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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中衡、自己或是建铭。只是失了神,丢了心,仿佛灵魂出了窍,更顾不得身体。又像是被挖空的躯壳,想要一些温暖和拥抱。
我进入的时候,建铭皱了皱眉。没有安全套和润滑剂,他用手按住我腰,突然问我:“你想清楚了?”
我其实没醉,但一刻没停,生硬的向里冲了进去。他因疼痛终于出了声,他搂住我的脖子,吻我。我停留在他身上,满身是汗,他拉住我的身体往他身上靠,在猛烈的冲刺中,我突然以为他是中衡,**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
那么安静的离开中衡,又那么安静的走了那么多路,那么安静的等待,我原以为丢了一颗心。
建铭抱紧了我,吻我额头上的汗,说:“我在,叶诚,我在。”
我认识建铭多年,从未嫌弃过他,在国内,他原应该是最受欢迎的一类人,长的不差,又有些钱。而我,却从未认真考虑过要与他在一起。世界真是奇妙,我这样桀骜不驯,遇到中衡,一败涂地;而建铭又遇到我。
但我没有心,便念起有心的好处,有那么一刻,问自己:和建铭在一起吧,总不要那么挣扎了,爱一个人不如被一个人爱吧。但那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
我吻了建铭,我伤害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建铭陪了我一天,他走路慢条斯理,恶狠狠的说:“流了血,疼。你死定了,甩不掉我了。”顷刻,又看着我的脸,“叶诚,你这样,总不至于使我绝望,虽说是心甘情愿。”
我摸着他的脸,心里全是愧疚。
却似乎在我身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似乎没发生我与中衡的争执,没有发生我与建铭的关系。我安静的度过了整个第二天白天,像往日那样与建铭一起逛街吃饭,一样的坦率聊天,甚至连笑容都保持了原有的水准。
那几日工作特别忙,临近月底,地产旺季的传统似乎消失的一干二净,销售未见起色。倒是股市因为减低印花税有了大反弹。我念着中衡,不知有无准时吃饭,游戏有没升级,上班还是否一样的迟到。我平静的对待每一件工作的细节,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一刻不停歇。
9月第二个轰动全球的新闻又汹涌而来,牛奶里含有三聚氰胺的消息使原本浮躁的社会又多了一层灰朦朦的不安。
那两周,建铭也常来,他的工作清闲无趣。我跨越了一条界限,不知如何收回,但他仿佛不在意,他工作几年,由是机关的缘故,骄纵之气收敛很多,与人相处多了几份周转。人情世故原比我又干练一些,竟能与老实巴交的IT经理打成一片——这样似乎又多了几分留在这里的理由。
我终于对建铭说——只是一场性,建铭。自私的灵魂不受了控制。
他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慢慢的说:“叶诚,不急,慢慢来,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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