打电话找你,说你好像拿了他什么东西……”
“哦……”我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来,更没有觉察到我拿了他什么东西,或许只是一个劣质的借口而已。“你们才认识几天啊,这家伙就给你打电话这么勤快?我三年五载也接不到他一个电话,都是我打给他。”老四继续说。
“你贱呗!”我没好气地说。
“你中邪了?怎么今天呛得这么厉害?”老四在我的胸口锤了一把。
“唉……”我都不知自己中的哪门子邪,“算了,不说了”我摇着头对老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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