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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我用笔在纸上写了一半,主要讲的是我在W市三家同志浴室——汉林春、东华园和碧落星空的见闻与遭遇。
说起来,很奇怪,我不知道别处如何,W市的同志据点,尤其是浴室非常集中,我说到的这三家同志浴室汉林春、东华园和碧落星空各自相隔不到200米。因为一度流连其中,有过一些虽不算真理,但于同志人生还是有些裨益的体会与认识,所以我仿效《金瓶梅》在这三家浴室的名字中各取一字,作为我故事的名字,个中意味,还请读者们自己参详。
和许多同志一样,一直以来,我都只是通过上网聊天、看片或是视频激情来排解同志生活的孤单与寂寞的。四年了(笔者注:从零四年我上大学开始了解同志这样一种特殊人群),从了解同志这个词,到整夜辗转反侧费尽心机想把自发和同志划清界限,再到痛苦的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虽然不得不向自己的性向妥协,但却一直幻想着还能回头,也一直不肯突破那道心理和生理的马其诺防线。
只是近段时间以来(笔者注:指零八年以来),感觉似乎是生活在万米以下的海底,不但黑暗无光,更可怕的是寂寞。我23岁了,与异性的情感是一片空白,注意,我用的是情感,因为我不肯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我曾与自己的性取向做过惨烈的斗争。有关与自己性取向做斗争的事,我稍后再讲。与同性,我也基本上没有那种实质性的接触,有的只是网络上远隔千里、不切实际的思念或相互视频激情时喷薄而出的体液,它们多得一度把我寝室的墙壁染黄了一片。后来,寝室大扫除的时候,看见寝室最帅的大帅哥,搞不清状况,拿着抹布和水反复清洗的时候,我也忘记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转变是从一部叫《血色马陵》的小说开始的,没错,是一部同志小说。没看过这小说的同志们应去看看,讲的是军中同志的故事,真实性比较高,好像也没有在天涯里看见过此贴,我个人比较支持真实的故事,反对意淫贴。正好,天涯一路同行最近有人发贴反对意淫贴,借此机会推荐大家去看看这部小说,小说前面四分之三的篇幅几乎写得都是军中繁琐却真实的平淡小事,写同志情也写得格外含蓄克制,不太像平常所见的同志小说。
我凭着直觉,认为作者一定不是等闲之辈,至少受过专门的文学训练。后来,从对作者生平的了解证明了我的直觉,作者血色钢枪的确具有相当的文学素养,是军艺的文学硕士。多年的军旅生涯和深厚的文学背景,使之将同志情、文学性和部队生活三个要素恰如其分的合而为一,造就了这篇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我和许多读过《血色马陵》的读者一样,理所当然的爱上了这个耿直、率真的作者。
作为一个从事文学研究工作的人,我为作品中真挚深沉的同性情感,稀奇有趣的部队生活所深深打动。现在想起来,最让我难以释怀和感动的是他平淡、朴素但却略带伤感的叙述口吻。
压抑寂寞了很久的我决心找到这个作者。
我按照作者小说前留下的E-MAIL地址设法取得了的联系方式。那个暑假和他用QQ聊过几次,其间也视频过。我惊异于他的爽朗相实,更惊异于他居然长得和他小说中描写的如此一致——黑而壮,就像他形容自己的那个比喻——像一把结实耐用的军锹——一样。
他上网很规律,一周一两次的样子。我们聊天的内容也多是围绕他小说中的故事进行的,并没有太深入。因为当时暑假在家休息,不太可能出远门,因此也没有过多表露想去找他的意思,稍微试探一两下,现在想起来,他也是避而不答,一带而过。只是当时我太投入了,并未察觉,而且一心想着等再上学,十一长假不回家去找他。]
不管怎么样,那个暑假和他的认识、聊天是我认为最有意义、最幸福的一件事。
转眼十一就快到了,我在网上给他发了一封长信,表示想去找他。过了很久,他却一直没有回复,也再没有看见他在线,我隐约感觉到此行会以失败而告终。
十一的前几天,我上网通宵改论文,看见他在线(笔者注:他在部队是参谋,有时候会跑出来通宵上网),和他聊了起来,他一边斗地主,一边回复我的话,我明确向他表明十一去找他,他告诉我他们十一后两天上山小演习。我告诉他我也不是经常有假期,错过这一次,不知又要拖到何年何月了。我会赶在十一那天来,见不见得到看缘分吧,即使见不着,我自己一个人去小说里写的马陵看看再回来。他说,何必呢,不如等闲了再来,他每年11月至4月比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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