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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很瘦,胳膊细得像我家后阳台那根晾衣竹。“阳阳,你有多高,多重?”我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阳阳拿着衣服,脸含羞涩地答道:“1米73,42公斤。”我坏笑着说:“那么瘦呀,我不信,要抱抱才知道是真是假。”说着双手挽住阳阳的腰。阳阳乐得嘎嘎地笑,并没有阻拦,脸上却泛起了红晕,手也不知道放到哪个部位。见我没有撒手的意思,阳阳丢下衣服,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和我拥抱在一起。
阳阳的身体慢慢地靠近了,他的身体很柔软、很暖和,象寒冬时包裹在身上的丝棉被,我能听见他的心在嘭嘭直跳。阳阳的脸蛋很润滑,和我的脸贴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去车站接他时,迎面拂来的那一阵柔和的晚风。哦,纤细的身段,柔软的胸脯,我一直在梦中渴望拥抱的胴体。我闭上眼睛,似乎看到了广袤无际的沙漠,沙漠里我迷惘地行走着,酷热加上风沙,扰得我疲顿不堪,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冒着暖气的温泉,我剥去身上的衣服,赤裸裸的把身体暴露在阳光之下,随后潜入泉水,尽情地释放内心深处抑制已久的酣畅和激动……
阳阳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了:“阿力,放松一点吧,我还没洗澡呢。”
我回过神来,深怕阳阳突然从眼前消失,把他抱是更紧:“不急,待会我和你一起洗。阳阳,你知道吗,我都压抑了好多年了,还没学会在网上找朋友的时候,我以为天底下只有我是这样的人,那时我惶恐不安,觉得自己很猥琐,不知道以后怎么活下去,后来无意中进到了一个同志网站,我才知道,原来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一个很大的群体,我很高兴,像在外迷失了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了家,天空也豁然开朗起来。后来,我在网上认识了你,看了你传送过来的照片,我想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阳阳静静的听着,眼里流露着幸福的神情,把头枕在我的肩上。
那晚,阳阳聊天聊得很兴奋。他家在农村,读初中二年级时,往返学校要经过一幢民工的平房,那平房是临时搭建的,用毛毡围着作墙体,漏洞百出。有一次他看到房里有男人在洗澡,就从漏洞偷窥,从此养成习惯,每到放学的一个固定时间,他都蹲在平房一个隐蔽的角落,等着那些民工洗澡。这事居然一直没被人发觉,成了他心底的秘密。
阳阳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心跳得很厉害,呼吸也加快了,似乎在回味着情景中的每一个细节。他拢紧了圈在我脖子上的手:“阿力,我想……”我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侧身匍匐在他身上。阳阳瘦小柔软的躯体不停地伸缩,渐渐僵硬起来……
第二天,阳阳起得很早,他把昨晚我们换下的衣服全洗了,然后坐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看书。朝霞映在阳阳清秀的脸庞上,他的肌肤看上去比昨晚更加白净光润,眉毛又细又黑,像画家画竹叶时轻描淡写的一抹,便衬托出眉毛下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见我醒来,阳阳走到我面前,双手托住我的脸,给了我一个吻。“今天去哪玩呢?”阳阳端详着我问。我抚摸着他的手,突然跃起身子,把他压在身下:“今天哪都不去了,就这样压着你。”阳阳边笑边挣扎起来,他太瘦了,根本没法把我推开,只得乖乖把手举起作投降状:“你厉害你厉害。阿力,我想长长久久和你在一起,你要好好爱我,好吗?”“嗯……”我点点头,把阳阳拉起来,紧紧地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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