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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行
2017-12-23 19:26:20 来源:网络 编辑:知雨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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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的妈妈已经患了脉管炎不能劳动,爸爸在林场伐木,弟弟也要读书,家里经济状况非常紧张,我的心里充塞着一种危机感,生怕今天上完课明天就要辍学。

而邢亦学不用担心这个,他哥哥刘昶在读大学,父母正值壮年又都有正式的工作,他没什么危机感,因此我们虽然住在一个宿舍里,生活的本质却是完全不同的。

周六日即使有时间我也不会回家,要节省下路费做早餐费。邢亦学也不回家,他的原因是回去要被约束,不如留在学校里玩——而实际上我也并未留意到他到底都玩儿什么,他的话总不多。

但他绝不是个冷漠自闭的人,他与我们同一宿舍的老白关系比较铁。他们从不参加别人组织的各种互动,总是自成一派地混在一起。
同样也是个周六的夜晚,老白有个姨妈住在学校附近,叫他过去吃晚饭,宿舍里只剩下我和邢亦学。

老白回来后他身上散发着酒气,说是姨父过生日。趁老白上厕所的间隙,邢亦学翻他的包,发现了两块蛋糕一瓶白酒,把蛋糕拿出来和我两个一人一块分吃了,一边吧嗒着嘴说:“恩,老白真够意思。”

老白回来后大发雷霆,原来那两块切下来的生日蛋糕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明天的早餐,根本不是给他们两个带回来的。老白借着酒劲儿挖苦邢亦学,你这个个馋鬼,以后不会有什么出息。又说得把这瓶酒藏好了,省着被偷喝了。

邢亦学怎么数落怎么听,不做任何反驳,我替他气不公,“不就是两块蛋糕吗?至于嘛你?”

老白一边唠叨着,一边把酒锁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之后隔壁寝室几个没回家的同学过来找人玩扑克牌,老白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狠狠地骂了句,什么德行!

快熄灯的时候老白还没有回来,我把宿舍门反锁上了,心想反正老白有钥匙,回来后可以自己开门。

邢亦学本来已经脱了衣服躺下了,灯刚熄灭,他又摸索着起来。我以为他想去把锁打开给老白留门,立即说了:“反锁上,插上,把他关外面才好,小气鬼!”

邢亦学浅浅地笑了一下,嘘——03邢亦学并没有去开门,感觉他是在黑暗中探下身子鼓捣着什么,不几下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锁簧弹开,然后抽屉被拉开了。

我探出半边身子往下看,窗外操场上的灯光隐约扑进来,打在邢亦学的脸上,他正捧着老白藏好的那瓶酒笑眯眯地看。

“哈,”我说:“真有你的啊。”

邢亦学示意我别出声,拿着酒瓶子一翻身上了上铺,坐到我身边。

“这是什么酒?”

“不知道,打开闻闻。”说着邢亦学用力把瓶塞子拔下来,一股酒精的清香散了出来。我从来都滴酒不沾,对酒也没什么了解,但这酒的味道闻起来确实很清香,发酵的苹果般的味道,并不那么冲。

“奇怪,老白带瓶酒回来干吗?”

邢亦学说:“管他呢。来,咱们喝了吧?”

我心想,喝就喝,刚才老白那副嘴脸着实是够恶心人,把人当贼一样防备,你防着我就偏要喝。于是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几口。

酒是淡淡的,度数并不高,刚开始入口有点儿呛,喝几口之后不那么呛了,砸吧一下嘴竟还有丝甜味儿。

不觉地我感觉有些兴奋,感觉房间里也不那么暗了,窗外的灯光残黄,灯光里飘着零星的小雪花。

就要放假了,一年又一年时间过得真快。但当时的我还没学会去感慨光阴之荏苒,心里只是计划着春节时买一件黑呢子长风衣。

那种很长很坠的大衣让我艳羡已久,可惜家里根本没钱来买,自己的学费还是妈妈东拼西凑借来的……今年过年一定会不一样,我已经做计划好了,放假先不回家,留在市里打短工,赚点儿钱再回去……就这样闲言碎语,酒也不知不觉喝下了大半瓶,然后头晕忽忽的,忍不住想说话。

我应该是控制不住地跟他说起了小九的故事,我的舅舅,下落不明的人。

后来,我们开始跑题,我说一段他说一段,一直把瓶子里的酒得精光。

“我来讲一段儿吧。”

“据说很早前我们那地方有个老张头儿,是个老光棍,一辈子没结婚,他到五十多岁的时候还是处男,大家都说他已经养成精啦。后来有两个小流氓不信他能守得住,打赌,找来两个妓女来伺候这个老头儿。结果折腾了大半夜那老头儿也不高潮,妓女都快受不了了。后来老头也挺不住了,就从那地方窜出来两条大精虫……这么粗,象长虫似的……老头儿一看,这是宝贝啊!猛地就抓住了,吞进嘴里去了……”

“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了。”

“你编的吧?骗人的。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儿。”

“信不信由你,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

那一夜究竟都说了什么基本都已忘记,到现在想想却唯独记得这个故事,邢亦学讲的老精虫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故事是这样难忘,当时听起来就感觉有点儿“黄”,有点儿不可思议,有点儿恶心,有点儿……怎么说呢,说不出来的感觉。两条长虫一样的大虫子窜出来?滑软还是粗糙的?白色的还是黄色的?蜗牛那样缓缓爬出来还是放飞的小鸟那样一下子出来?我带着无数的好奇与疑问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从第二天中午开始,我们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第二年四月初,体育课的时候,同学们还在操场上谈论着愚人节的话题,根本没注意到有个人提着行李离开了宿舍楼。

邢亦学悄然退学了,临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但我知道,老白去送了他。

我回到宿舍里看到下铺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心里那种失落难以言述。

没有脱掉那件最心爱的黑呢子大衣,我一屁股坐在脏兮兮的床板上,一直坐着,看窗外,残雪还未完全消融,春风掠过树梢。

老白从车站回来后,一直躲避着我的目光,我知道他是怕我追问。

其实我也不想去追问。邢亦学是刻意避开我的,因为他怕我伤心。但是,毕竟心已经伤了,在青春年少的时光里,还有什么比离别更伤人的事情吗?

一直到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老白又喝了酒,忍不住拉着我爬到宿舍楼最顶端,顶着漫天的星星说:“对不起。”

我使劲地咬着嘴唇,看着他。

老白说:“我发誓,你们俩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真的。”

我真想冲上去把老白暴打一顿,但很显然我打不过熊一样的老白。都到这份儿上了还狡赖?这人算是没救了。我就在心里往死里鄙视着,蔑视着,诅咒着。

老白说:“你想想,如果真是我说的,邢亦学会让我送他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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