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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没有在QQ上回复我的留言,回复我邮件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我不是强打精神打开了邮箱,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里面没有新邮件。而我是清楚他上网的程序的,先看邮箱再聊天然后打斗地主。
我认为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回复的信,他都没有回复,我痛苦的坐在网吧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在线的,我该去质问他吗?我甚至还想给他发条消息说:你看到我条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在去你那里的火车上了,等着我来吧。
我想用这种将军的办法再争取一次,可是刹那间,我转念一想,既然我如此用心写的信他都无动于衷,分明是对我没有半点的同情和理解,更谈不上什么喜欢和爱了。
我这样却找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至此,我对血色钢枪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我知道不可能了,一点可能也没有了。上帝把我这扇门给关死了。前面没有一丝光亮,我已经撞到南墙了,不得不回头了。
我关掉QQ,又打网页开始查找W市的同志浴室。
我发现,W市的同志浴室多集中于一个区域,离我比较近的只有一家会所,我怕带的钱不够就没敢去找这家会所。
其间又搜出一篇文章讲同志浴室的混乱,说是一个小男孩去同志浴室,进了黑屋子,被一群男人把后面弄得肿了才放出来。我当时也很害怕进去后被有强迫,看见这样的描写,我又打消了去同志浴室的念头。
我又想到了律师,想到他还算帅气的样子,刹那间我觉得和乱交的浴室比起来,他才是真正的天堂。我本来是要去天堂的,怎么会有想去地狱这样无耻的冲动呢。
一个小时不到,我下了线,走出网吧,走回车站旁的公车站,我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公车,火车是凌晨一点的,我还来得及。
我赶到了火车站,那里经过重新修整后我是第一次来,整个车站灯火通明,异常漂亮,在深蓝色的天空之下,宛如一座美伦美焕的宫殿。
只是在这里,我依旧没有找到通往爱情之门的那趟车,甚至发现律师的这扇门不知在何时也对我关闭了。我一时竟走投无路。
情况是这样的,到了火车站,我排队到售票口后,售票员告诉我去江西新余的票没有了,但后天的有,问我买不买。
我犹豫地离开窗口,想打个电话给律师问问他的看法,但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我拨通电话,竟被告之对方已关机。
我不知该不该惊讶,因为这好像又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脑子里有点空,走在车站前的广场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事后律师向我解释那晚酒喝多了,老婆在他睡下后给他关机了。我不知道这样的理由是否可信。但那天晚上,我觉得不应该去了,也许是我在潜意识里还是想去同志浴室吧,我最终没有买后天去江西的票,我走到火车站对面的公车站台,准备去W市同志浴室较多的那个区域。
至此,我觉得我的路全部都走不通,全世界都在骗我,我的执着和真心对每个我爱的人来说都成为了麻烦,让人避之不及。我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了——同志浴室。那里不需要责任,不需要真情,却充满了自由和欢乐。
在同志的世界中,不是每个人都是被追逐的对象,大部分人和我一样,是在追逐别人。因此,我个人的些经历可能不是很精彩,却带有普遍性。同志世界不仅有你情我愿的两情相悦,其实更多的是无情的拒绝和徒劳。这就是关于一个同志被不停拒绝的故事。
由于我走到火车站已经差不多11点了,已经没有一辆公车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坐公车去同志浴室较多的那个区域,在站台上没有目的地等了半天,看到很多人拼的士走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后来一辆拉客的面包车问我去哪里,我说去X区。司机告诉我要去前面坐车,坐715路,晚上一点还有车,于是我又向前走,我对W市根本不熟悉,而司机也只说了个大概,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冷风中,我甚至想就这样一直走到天亮。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路边停了不少的士,就问了下一个司机,去X区一元路多少钱,他说三十左右。
我说,那你不打表我给你三十吧。
他同意了,于是我就坐上了去X区同志浴室的的士了。
在网吧查同志浴室的时候,汉林春浴室是最先跑出来的一个,好像也比较有名。地址是在W市的H区一元路海寿街。汉林春,名字听起来也不错,于是我决定去这一家看看。所以向的士司机报的也就是这个地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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