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涵开始拿安全套,他的确是想草我。后来的结果很搞笑,等我们都脱掉衣服,他却没有硬起来,最后是我草了他,很爽很HIGH的那种草,一直到我疲倦的睡去。
醒来之后头疼的特别厉害,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到了报社已经是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昨天的事情,后悔的要命,才知道自己该搬出去了。
那天回到家里,林涵做了丰盛的晚饭,还买了几个菜,说天太冷了,要合到一块住。我冷静的说,林涵,你是我在郑州遇到的第一个男孩,我觉得你不错,也感谢你,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确不应该,以后不会有了。林涵是个明白人,就呵呵的笑说,嗯,好,的确还是各睡各的屋好,比较方便。
林涵知道我要走了,也就越发客气了。他那时候正忙于做第二期同志节目,说上一期反响平平,这一次狠心要做出一点成绩来。我则开始四处找房子,一找房子,才知道找一栋像样的房子远比我想想的难,后来巧合的认识一个房地产的老总,他对我很客气,听说我还没有买房,就怂恿我赶快买房子,说虽然不准备在郑州长久工作,但是房子是身价是财富是投资,又说房价要涨,我半信半疑,买了一个44平米的小房子,现在看来,如果当时再狠狠心买个100平米的房子,那我这辈子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12月份的时候,小马被饭店开除了。小马说公司裁员就轮到他,没有办法的事。丢了工作自然不能在饭店里住,于是小马想到了我。我去饭店接小马出来的时候,灰兔还寒暄了一会,他说走了也好,小马在这个饭店学的很快,已经赶上他的水平了,在同一个饭店里小马没有当大厨的机会。
我把小马的行李放到后备箱里,还是回到林涵的家。我对小马说,你先和我凑合挤挤吧,到明年五一我的房子就交了,可以住我那里。小马笑着说,不用,反正很快就找到工作有搬出去了。第二天小马就欢喜的会所找到工作了,是附近村中的一个网管,晚上值班,白天睡觉,只是还要借住到这里。那些天里林涵收敛了很多,不久又经常带冯程程回来,弄得声响依然老大,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段时间小马说自己没有工资开销,饭店还欠他一月工资要不过来,能不能借我1000元当生活费,我同意了。他很开心,把屋子都整理了一遍,我和林涵的衣服也洗了几次。他还邀请我和林涵去过他网吧一次,帮忙帮我们开了免费的机器,他得意的说,他们网管有私人账户,可以上网,但是不能让老板知道。那时候一起去吃过串串香,我只所以吃是想知道吕蒙吃时候是什么感觉,只吃过一次,味道不怎么样,以后就没有再吃。那个月我的房子手续终于办完,一切很顺利。只是到月底的时候,小马再次问我借钱,仍然是一千,他说网吧要压一个月的工资,他没有办法,才问我借钱,这时候我手里已经没有一点钱了,就拒绝了他。我说你要这么多钱干嘛,他始终不说,最后滴下泪来,我终于放了冷话,我说,我不是金库,你要多少就有多少,你在住已经不错了,我还不知道林涵让我免费住到什么时候——总之拒绝的很难听。
于是几天后,就有了让我无限愤怒的一幕。那天下午六点钟,我早早的回到家,林涵屋里传来了声响,我坐在客厅上揉太阳穴。他们的声响越来越大我禁不住好奇去看,我说你们爽了,还让不让别人爽了?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呆住了,林涵站在地上正和一个少年发生关系,那少年赫然便是小马,林涵看到我,还笑呵呵的说,过来一起玩3P.我疯了似的跑过去,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烟灰缸从林涵的额头擦边而过,又越过窗子跌倒到对面的街道上,我听见一阵刺耳的响声,谁家的玻璃碎了,然后又一个尖细的女高音开始疯狂的开骂。
林涵捂着自己的额头就往窗里面跑说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我脱掉外套盖在小马的身上,我说,林涵你他妈的今天不从窗户这跳出去摔死,你就得死在我面前。林涵还是语无伦次的讨饶,我则直接走上床去抓住他的衣领拉了下来,然后摔在地上,狠狠的朝他的裆部踢了过去——小马这时候也爬起来了啊,抱着我的胳膊,说,唐哥,你打死人了啊,你疯了啊。
你和我干就算了,你还干我的好朋友,我他妈的认错了你!我边说边拽着林涵的头发使劲的朝地上摔去。
林涵这时候张着大口喘着粗气,疼痛的喊不出声音来。而这时候我被人后面面抱住。
我听见小马撕心裂肺的喊:哥,我也是GAY,是同志,同性恋,你明白吧!
我挣了开来,转身给了小马一记耳光,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你现在就从这个给我滚出去。
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错怪林涵哥哥了。
好在额头伤势不重,起了一个大包,而裆部,估计得肿几天。林涵被我扶起来,始终没有好气,躺在床上叫唤。说,唐林你个大垃圾,下手这么狠,你奶奶的,还用烟灰缸砸我,我草,那烟灰缸是冯程程送我的,他知道就完蛋了。
我把小马拉到我屋问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说自己是GAY啦,小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才知道隐藏在他心里的秘密比我想想的要多得多。小马和灰兔一起在一个饭店工作,小马的大部分工资都寄回家了,因为他妈妈的腿病一直要吃很多药。有一次他妈妈病重的时候,他工资还没有发,他就去找吕蒙借钱,结果吕蒙竟然说一分钱都没有,他失望之极只好找灰兔借钱,灰兔却说自己的钱留着娶媳妇他要借必须要加利息,小马不可奈何的答应了,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还钱的时候,灰兔真的要那一部分利息,虽然后来没有要,但还是让小马给他买了一条帝豪,一条帝豪一百块。小马为这一百块难受了好几天。临近12月份,很多酒店都开始预订年夜饭了,小马工作的那家酒店本来生意就不怎么景气,又因为门前修路,别说年夜饭预订,连顾客也很少了,老板就嚷着饭菜质量下降了,要裁员。员工们终日都害怕,害怕到年底了,被裁掉了,那就只能提前卷铺盖回家了。
这时候有一天有一群经常去的客人,就在一个汤里吃出了一个吸过的烟头,而烟头是五元的红旗渠。那个客人又吵又闹,扬言要告这个饭店,最后的结果是那段饭前没有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经理当然亲自过问,所有的员工都拍成一排,总经理挨个训话,总经理一直吼烟头是哪里来的。后来灰兔站了出来说,虽然吸这个烟的本店员工里只有小马一个人,做这个汤的只有我们两人,但是也不能就一直肯定是我们干的,也有可能是那个人想吃白饭——灰兔这一句话,直接将嫌疑人锁定了小马,于是总经理当即宣布,开除小马——小马被开除的那天晚上,并没有去投靠吕蒙,借钱那事已让他明白他和吕蒙不是一路人了,我更会找了,我们本来就不熟。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了人民公园那个同志据点上。最后被一个老板看上,老板承诺什么也不干,还给他200元钱花。所谓的老板不过是卖皮鞋的,而且因为舍不得花钱,就带他去了自己的皮鞋店,皮鞋店里密不透风,刺鼻的皮子味道让他呕吐。然而他别无他法,因为他无处可去。那个晚上他在挣扎中失去了三样东西,初吻,初夜,和对于人生的梦想。第二天早上,皮鞋店老板的媳妇推开卷闸门的时候,天还很早,紧接着开始爆炸式的争吵和打闹,小马在争吵中穿上衣服而逃,他临走的时候还偷走了两双比较不错的皮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