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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年轻人点点头,“你结婚了?”
“嗯。”
“那就更难了。你和老婆关系好吗?”
“马马虎虎吧。”
“你爱她吗?”
李忆农迟疑着,“不爱。”
“不爱还和她结婚?”
“哪能不结婚呢?”
“那你们做爱吗?”
“做啊。”
“不反感?”
“闭上眼睛凑合做呗。”
李忆农很放松,在年轻人面前他觉得没必要隐藏什么。
“我就不打算结婚,害人害己,多痛苦啊。”
李忆农心中暗笑,他就是从那时过来的,说得简单,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也就是现在这么想想,到时候你做不到的,周围的人你就受不了。”
“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不就行了?”
“那父母呢?他们不会催你吗?”
“他们不会催我了,”年轻人神情黯然,“他们都过世了。”
“这样啊。”李忆农心中恻然。
天更黑了,往这边聚集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李忆农看着这些自己的同类,别有一番滋味。
“平时来这儿都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年轻人伸个懒腰,笑了。“聊天呗,碰到合适的人,玩玩。”
“玩玩?在这儿?”
“就是啊,不然还能去哪儿?”
“在这儿怎么玩啊?”
“怎么不能玩?你看在厕所,在树林里,好多没地儿的人都是在这儿玩儿。”
“哦。”
年轻人凑过来,用手抓住他的家伙,轻揉着,李忆农呆呆地站着,身体就像僵了一样。
“你的好大啊。”年轻人的声音变得沙哑,“喜欢怎么玩儿?”
“怎么玩儿?我不知道。”李忆农知道自己的脸红了。
“不会吧,大哥?”年轻人的手换了个角度,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下体传入李忆农的大脑。
“真的,我没玩过。”
“真的假的啊?”
“嗯,我昨天是第一次出来。”
“天呢!”年轻人喊了一声,侧过脸,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儿,“别怕,宝贝儿,我来教你。”
年轻人的手从他的下体移开,将自己的靠过去摩挲着,双手环住李忆农的头,凝视着他的双眼,嘴唇一点点凑过来。
他的舌头终于碰到了李忆农的唇,李忆农闭上眼,搂住他的腰,狠狠地咬了下去。一股热气从丹田窜出,在身体里撞来撞去,就快爆炸了。
“我有地儿,咱们去我那儿吧。”年轻人喘息着。
“嗯。”李忆农的话被年轻人的舌头搅得含混不清。
“等等,你是说你们连着见了两次?这些照片是第二天晚上的?”钟强打断李忆农的回忆。
“嗯,第一次就打了个照面,第二天我们呆了一夜。”
“两次见面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没有啊,第一天晚上我从公园出来,就回住的地方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再去,中间没什么事啊。”
钟强站起身,在包房里踱着步,李忆农也皱着眉头。
“我再问你一遍,你能确定以前没人知道你的这种倾向?”
“能确定。”李忆农叹口气,“为什么这么问?你是说——”
“对,两次见面之间的这二十个小时,足够策划一次阴谋了。”
“这——”李忆农摇摇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我也这么想,但这总是一种可能性啊。”钟强沉思着,“不过如果真是这种情况,这个X的行动能力也太强了。”
李忆农去公园——对年轻人有好感——这一切被X发现——X策划整个事件——X安排场地——X说服年轻人(如果他们不是同伙)——第二次公园约会——返回布置好的场地——摄像。
钟强的脑海里想着这一幕,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太不容易了。
“但愿不是这样。”钟强坐回沙发上,“你接着说,你们离开公园都发生了什么?”
“离开公园,我们找了家大排档喝酒。”李忆农回忆着,“喝完酒就去他那儿了。”
“这过程中间他有没有和别人见过面?或者打过电话?”
“人没见过,电话嘛,我想想,他倒是接过一个。”
“还记得他说什么话吗?”
“也没什么,我听得很清楚,好像有人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和朋友喝酒,然后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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