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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得叫起来:“啊,痛死了。你干吗咬我?”
“咬的就是你。”我没理由,总不能说我吃醋了所以咬你吧,切,天底下哪有这么直肠子的0?
“你别咬我啊,我受了伤,你不说对我好一点,还这么凶。”他苦着脸,“我胳膊痛,你背上又咬一口,我睡上怎么睡觉啊?”
我他妈管你怎么睡呢,趴着吊着挂着,爱谁谁。我哼了一声。
他侧脸看我,一副陪小心的模样:“你不高兴,我就不说啦。”
“我可没不高兴,你接着说,你不是和白毛在菜户营风流快活么,怎么会跟那起小浑浑打起架来了?”
“没有风流快活啊,”他有点急:“你干嘛老吃这种不相干的醋啊?唉,你别气我了成不成啊,我都受伤了。”
他装可怜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哼了一声没表示,他看我没生气的样子,于是就接着往下说。
臭小子拒绝了白毛的投怀送抱,但是答应他可以陪他回紫玉山庄的家里,等他把车开进车库,送他进家后再走。之所以这样,因为臭小子看白毛开车的样子实在是可怕,又担心他哪根筋搭错了,真在二环上飞起来。
可是在二环上准备往亚运村走的时候,遇上了这群二环十三郎,可能是小白毛的车剐了一下人家,这群人一看,哇操,哥们开的好车啊,别,别死丫挺的。就开始斗上气了。
白毛怕谁啊?他可是一个惹事不怕事的主儿,于是你别我,我剐你;我别你,你蹭我地拧上了。
臭小子在一边怒喝,无果。
可是白毛光有勇气,没有勇力,何况对方车多势众,所以白毛渐渐地让人裹在中间,他急了眼,想把前面的车撞倒了出去,终被臭小子连骂再动手地喝止。
最后七个人七辆车把小白毛逼出了二环,到了东直门外。在路边,七个人下了车,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涌上来各操家伙,其中当然也有大瓶没开的啤酒,一看白毛的车是白牌子,就叫唤上了:“哦呵,哥们儿,是军V,哈哈,牛B啊,怎么着?可哥们我不怕你,哈哈。”
白毛正好借机撒泼,可是他哪里打得过人家,一下子就被推到街角上,臭小子呆不动了,只好出来打圆场。
结果那群浑小子一瓶子就砸了过来,臭小子是练家子,手快得可以,一掌把那酒瓶劈折了。如果对面的人识货,见了这一手,就应该见好就收,放下两句狠话先撤。可惜,臭小子遇上的是一群浑小子,而且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浑小子,仗着自己人多,就要动手。
结果臭小子拳打脚踢掌切肘撞膝顶头撞背扛,放倒了七个,本来打倒之后就可以完事走人,可小白毛典型的狐假虎威,臭小子一个没拉住,他跑去踹他们领头的脑袋,结果人家闪开后,从地上抄起一瓶啤酒就冲他脑门招呼过去。
我那伟大的,见义勇为的,穿上古装就是大侠的,没头脑的,以为自己胳膊比铁硬的,猪头脑袋的臭小子二皮脸居然想也没想——我理所当然地估计是根本想不过来——就伸出胳膊挡了一下,当然,啤酒瓶是碎了,酒溅了他一身,可他的胳膊也划了几道大口子,血流得好象没关紧的自来水,嘀嘀嗒嗒地往下流。
臭小子发了狠,抓住那个领头的胳膊肘儿,咔地一下就抖脱了臼,然后把他手里半截啤酒瓶比在他脖子处,一边让那个招事的白毛报警。
没等白毛手忙脚乱地拨完电话,我们英勇的首都警察就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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