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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喝了一些稀饭。”病房里面还有其他两个病号,一则,我不好当场给人冷脸,二则,以我的性格,也不能对人家的好心好意嗤之以鼻,所以只好这样应酬着。
“还想吃什么吗?我现在就让我妈给你做。”他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用一种炽热加关心的目光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声,本以为这几天已经早早将他忘记了,无奈又勾起了我的那种思绪。
“不……不用了。”为了避开他的目光,我转向老四,“我要睡了,你们都回去吧!”
这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大夫大夫进来了,拿着个病例夹子,冲着我就嚷嚷:“把这些详细资料给填了。”
霆一下就接了过来,微笑着对她说:“我们填好之后给您送去。”女医生满脸堆着淫笑说“那好,十分钟啊。”
“流氓婊子!”我心里面不屑地说。
“陈思,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我帮峻填一下这个表,这里你放心好了。”霆转过身去对老四说。
“行!那我走了。”老四又对我说:“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的。”我知道这话里面蕴含着什么意思。
老四走后,霆便拿起笔来,坐在我的旁边,帮我开始填病历。
“好,姓名,冷峻,嗯,年龄?”他笑着抬头问我“19.”我淡淡地说。
“嗯,好年轻啊。”他这是没话找话说。
“比你年轻。”我心里默默地说。
“出生年月呢?”他紧接着问。
“病历上头还要填这个?”我知道病历上头一般填年龄就好了。
“嗯,这个上头要。”他假装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他这是在扯谎。
“1981年5月。”看见病房内的人都在静悄悄听我们俩的对话,我只好告诉了他。
“哇,是金牛座。我是9月13号的,处女座,嘿嘿。”他在那里晃着脑袋笑着说。
“我又没问你。”我说道。
“信息公平嘛。既往病史有吗?噢,酗酒算吗?”他笑嘻嘻地望着我,眼神中透出一种关切的感觉。
“还没填好啊?”想起那天耍酒疯,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哦,对了,紧急联系人就填我吧,反正你的同学都去军训了。”他这句话是实话,万一我一口气没有上来翘了的话,好歹总有个人给我收尸啊。
“随便……”我说道。
他拿着病历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告诉自己早已经下的结论:不能喜欢一个混蛋,尽管有时候他表现得像个好人。
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回来摸了摸我的脑门,轻声问我:“还难受吗?”
“当然难受了,”我瞪着他说,“要不你也试试?”
“那就快点睡吧!”他帮我把枕头弄好,然后又坐了下来,盯着我看。
“你干吗还不走?”我看了一下表,都快10点了。
“你现在还在打吊瓶,需要人看着啊。”他指了一下吊瓶,我当天要打三瓶。
“护士会到时候进来换的,你就别操心了。”我不愿他在这里多呆一分钟。
“护士万一没看到,空气进到血管里面就麻烦大了!”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现在医院里那帮人,职业道德严重有问题。
“没事,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走吧,你不走我睡不着!”我特别坚持,权衡一下,他走了还是比较好。
“……”他很犹豫。
“你走不走?”我又问了他一句,慑于其他病友,我尽量将声音发的很平和。
“那好吧,那我就走了。”他可能也觉察到我的心思,所以便起身走了。
我翻过身去,想想刚才的情景,对自己说,讨厌归讨厌,就当他是个朋友吧。
晚上糊里糊涂感觉到有人给我换了两次吊瓶,大概三点多的时候,我被尿给憋醒了,开了一下床头灯,发现有个人脸冲着我,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仔细一看,那人就是霆。这家伙原来没回去啊!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的脸,浓黑的剑眉下,黑色的睫毛显得特别长;笔挺的鼻子下面,有两片轮廓清晰的嘴唇;刀削似的脸庞搭配起来,是那么的英俊性感。我不由自主地伸过手去触摸了一下他的脸庞,他突然醒了,一看到我,开口就问我:“怎么起来了?是不是饿了?”
“不是,我想……想上厕所。”尤其是在自己曾经喜欢或者还在喜欢的人面前,上厕所永远是一个比较尴尬的话题。
“哦,那我帮你举着吊瓶。”他说着就把拖鞋给我穿上,然后一手高高地举着瓶子,一手将我搂在他的怀中。
我本来想要抵抗,但是由于有吊瓶,两个人不能离得太远,因此算了吧,我对自己说。
到了厕所,没等我站稳,他就把手伸向了我的腰间。
“你干吗?”我敏感地问道。
“帮你解裤子啊。”他一脸无辜。
“我自己可以解。”病号裤子使劲一抹就能下来,我用得着你解?
“慢点,别勒着了……”他往前凑。
“瞎操心,转过去!”我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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