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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这成语用来形容正在经历的美好时光再贴切不过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东喝得醉熏熏的来到我身旁,对着我的耳朵大声说:“该走了……”我掏出手机,零点30分了,糟糕,四溪区号的两个电话都显示在未接来电上,应该是阳阳打来的。
阳阳正在大街上走着。从来到四溪到现在,阳阳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打家里电话找不着人,打手机又不接。他希望我在某个人的家里打麻将,打完麻将从人家家里出来,正好遇见在大街上行走的他。可是奇迹没有出现,阳阳也走累了,他回到了火锅城。躺在只有一张薄被的的架子床上,阳阳感受到了寒意。早上,本来只想在网吧玩一下游戏就上班的,不料又玩过了头,阳阳把外衣和身份证都押在网吧,才得以脱身。老板娘还算宽容,看他回到火锅城,算他上了半天班,管了吃,末了,还和颜悦色对阳阳说,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没办法留你了。
阳阳决定再去我家一趟,取些衣服御寒。阳阳一番喊叫之后,我妈几乎是气急败坏地从里屋冲向门口,隔着铁门就责问阳阳:“阿力呢,阿力去哪了,你不是跟他在一起的吗?”阳阳沮丧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我是回来拿点衣服的。”我妈并没有把门打开,而是跑到我的衣柜里把阳阳的衣服全都拿出来,从窗口扔给阳阳:“这些都是你的衣服吧?以后你不要再到这来,两个大男人出双入对的像什么样,楼上楼下都有了闲话,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阳阳的衣服散满走廊,他颤巍巍地蹲下身,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捡起,再叠好。这时,我和林东回来了。阳阳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满脸的忧怨,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阿力,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地工作,你却和林东跑到外面风花雪月,你对得起我吗?呜……”林东连忙辩解:“我和阿力没事,我们只是去广州玩。”阳阳瞟了一眼林东,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林东你闭嘴,自打我第一次认识你,就发现你没安过好心,你是不是要拆散我们才肯罢休?”
夜的风,从空旷寂静的山野悄然袭来,来得那么轻盈,来得那么飘忽,让人无从感觉它的存在;然而夜的风沁入肌肤,又透出刺骨的让人畏惧的寒。阳阳和林东在走廊上无言地对峙着。其实谁的心里都清楚这是一场误会,但面对此时此刻的阳阳,谁也无法去解开他心头的猜疑和愤恨,如同我无法理解沐浴在爱河中的阳阳为什么还会编着谎言要和那个“阿凡提”睡上一晚。
阳台上的那十一朵玫瑰花早已凋零,暗然失色了,却还透出悠悠的清香。经不住夜风的侵扰,花瓣一片片飘落,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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