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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定以后,我有些激动地把他送回家去拿衣服,又把车开到我家里来做饭,这是妈妈第一次到我这里来吃饭,不能马虎,做几个什么菜呢,我搜肠刮肚地想,不能太硬,又不能吃"发物",病人口里又没有什么味,只能是清淡一点,做个皮蛋瘦肉粥,看看妈妈喜不喜欢,我把想法对飞飞说了一下,他笑了笑,"我妈还没有吃这种东西,我也不晓得她喜不喜欢。"他也没有反对,我开始买原料,我其实很少一个人在家里开伙的,一般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到爹妈、哥嫂、姐姐那里去"蹭",偶尔在家里做一次,那也是象蜻蜓点水似的。还好,家里还有煤气,还没有糗大。我用近二个小时煲出我认为最拿手的皮蛋瘦肉粥。
我和他一起把粥送到医院,看到出来,妈妈对我这粥十分满意,大半饭盒粥全部喝光了。把妈妈收拾完后,已经是晚上快八点钟了,我带着他就在亚酒后面的夜市上对付了一顿,就回了家。
家还是那个家,那个温馨宁静的港湾,客厅的大墙面上,我贴了一整幅画,家里没有摆设过多的家俱,我认为生活本来就是简单的,何必弄得那么复杂?一套山水音响是去年配的,沙发摆在正中间,也是去年在金马家俱城打折时买的,天还不算太热,我也没有开空调,房间也是简约的,一张大床边上是一排连墙柜,里面放在我的衣服之类的物事,刚配好的电脑也在房间里,这样客厅就显得十分大气。他的换洗衣服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忙把它捡到房间我的抽屉里,整整齐齐地码好。他已经是我家里人了,这个家里应该有他的一席之地。我到卫生间里放好洗澡水,对正在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的他说:"你先去洗,洗完我再去洗。"他脱下长裤和上衣,穿着一条性感的黄色旧三角裤就到卫生间里去了。他在里面洗着,我在外面心猿意马地看着电视,我拼命地克制自己,对自己说:"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日子还长着,不可以落井下石。"他好象是十分钟不到就洗完了,穿着还是那条旧红色三角裤出来,对我说:"你去洗吧。"我到卫生间里看到他换下来的那条旧三角裤,捧在手中,情不自禁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散发着他身上那种特有气息的味道,和着点点骚味扑鼻而来,美妙异常,人生到此,夫复何求。水放好了,放下他的三角裤,我把自己放在水中浸泡着,我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才能配得上这帅哥的身体,半个多小时后,我出来了,他躺在沙发还在看电视,是以前我认为很无聊的一部言情剧《玉观音》,那个单眼皮有点帅气的男主角正被一个女的用鞭腿踢倒在地,鼻子流血了,然后,那个女的又扶着他一跛一拐地走着。这年头,就是时兴女的比男的还野蛮,这种女人好象还很吃香,什么世道?他看得好象很认真,他有没有想过,今天怎么睡?看到我出来,他坐起来,让出位子来让我坐,我挨着他坐下了来,他往旁边挪了挪,中间有一点距离,这距离是我们不可逾越的鸿沟吗,我们和你们之间,真的就有这样一道沟吗,这道沟,我们没有办法填平吗,亲情,友情,真诚,难道在这条沟搭座桥都那么困难吗?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回避我?我不能太过份,我是赎罪的,不能再有新的罪过了。我拿出一支烟给他,我自己也叼上一根。点上火,轻轻地抽了一口,他吐出的轻烟和我吐出的轻烟很快交融在一起。他对说:"江哥,真的很谢谢你,我也知道你可能中间吃了不少亏,我妈妈的事,你费心了。"一句话,我差点没有哭出来,那个什么鸡巴陈医生丑陋的嘴巴和林哥的背影,又一次在我脑中闪过,"没什么,只要帮得上忙。" "江哥,谁要找你做老公,真是幸福。"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这是什么意思,谁,还有谁,我要的就是你啊,我现在就是给你做老婆,我也愿意啊。我没有吱声,你不是不知道我的,你还说这话。
"江哥,我真的很尊重你,我也没有哥哥,如果有你这样的哥哥的话,我会觉得很幸福,你把那个毛病改了吧,我们做兄弟。"我不要和你做兄弟,我要你爱我。我心潮澎湃。可人家把话都说得这种份上,我能说什么?
"好,为了你,我一定改,一定改。你帮我改,好吗?" "嗯,"他看着我,笑了笑,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和电视里正在插播牙膏广告的那个海迪先生一样白。"我相信,你行的。"说着他往我边挪了挪,我们之间没有距离了,真的就没有距离了吗?
天有点热,房间里不大通风,我把凉席拖出来放在客厅的地板上,两人并排躺着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一会儿身边就有了细微的鼾声,我把电视关上,穿堂风轻轻吹过,很舒服,很自在。他平躺在凉席上,那条红色的三角裤已经很旧了,边上已经有点发毛,皮筋依然松松地搭在腰间,看着他,我神情专注地看着他,我心爱的男孩,我愿意在你掌握之中,我愿意为你付出,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施舍哪怕一丁点爱给我,只要一丁点,让我感动就行。他翘翘的嘴角,棱角分明的脸,好看的眉毛下面,那双有些忧郁的眼轻轻合拢,长长的睫毛遮盖着眼睑,英挺的鼻子十分俏皮。上帝把他的一切都合成得这么完美无睱,只是他不属于我,他只属于他钟情的女性。那性感的身躯也许就在明天就不属于我了,他依然平躺着,小腹伴着他睡梦中的呼吸,有规律地上下起伏,那红色的旧三角裤裹着的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地方,那个地方散发出的魔力足够吞没我整个世界。我忍不住了,我心中的魔性还是发了,我想我只要轻轻的,他不会觉察的,我哆哆嗦嗦着轻轻爬起来,又哆嗦着双手把他的三角裤往下拉,首先出来的就是他的那根魔力棒,还是昨天那个法子,我脱下了他的三角裤,这个帅哥,我为他精神失常的帅哥,又一次暴露着他的身体,一丝不挂的,一如既往把他的全部暴露在我面前,我还是轻轻含着那根大棒,用舌头轻轻地舔他的蛋,我不敢惊醒他,他也许正在睡梦中挣扎,他那里慢慢硬了起来,含在口里好舒服,穿堂风让他的阴毛轻轻在脸上捎动,感觉痒酥酥的,突然,楼梯间有脚步声,是楼上那家经常的夜归人,不怕,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况的,铁门上有细小的窗纱,外面的光线比里面强,如果不是十分在意的话,不会看到里面的。果然脚步声没有停留,径自上楼去了,我也没有停留,我用口继续给他律动,轻点,不能惊醒他,他是我兄弟,刚才在我家,他亲口对我说的。他还正在为他妈妈的病情煎熬,我要给他释放一点压力,不能让他有一点,哪怕是一丝不舒服。我的也硬得不行了,我脱下三角裤,口里含着他的,手里打着我的,慢慢的,我渐入佳境,我出来了,我吐出他的大棒,依然是直挺挺的,上面有我的口液。对他,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一步,不能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会醒来质问我。我搂着他,就在我的家中,搂着他,和他一起分担他的痛,他的苦,他的悲,他的喜。他现在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他的,这个让人爱,让人恨的直男。我搂搂紧,怕他从此就从我的眼中消失,从我的世界蒸发,甜蜜的,满足的睡着了。
他依然是那样安详地睡着,我却在享受了片刻的欢娱乐后,不得不把痛苦压抑在心间,努力克制自己,在他还没有醒来以前,给他穿好他的裤子,然后再孤单地寂然睡下,让躁动的心慢慢平静,这种爱是痛苦的,但哪怕是这样,我也愿意,总比没有爱强。我宁愿默默承受这种痛苦,在没有人的时候,我还可以回味。
七
第二天,他醒了,醒得很早,大约六点多钟就醒了,看我还睡着,他没有叫醒我,一个人轻轻地走到卫生间里洗漱,这是一个体贴的男孩,我心里有些感动,不过我也起来了,今天还有一大摊子事呢。我洗漱后,就对他说:"早上你妈妈一般都吃些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辣的就行。"他随口答道。
"怎么能随便呢?"我想起原来在那个双洞门附近有一个严婆婆烧卖摊,那里的烧卖很好吃,也很有名,可是那里早就拆了,不过可能在那附近还会开的,我还是驱车去看一看吧。我把想法对他说了。
"不用这么复杂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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