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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皮脸这次在短信里言简意赅,是半个小时前发的:“能上网么?想和你说话。”
四环素和我住的小区隔得不远,我们一起上的出租车,那个床友看着我们上了车,冲我挤挤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啥。
在车上我给二皮脸回了个电话:“啥事啊?”
他似乎憋了一年没有人说话:“你去啊儿啦?打你的电话都不接啊?”
“我去钱柜了,咋了?啥事啊?”
“我很烦,想和你说话。”
娘的,干吗找我说活,我又不是你是知心大姐,更不是什么开心果,我哼了一声,没接话茬儿。
他在那边唉了口气:“你几时回家啊?”
“可能得五六点吧。”我有意把时间说得很靠后,希望他知难而退。
“好吧,我等你。”
操,丫不想睡觉啦:“啥事啊?这么急?”
“我失恋啦。”
娘的,我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你失恋了,你他妈失恋了找我说个屁啊。我哼了一声,粗气大声地说:“这样吧,等我回家后再打你电话吧。要不你六点钟打我电话,如果我在就陪你聊吧。挂了。”
关掉手机的同时。我已经打好主意了,回家就把电话线拨了,让丫傻等去。娘的,这边和老子说些暧昧的东东,那边还挂着一个,什么玩意儿啊。
四环素在后面问:“是你的BF啊?”
“不是,一个二皮脸。”
四环素哦了一声,轻笑了一下。
我的小区在四环素的东边,所以他先下车,他临下车时似乎要摸钱,我说:“算啦,我捎你吧。”
他摸了半天,突然说:“哎呀,我没带钥匙啊。”
靠,什么意思嘛。
那司机似乎比我还明戏,嘿嘿乐了起来:“哟,出门忘了带钥匙。”
我没吱声,四环素摸了半天,突然乐了起来:“不会是丢在包厢里了吧。要不我在这儿下车吧,我回去找去。”
“算啦,回去找什么啊,去我家睡一宿吧。”我发话了,这个情况我似乎只能也只好这么说。
“那,合适么?”四环素的口气和表情完全不配合。
“有啥不合适的,你明天又不要去健身中心上班?”
“那倒是。”
于是一车绝尘,到了我家。
到了我家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座机线拨了,然后问四环素:“要不要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他乐了起了,我突然觉得我行为和我的话有点歧义,就说:“你就委屈一下,睡客房吧,呵呵,要觉得小床不舒服,客厅的沙发拉开可以也算是一个一米半的大床。”
四环素摸出手机说:“你先洗吧,我得给钱柜打个电话问一下钥匙。”
既然这样,我倒没必要在一边盯着他打电话了,我拿了换洗衣服,开始洗澡,等我洗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完电话了:“是丢在那儿了,呵呵,我明天回去拿,哦,应该说是下午,呵呵。”
于是他开始洗澡。他出来的时候,没有穿上衣,**半围着我的那个蓝色浴巾,头发贴在额头,我想乐:“你这就出来?不怕着凉啊?”
他把浴巾拉上去,围着上半身:“这样就不怕了。”
晕哦,这不是在勾引我么?
他的身材的确不错,但是老二似乎没有在健身中心时看的那么大。我说:“你的JJ似乎没那么大啊?”
他摸了一把:“多大啊?你是不是很早就瞄上了?”
我走过去,伸手托起他的老二,仔细地看了看:“还用瞄么?这么明显。”
我们贴在一起了,他身上的肌肉很结实,摸起来手感很好,他把嘴凑过来,我略一迟疑,还是接受了他的嘴唇,我们开始投入地吻。
一切都很自然而然地进行着,他对整个流程的熟稔程度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要进入的时候,我拒绝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后,我们互相抚摸着,每自的JJ纠缠在一起,摩擦着,彼此的手在对方的*上揉搓着,在背上抚摸着,在胸前玩弄着,一起达到了高潮。
我们躺在地板上,彼此身上都有些微汗。这对我是一场久违的性爱,对于身边的这个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无所谓这是什么了。我只知道我的心里颇有些快意。
这快意从何而来?不知道,是射了精?还是其它?
我伸手摸着四环素的胸肌,突然想到手机没有关,要不要关?我问自己。算了,不关了,让他打吧。
“你在想什么?”四环素说话了。
我应该想到的,他应该是个中老手了:“没想啥。”
“呵呵”,他乐了:“你看起来真不像30多的人,身上的皮肤挺嫩的,你减了多少?身上居然没起皱,呵呵,你算是我的成功案例之一了,对了,你有过几个BF?”
我闭着眼:“好几个吧,你呢?”
“没有,我是个专情的人。”
自称专情的男人,多半有点自恋,这下轮到我乐,但我没接他的话,没必要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男孩较真。
他又说话了:“你想减到多少公斤?”
“没准,减到我自认满意了就好了。”
我们沉默了,睡意似乎在侵袭。浑浑噩噩似睡欲睡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短消息的铃声。
四环素拍拍我的手:“有人找你。”
“不理他了,睡觉吧。”
朦胧间,睡意水一样地漫过我的身心,在即将没顶的时候,我突然又听到手机在响,不管了,睡吧。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四环素已经走了。
我坐起来,头还有点发沉。身上**干了留下的凝结成痕迹像刚好的创口上的嫩痂。我拿起手机,上面好几个末接电话,三个是二皮脸的,一个是小男高的。两个短信,小男高问我晚上能不能加一节课,妈妈的,又想来送豆子。不过有人自愿送钱上门,我有啥理由要推开呢?我给他回复一个“可以”。
但,二皮脸的就只有一个唉字。
不知怎么地,我看了他的唉字后,居然想笑,一种什么样的笑呢?恶意的?快活的?不知道,只是想笑。
下午我依然去了健身房跑步,跑了一个多月,一天一个十公里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了,不跑难受。跑着跑着,我想起二皮脸的失恋,还有他的唉,我心里突然动了一下,仿佛是很薄很脆的玻璃制品碎了感觉。
这一场歌从11点半唱到凌晨三点多,出来的时候,九月的北京已经略略有点凉意了。这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哇,好几个末接电话,还有一个短消息,都是那个二皮脸死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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