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答,靠自己。
回到家里,无聊的睡了个昏天黑地,小吴晚上竟然来找我,还带来了饭菜,我看见饭菜才发觉自己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小吴笑着拿花洒一边浇着文竹一边说,唐哥,你还真厉害,丢工作了,还这么能吃啊。我说,切,这算什么工作,你看那老处女得瑟的样子,妆都花了——小吴:唐哥,你最近以后什么打算?
我活,不知道,走一天是一天吧,我想找到吕蒙,我有些想他了。
说到这里,心里忽然难受起来,刚才还吃得津津有味的盒饭已吃不下去了,我歪在沙发里,痛苦的闭上眼睛。
小吴说,你这是何苦呢,人生本来有聚有散。在宜家的时候,你看小段的那眼神,就知道他有多爱你,唉,你看这家给你收拾的,比原来都好,你不是还是不珍惜他——你难过,他不难过?
后来无话,小吴睡在这里,睡在了卧室,而我窝在沙发里,虽然冷,却没有盖被子,我想到吕蒙一定在开出租,说不定也在受冻,就觉得坦然了,痛苦也许能让我感觉自己更靠近他。
睡前,小吴说,哥,你帮帮我吧,帮我写条大新闻——我说,好吧,好吧。
谁知道几天后就遇到了,而且我还奇迹般的遇到了吕蒙。小吴给我打电话,兴奋的说自己遇到大新闻了,叫我过去帮他。原来是一件凶杀案,死者叫王椿良,是个不大不小的城中村的村支书,早上裸死在家中,脖子上被人划了一道口子。小吴大概给我说了案情,很快赶到事发地点,可惜来的太晚,警察已经封了现场,更不允许记者前去采访了。小吴有些失落,说好不容易接手一个大新闻,却没有采访成。我说没问题,总有办法。于是找了门卫,亮了记者证,进行采访。
那是一个很弱的少年,穿着保安服,看到我们很恐慌,他说,警察已经传过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问,你认识王椿良吗?
他说,认识。
我说,你知道他为什么死吗?
他说,不知道。
我说,昨天夜里12点左右你在干什么?
他说,你别问了,我们不认识。
他说完之后,抱着头说,你们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保安。
我说,你其实认识王椿良是不是,他是村支书,在城中村应该谁都认识,而你说认识又说不认识,证明你在说谎,而且你不知道的时候,你眼神里闪过一个想法,你在想什么?
这时候那个保安愤怒的说,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是记着你就有权利问这问那啦?
然后就有两个警察进来了,其中一个警察问我是谁,我亮了我的记者证,那看了看,顿时笑了开来,我说呢,思维这么敏捷,原来是你。
我说,你认识我?
他说,你曾经报道过一个口水油的案子,我记得很清楚,好像你还因此获了奖。
我心里暗喜,马上趁机会说,我对这个案子报道也很有兴趣,只是现场被封了,我进不去。
他于是特意给我开了绿灯,允许我进去拍照,还给我留了电话,说案子有进展了会给我联系。
我们进去看了看,窗户都封着,卧室有翻动的痕迹,死者裸睡在的在床上,一个脖子被人割掉一半,鲜血把半个床染红了,地上有一滩血迹,一把刀在那放着,保险箱上有鞋印,小吴有些呕吐看不下去,我说放松点,你早晚都要面对这样的新闻。她缓了缓气,才一个一个仔细的拍了照。
我们逐一拍了照,又采访了王椿良的妻子和几个邻居,王椿良的妻子是一个医院护士长,说昨天晚上值夜班,今早回来就发现丈夫死在了床上,说完就哭,泪人一般。采访的邻居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他说昨天晚上听见对面房间里两次呼救,好像隔的时间太久,她记不清具体几点,好像应该在凌晨三四点钟。
回到车里的时候,小吴禁不住夸我,说,唉,唐哥,你还真有办法,你觉得谁是杀人凶手?
直觉告诉我保安和妻子都有问题,但是他们俩会有什么关系呢。从群众的调查中发现保安是才来不久的,而他妻子又在医院工作,平时和邻居几乎不来往——小吴说,对啊,对啊,接下来呢……
我说,不过分析案情不能靠直觉,重要的是证据,咱们去警局守着,估计到下午,就该出结果了。
中午在汽车里看现场的那些照片,看到地上那滩血迹的时候,我和小吴都来了兴奋起来。仔细研究那些照片,然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得出这些结论之后,我们直接去找了郑队,郑队看见我们,很开心的说,幸亏你怀疑那个小保安,我调了作业的监控录像,果然见他鬼鬼祟祟的从小区经过,而且和他一起出去的是两个人。
我问,那个人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凶手?
郑队,目前来说,基本可以断定就是。
我问,这是几点钟的监控录像?
他说,这是凌晨一点。
我说,凌晨一点到案发之前的录像看了吗?
他说,都看了。
有没有看到王椿良的妻子?
你怀疑她?
是的,她也是嫌疑对象,王椿良生前不是买了巨额的保险吗,她是最终的受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