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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他突然开口,“我~”
“我去接电话,呵呵”我马上逃了出来。
电话那边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你这两天死到哪里去了?干吗不回我电话?”
这时候恰好霆的妈妈回来了,我把电话给她,她听了之后就喊着霆去接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霆拿着电话,压着声音不知说着什么。他妈妈坐在我旁边说:“那是他的女朋友陈倩,两个人可好着呢……”
我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茫然不知所措,我早就知道他有女友,我以为我不会在乎。但是现在这种处境我为什么这么失望、难过?
等他接完电话回来坐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立马就起身站了起来,过了不到十分钟,我微笑着对他妈妈说:“阿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晚上还要去做家教,不能在您这里吃饭了。”
“啊?那吃完饭再去啊!”阿姨一脸失望地问。
“不行啊,那样就太晚了。下次再品尝您的厨艺好不好?”我继续应酬着。
整个过程霆都低着头一言不发。我转过去对他说:“霆,那我走了。”他抬起头来,一脸的懊恼。
“去送送峻啊!”阿姨转过身去说。
“不用,不用!”我起身就走。霆也站了起来,送我出了家门。
电梯门开了,我强笑着对他说:“回去吧,别送了。”说着就进了电梯。他没有说话,紧接着跟了进来。
电梯里面死一样的寂静。
突然,我感觉眼睛里面有东西顺着脸颊流了出来,那是我久违的泪水。
霆看到此情此景,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嘴就往上凑。我当时想都没想,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上去,很响。
“峻~”他开口了。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扬起手,任凭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河水一样往下泛滥。这时候电梯门开了,我走了出去。
“峻!”他紧上前来抓住我的胳膊。
“有事吗?”我回过头去,透过眼泪朦胧地看着他。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他眼圈也红了。
“你理解,你理解个屁!我他妈都不理解我,你理解我?”我像疯了一样朝他吼,“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犯他妈什么傻!”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紧接着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一把甩掉他的手之后,我再也没有看他,径直往前走。我不知道哪边是东,那边是西。世界,刹那间变得如此无序,如此紊乱。
我知道,作茧自缚是我当前悲伤的唯一根源。而充满奢求的梦,已经被那个充满讽刺意味的电话彻底打碎了。
那天晚上,我不知走了多远,回到寝室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第三格。
第二天早上,没到八点,聒噪的知了扯着嗓子就把我从甜蜜的梦乡中吵醒了。想着霆说请我吃饭,还有关于他的那些令我烦心的事情,顿时情绪低落,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没有办法,只有起床,然后穿着内裤,赤裸上身,耷拉着脑袋去水房洗漱。
Gay, straight? 真诚,戏弄?假如是gay,那他那么多女朋友如何解释?假如是straight,那近两天发生的事情怎么理解?……一连串的问题伴随着牙膏泡沫越来越多,越想越烦,干脆一脑袋扎进脸盆里,用那种冰冷的温度刺激一下顿时矛盾的神志。
拖着发出颓废声音的拖鞋回到寝室,推门一看,霆就坐在凳子上,手里面翻着一本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读者》。看着我进来,兴冲冲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出了寝室。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早饭还是午饭啊?”我挣脱了他的手笑着问。
“嘻嘻,睡不着,再说,我如果来得太晚,刚好赶上上班,公车还不得挤死啊?”他说着从头顶到脚趾把我打量了一番,然后脸上带着一种坏笑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小伙很性感啊!”没来得及我反应,他的一只手就响亮地拍在我的*上。
“干吗?调戏本少爷啊?小心你的门牙!”我一向都比较忌讳这种身体上的直接接触,尤其是我认为的隐私部位。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冒出了一句:“我哪里有你性感,也没有二里地的女人上赶子追我啊?”此时我的语气中,除了嘲讽,更多的有一丝酸酸的感觉在里头。
他愣了一下,眉头开始皱了起来,张开嘴巴欲言又止,突然双手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墙上,用一种我当初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我要穿衣服了,这个像啥?”此时,我赶快岔开话题,转身走了进来。他在那里呆了大约一分多钟,然后靠着门框看我穿衣服,一个字都没有说。
从宿舍出来后,我们便直奔公车站,因为他告诉我今天我们要去东来顺。一路上感觉他在试图在身体上面靠近我,看见有个车过来,他都会用手去揽住我的腰,让我多小心。我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吗这样?”说着就把他的手给拨开。因为我知道,我必须和他保持距离,不然有朝一日又陷入Straight的泥淖之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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