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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谈完包机公司票务方面的相关事情,我散了一会步后,觉得有些无聊。2003年4月的北京还很冷,我从长沙过来的时候带的衣服不是很足够,所以我决定还是回酒店。
回到房间,我把中央空调的旋扭调到最大,然后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无线上网。象往常一样,我选择了去北同的聊天室,和网友一通嬉笑意淫,权当是放松罢了。
聊了一会,我觉得没什么意思,都是问高大重的,而我虽然也有需要,但也不想随便将就,于是看了大家聊半天后,就发出一串信息,问有民航同业人么?
这样一句话在聊天室里是很有杀伤力的,我清楚这点。鱼会一下子蓬过来,我可以慢慢选择一下,挑拣的余地就大多了。
半晌,我都没特别在意谁。
他,隔了良久给我发过来一串英语,我看了一眼,心里一下子砰砰跳起来。
那是一串空乘用于欢迎乘客登机的英语礼貌问候语。在北同我看见过几个ID用X航空少,还有什么英俊空哥、飞机乘务之类的ID,刚开始我很有兴趣,觉得居然有这么多自己以前的同事。当我有兴趣和他们聊上几句工作上的问题的时候,他们总是答非所问。
遇见李鬼了,我知道。不过我很容易能理解。在虚荣面前,谁可以免俗呢?有人围着你转,恭维你,渴望接近你,纵使是冒牌的空少,那一刻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快感足够李鬼在睡觉之前兴奋一阵子了。
譬如我吧,有一次我以“高大健壮活大健身男”兴致颇高的冲进聊天室,立马一群屁小孩发来问候,我窃笑不已。
除了刻意去G吧或者在网络同站上找,在平日的生活中我几乎就没有遇见过同志。很多言论说同的比例在人群中有3%到10%,我一直表示怀疑。有时候有同性多看自己几眼,我都认为是很正常的,毕竟我的长相还算顺眼,就如同我虽然是同志,但是看见漂亮的女子,我也会多注目几眼一样。
我在公司做,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就没觉得我们组或者别的组有自己的同类,所以我虽然期望有书上那种偶遇的浪漫发生,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他在我发出有否民航同业人聊聊的询问后给我发过来的这一长串问候语,如果不是非常熟悉这个职业的人,绝对说不出这么专业的话。
我没有急着回复他,我想看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他等了几分钟,看我没有回复他,就打过来一句中文,说,冒充民航人很让你快感吧!
我一下子没给噎得半死。
于是我发出一串飞行时候执行任务的指令,我知道,不用我反驳,他可以立刻判断出我是李逵还是李鬼。
果然,他立刻很急切地就连着给我打来几句话。我轻轻笑了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一个被我用来打发时间的人上钩了,不过我不打算捉弄他,我只是聊天而已。
他好象还不是很相信我,又连着问了我10个问题,一二三四的罗列着。我在电脑前不由得笑出了声,感情这个人还很谨慎,非要掘地三尺,非要用照妖镜把我打出原形来。
我很久不曾有过的童心被激发了,于是我把他发来的问题同样一二三四地一五一十答复着。
尔后,他沉默了半天,就只回复了三个字,我信你!
我就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没有什么期待,心想,要是聊得很好,不妨见上一面,不妨one night stand一番。
他告诉我,他也在南航工作,我的同行。那一刻,我突然有点害怕。不会是熟人吧?我心里这么想。虽然我不为自己的同志身份而焦虑,不为之而羞怯,但是我也不想弄得把标签贴在自己身上,时刻好象很光荣地告诉别人——我是同志,我不想也不喜欢那样做。
如果他真是CZ的空乘,那说不定在哪里见过,万一他怀什么坏意,让认识我的人知道我是同志,好象不是很光荣的事情呢。
但是,那一刻,我又有点舍不得,聊了半天,凭直感,他应该不会太恶意吧,我想。再说,第一次知道有同行居然也是同志,莫名让人有些兴奋,就好象第一次看见黔之驴的老虎,不敢扑过去,又不甘心离去。
那种莫名的兴奋让我身上越来越热,慢慢**有了反应,我知道自己是动了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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