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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越夜越璀璨,璀璨得让人敬畏,让人迷离。我对那边的小涛说,我给你吹口琴吧。他笑着回答,这么浪漫啊,你还忒会玩深沉!
我停了片刻,闭上眼睛,《草原之夜》的旋律缓缓从口琴中送出,一直上升到广袤的星空,又逐渐弥散开去。
第二天,我前往阿克苏。
车子行到托克逊,前方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拜城往库车方向来的那一段路由于木扎提河和塔拉苏河暴涨的洪水把路给冲毁了,最要命的是一座必经的桥成了危桥,需要加固,暂不通行。
我给阿克苏的堂姐打电话,说自己来不了了。堂姐听着就哭了起来。我也不禁有些伤感,我万里迢迢地赶到这边,就是要谢谢一下她年年代为我父母挂清扫墓的孝心,我要亲口感谢她。
可连这个愿望也因为洪水而也无法如愿了。堂姐问我还会不会回来。我说我会的。
其实我知道,这一走就很难再回来了。也许是10年,20年,我也不知道。
返回库车后,我找了一下当地的军用机场,却没有合适的日子飞回乌鲁木齐,我只好作罢,决定从库尔勒返回。
Z在乌市的事耽搁了一下,我决定直接飞往北京,我要去看小涛。
随着越来越透彻的了解, 对小涛的喜爱程度也就越来越深。内心深处的牵挂与日俱增。
有些行为是不可重复的,有些行为只在特定的时间段才可能发生。激情会象大火熊熊燃烧。曾经有人说,爱情很象地下的煤矿,煤矿采尽了,又去哪里找信的煤矿呢?爱情的火也就只好慢慢任其熄灭。
在熟悉的机舱里,俯瞰着8000米下的天山,听着乘务的安全警示,我想,人世间最无奈的事莫过于此吧!
走出首都机场,我把手机打开。还才刚开手机,Z就把电话打过来了,问我去北京做什么。我说买点东西,她很轻蔑地一笑,说道,乌鲁木齐的商场不至于买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吧,什么东西让你那么非得专门坐飞机跑到北京买啊,是去买文物吧?还是去北京见相好的啊?悠着点干啊,离开国内就再也见不着了的哦!
听着她在那边恶毒得嘲笑,我气得浑身发抖,找了一处荫凉的地方,呆站了半天,慢慢平息着自己内心的躁动。
好半天,脑瓜子里都是空白。机场的一个工作人员看了我半天,朝我走过来,问道,先生,您脸色很不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对着她惨然一笑,说,没什么,谢谢。她很疑惑地边走边回头地走进了候机楼。
在往市区去的的士上,的哥看我很沉默的样子,就说道,咳,这北京啊,好玩的地方也还真没几处,哥哥想去哪里转悠啊。
我思忖自己在陌生人面前麻着脸是很不应该的,就转过头对他笑笑,说你把我捎到XX中心吧。
的哥看了我的小猪一眼,说,咳,那公寓的租金叫一个贵啊,哥哥你住那里可够福气的。
我答到,我福气是挺好的。
和的哥一路上有说有笑,我很奇怪于自己调动情绪的能力,可能是装幸福装轻松装久了,所以可以在阴晴圆缺之间转换自如吧。
我在距离XX中心不远的XX路口就叫的哥停车了。
远远的看见XX中心错落有致的建筑群,东西相对的两座公寓楼之间是高耸的办公大楼,非常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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