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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其实并不惊讶的一个结果,我今天才问过他的主治医生。
“我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了一趟药房,我跟PETER说你今天晚上陪我看电影,让他加班以后就别过来了。”大姐缓缓的说,“你自己好好静一静,我在隔壁,有事情叫我。”
有这样洞悉我感觉的朋友,是我一生的福分。
我对着电脑坐了一夜,在天开始发白的时候我把邮箱里面的信一封一封全部删掉。
“对不起,”我开始写发在这个邮箱的最后一封信,“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回头了。”
三天后,一个很简单的葬礼在Montreal的公墓举行,Steve来自一个相当大的姓氏,所以墓地也非常的壮观:如同一栋大的房子一般,一个一个把逝去的人填进去。
我远远的看着这个清冷的葬礼,细雨中的黑衣分外沉重,不敢走进前去,怕他的灵魂不得安息。
只好远远的看着那一个又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痴了一般。
“你都淋湿了。”身后有一个人对我说,我回过头,却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
“你都淋湿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找地方说好不好?”他还是那么轻柔的说,我擦掉睫毛上的雨水,发现居然是14楼SG以一身牧师装束出现在我背后。
后记:八月十四号的天气很好,Steve在社区法院举行了一个非常小的婚礼,新娘非常的温柔和美丽。
走出法院的时候遇到不少的新人,空气里是玫瑰的味道,很多很多肥皂泡在正午的阳光下非常的美丽。
因为Peter要上班,所以我带了学校认识的一个中国学妹去参加他的婚礼,学妹打扮的很漂亮,有复古的长卷发和漂亮的粉色长裙。新娘跟我说:“你们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我微笑着对她说:“谢谢,恭喜你了。”
至少我可以选择不要遗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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