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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给郑队打电话,问案子结没结,他说结案了,我说那吕蒙呢,他说吕蒙和那个案子没关系,他和乌鸦有点瓜葛,乌鸦故意杀人他并不知情。我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接下明知故问说新闻是谁写的,把我写的和神探似的,我说是小吴,他说,啊,小吴的水平不赖嘛,写的文章这么流利,以后我们有什么新闻了第一时间联系她——几天后小吴来找我,在西餐厅吃牛排。说这几天发生的变化,她说得到这条大新闻之后,他得以亲自和郑队一起秘密吃了个饭,郑队对他的新闻表示很满意,而报社破例提前给她转正,老板还破例给了奖了1000块钱,她说这一切都归功于我,所以那顿饭他执意要请。
我笑笑说,这也感谢你那段时间对我的关怀,如果没有你,我估计都病死了。
她说,你还有感谢我的,你不是想知道吕蒙在哪里吗?
我一听来了精神,莫非你知道?
她说,你记得《任逍遥》吗?
我说,记得。
她说,那你就知道去哪里了。
我说,郑州?
她说,对的,去找灰兔了。不过你最好赶快去找他,他如果和灰兔那样的人在一块,后果不堪设想——那天我在西餐厅里谈了很多,一直围绕着吕蒙,也许那天下午他回去的时候发现屋子变了,也许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发现你和小段在**,也许他觉得他对不起你,而又欠乌鸦的钱不能找你,所以准备帮乌鸦最后一次,所有这一切都来得太急,乌鸦告诉他出了麻烦事了,挟持他去了北京车站——我说,不可能的,他的车早上交班了。
小吴说,那就是他已经不准备回到你身边了——西餐厅里沙克斯低低的,我听小吴讲着吕蒙,看着外面的黑夜,仿佛看到那张苍白的脸,哀求的说,哥哥如果看我可怜,帮帮我把我放出去,要拘役15天呢。
我在12月份一个清冷的晚上抵达郑州,没有开车,坐的一辆慢车。到了郑州之后,我没有去住宿,也没有联系郑州的网友,第一次像傻子一样在火车站坐了一夜。我在想吕蒙当时来郑州的时候,一定也是坐了这辆拥挤的火车,他一定是充满惊慌的,旅馆网吧他都不敢去,因为需要身份证,而那时候,他还处于乌鸦杀人的恐慌里吧?
那个夜里,我不止一遍的在心里问,吕蒙,你在这个城市吗,我来了,我能找到你吗?
第二天我住进了火车站旁的一个宾馆,那个宾馆名字挺搞笑的,蓝宇宾馆,我心想,唉,这的人比北京开放多了。睡了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灯火通明了,火车站前熙熙攘攘,我仍然徘徊在车站的广场里,说实在的,北京虽然大,我有家的感觉,郑州虽小,我却感觉到迷失。
呆了大约十多分钟,又回到宾馆,登陆了一个聊天室,刚上去不久,就有一个人给我搭话,他说看到我有亲切感,我说你都没有见过我又不知道我多大,就有亲切感啊,他说因为你叫林啊。我说叫林的就有亲切感啊,他说没错,因为姓林。他听说我在火车站,就说自己在步行街逛街,要我去那里,说请我吃饭。我笑,真的,到了郑州,就遇到这么好客的人,大约是我运气好吧。
地点在二七广场,其实在之前我没有去过,这是第一次,果然不远,打的起步价就到了。因为在此后二七塔将是一个我经常提到的地方,所以在这里特意介绍下二七塔。百度下百度百科里这样写:1923年2月1日,京汉铁路各站工人在郑州普乐园(今二七纪念堂),成立京汉铁路总工会。由于遭到封建军阀的阻挠和破坏,大会决定在2月4日举行全线总罢工。2月7日军阀吴佩孚、肖耀南在帝国主义的指使下,对郑州、江岸、长辛店的罢工工人进行了残酷镇压。全线工人同仇敌忾,不怕牺牲,同反动派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共产党员、工人领袖林祥谦、施洋以及高斌等40多人被杀,300多人负伤,激起了全国工人大罢工的革命怒潮。这就是有名的"二七大罢工",因为这个,而建设的二七塔。
见面还算顺利,他就站在二七塔门口,因此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了,粉红色的T-shiirt,白色的沙滩裤,外加橙色的拖鞋。大概一米七四左右,长长的头发,打着耳钉,一双眼睛是我很喜欢的那种丹凤眼。和他站一起的是一个一米七左右,白白的,长得很秀气,一直在发手机短信。
我站在远处,朝他们笑笑,他过来,伸开长长的胳膊抱住我,呵呵,欢迎来到河南。
我有些尴尬,挣开他,说,没想到你们河南人挺热情的。
他说,那是,你现在站在的地方,就是我们这城市的标志,你看这里,男男女女,乞丐小偷,妓女流氓什么都有,当然还有你和我。
我说,唉,不错不错,你吐字挺清楚的。
他说,仅仅这些?
我说,音色也不错。
他听我说话,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也不看哥们我是干嘛的?
后来彼此做了介绍,陪林涵的那个孩子竟然就叫冯程程,我一听来劲了,说冯程程不是上海滩上的吗,本来以为玩笑会让他笑一下,没想到,他倒是无所谓的点点头。林涵要请客,一起吃了火锅,大热天,去吃火锅,这不知道他怎么想到的。吃到中途,林涵却突然有事要走,他挤眉弄眼的说,要我的程程陪你吧,然后不管我的劝阻,匆匆离去。
那个程程倒是没有送,只是涮着青菜,我说,程程,你有多大。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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