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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8-13 14:46马前子凑柴胡脸上,“我说柴哥,她就是亲了吻了,你能看得出来吗?会给你留下幌子吗?”
麦冬一把推开马前子,“滚一边去,眼不见为净,世上哪有绝对忠诚?”
柴胡早习惯了楚东坡几个连讽带刺,他才不生气呢,左手麦冬右手马前子,“兄弟们以后都给我学着点儿,有本事玩儿点真格的,别整天就知道捧着个手机,抱着个电脑QQ啊,MSN啊,网恋啊那都是虚的,干革命你就得来点儿实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雾里看花,才美丽动人,玩文字游戏那叫时尚,那是文化人喜欢干的事。”楚东坡翻眼瞄着他。
“呸,文化人?那是文化小人流氓才干的事儿,想当婊子吧TMD又想立牌坊,表面上比谁都正经,骨子里比谁都风流,看,这位?”柴胡亲昵地搂搂楚东坡的肩。
“别放闲P了?”楚东坡话音才落,柴胡手机就响了。
他要出去接,马前子和麦冬拦着不让说,“背人无好话,好话不背人,您有啥秘密还背着我们哥几个啊”?
柴胡被他们按座位上,原来是那雪柔又打电话,很老婆似地问柴胡,还喝啊?别喝多了啊?早点回去,你胃不好?路上开车慢些……
听筒高了去了,边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四个人全都笑了。
依然沉默地给递拖鞋,给他端饭,拿筷子,楚东坡沉默地吃完。
依然几次开口说,“老公,是我对不起你”都被楚东坡打断了,硬生生把依然的话憋回嘴里。
以前,不管他出差多久,或是回来多晚,依然总是小鸟样飞进他怀里,亲昵地要他抱要他搂,可是怎么现在他感觉她离他好远好远了。
楚东坡披着浴巾走出卫生间,坐在沙发上的依然,怯怯地站起来,慢慢地走近他,试着去搂他,他一闪身躲开了。
半夜里,他一个人在书房转难眠,脑海里又闪出那天的情景,怎么都挥不去。
窗外,月朦胧,鸟朦胧,星光照夜空……
依然披着浅粉色的吊带睡袍,轻轻地走进来了,跪上床,闭上眼就开始撕扯楚东坡的睡衣,湿热的吻雨点般密密麻麻砸在他宽厚的胸膛,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却痛苦的闭上眼,背过身去,他紧紧的抓紧了自己的睡衣领口。
“老公……”依然有些慌乱,有些颤抖,有些野蛮地拨开他的手,一颗颗解开他睡衣的纽扣,她的舌头灵活地伸入他的口中,很霸道的吻上了他,他歪过头闪过,她亲吻着他的胸,他的笔直的脊背,他的身体,他的嗓子开始发干,胸膛山峰一样剧烈地起伏着,他紧闭着双眼,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体内却开始铁马冰河似地翻滚着涌起惊涛骇浪。
宝贝儿,好了吗?舒服吗?手机里那个陌生男人暖昧的呼唤电闪雷鸣般闪过他的脑海,他发疯的猛兽般疯狂地把依然卷入身下,那野蛮疯狂的动作如狂风席卷着落叶,小小的叶子在风中无助地摇摆着,打着旋儿,飘落他的虎躯之下,他锋利的牙齿一点点吞噬着她……依然紧垂着的眼睫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儿,她紧闭着眼睛,咬紧了苍白的嘴唇,任凭他卷起平原千堆雪……
“叫啊……大声叫……你不是喜欢叫床吗?”他有些狰狞地睁开眼望着身下柔弱的女人,“你怎么哑巴了?”
两行酸楚的泪,小溪般顺着依然光洁的面颊婉延着轻轻滑落,依然被动地发出近乎窒息的痛苦的呻吟,他弄痛了她。
烽火熊熊燃烧,惊涛拍岸……
他的牙齿在依然的身体上留下鲜红的印痕,依然忍着痛微微颤抖着,眉目之间伤痛正浓,她痛楚地叫出了声儿……
楚东坡脑子里忽然亮如白昼,那晚的情景片段幡然植入脑海中,他中了葵花点穴手一样,浑身僵住,即尔疲软下来,他颓然地瘫坐在床边。
“老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依然颤微微伸出小手轻拂他的脸。
他狂乱的翻身,甩开了依然,“不要碰我,我恶心……”
依然怔住,呆呆地跪在床上,半晌,裹上睡衣,哭着奔出卧室……
他去了姐姐楚云家,楚云看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和依然闹矛盾了,他不知道怎样开口,支支吾吾地说没事儿,借口说要换手机卡就要离开。楚云说别换了,我这儿有现成的,反正也不用了,送你用好了,他只好在姐姐家人吃过饭才离开。
接边几天下夜班儿,楚东坡都不回家,躺在马前子的宿舍里,无所事事,就往手机里输号码,忽然手机上冷不丁迸出一条信息:姐,你还好吗?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
他看看号码也不认识,肯定是发给姐姐的吧?他想可能是姐姐的朋友就信手回了一条:很好,这卡不用了,按了发送。
那新的号码呢?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久了,你是把我给忘了吧?对面的信息频频而至。
楚东坡想也没想就按着信息的号拨了过去,他想告诉发信息的人这号姐姐不用了,以后不要再发了,可还没等开口,手机那端传来一个女人怯怯的细腻的声音,“姐,你还好吗?你怎么不联系我了吗?”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在那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下,楚东坡好了,捧着手机,一下子不知所措,只能耐心解释,对不起,我是他弟弟,他的卡不用了,送给我了。
“怎么可能?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装着不认识我的样子?为什么要给我回信息,姐,你不记得了吗?上次你出差到新疆,你说回来后就打电话给我,可都一个多月了,我都找不到你了。”
楚东坡有些生气,这对面的女人也真是的,他分明一个劲儿解释说他不是手机卡的主人了,可对方怎么就听不明白呢,还叫他姐,难道他的声音象女人吗?他没好气地吼道,“你咋这么不讲理啊,我再说一次,我是她弟弟……”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啊?是男是女啊?你不是我姐吗?姐,你忘了我了么?记不记得每天中午你都给我打电话,我要不方便接,你还会生气,你总问我想你了吗?我要说不想,你就会不理我?……这些你都还记得吗?好好的,我从来都没有打扰过你正常的生活,你为什么就不要我了呢?”对面的女人听起来很伤心,连珠带炮一顿轰炸,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一塌糊涂。
楚东坡也被她轰得一塌糊涂。
楚东坡总是心太软,他再一次耐心地给她解释,“你是我姐的朋友吗?我真的不是楚云,我叫楚东坡,是楚云的弟弟,我们的声音听起来很象吗?”
这下手机里的女人好象冷静了一些哽咽着说,“她的声音很男人,很有磁性,和你的声音一样,对不起,我是糊涂了,你怎么那么象她?对不起,打扰您了,我挂了再见。”
过了没一秒钟,那女人又打过来了,她没等楚东坡开口,就疾风骤雨般一顿胡扯八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她的新情人,她养的小白脸儿,一定是的,怪不得她不要我了,原来是因为有了你,她不想让你知道她和我之间见不得人的事儿,哈哈……”手机里的女人放荡不羁地狂笑着,那笑声人令人发毛,全身起鸡皮疙瘩,你姐是个妖精,她口味重着呢?男女统吃……
楚东坡的听筒嗡嗡作响,他的耳膜嗡嗡作响……
“不是的,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真的不是她养的……”呸,小白脸儿这词儿一到楚东坡嘴边,他硬是说不出口了,这女人比柴胡他们还放荡,啥词儿都能说出口。
“她在你边上,对吗?是她要你这么跟我说的对吗?她怎么就那么无情无义啊,她怎么连声再见都不跟我说?她有本事把我无情的扔掉,怎么没胆量亲自跟我讲呢?MD,变色龙一样,比我变得还快!”
那女人好象有强迫症、歇斯底里症、症癔症狂想症,她是非要逼着楚东坡承认,楚云就在他身边,他就是楚云养的小白脸儿。
楚东坡断定,那女人有九点九九成是让那些掠走她一腔柔情踏过她绵绵玉体的小白脸儿害过,不然她咋那么地痛恨小白脸儿呢,楚东坡乐了,逗那女人,“你张口闭口小白脸儿,帮忙解释下这个名词儿如何?”
“所谓小白脸就是指那种空有一副好皮囊,长相清秀美丽,游手好闲,自己没什么本事,却依靠别人来生存的人,这种人,一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类人视感情如粪土,没有感情,比如你,哈哈……”那女人在电话里讲得头头是道,狂放的笑着。
楚东坡不得不承认她的言论虽然有些偏激,但还是沾点儿谱的,也不纯粹是胡咧,讲的也不是空穴来风。
女人对男人的感慨和一些看法是长时间阅人无数,经年累月曾经沧海才积累形成的,在这个过程中,她爱过痛过哭恨过得到过失去过,从而总结出她的一整套理论。比如有女人发恨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足以说明,她至少经历了N个男人,也曾被不是好东西的男人深深伤过,才发出这样的怨妇似地悲鸣。眼前,不,此时手机里这个女人就是把经年来她对男人的恨机关枪一样扫射出膛,狠狠地抨击着一个而打倒一片。
楚东坡为世界上的男人感到激愤和不平,他轻笑一声,“呵呵,你非得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世界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因为你一厢跟愿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你懂吗?”楚东坡被这个看不见的女人搞得有些恼怒,他的话语也变得冰冷起来,口岔儿很硬。
“伶牙利齿,巧言令色,靠美色勾引女人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哈哈,楚东坡笑了,尊敬的女士,男人要都是好东西,那生活岂不是太乏味了吗?在此,请让我为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苦大仇深被你们女人踹下十九层地狱的我的阶级弟兄大胆不平一句,与其你怨声载道地咒骂每一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如换种心态,不要有这么反动的言论,你就想世界上的男人个个都是好东西,你要学会慢慢享受他们,OK?”
“我靠……你就是个小白脸儿,你就是个叛徒,你就是个反动派,你的声音和言论足以说明这些了。”
那女人也不是个好缠的岔儿,她比楚东坡还能言词凿凿,还能神侃,她定是恼羞成怒了,才口吐恶言,楚东坡都能想象得出她此时的模样,他窃笑。
可能她意识到她快得罪楚东坡了,也可能意识到她跟一个男人展开口水之战,辩论男人是不是个好东西这样古老又高深的话题,是不会辩论出结果的,那女人的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她变得低声下气,哀求的话语里还夹杂着低低的哽咽。
“我求你了,我不管你究竟是她什么人,你一定认识她,一定天天和她在一起,你已经有了她,你让她给我打个电话哪怕是发个信息也好,告诉我,她不喜欢我了,她不要我了……”
楚东坡感觉那女人有演戏的天份,刚才还气势汹汹象只发威的母老虎,一会功夫又温顺得象只不幸落入虎口的的小绵羊,她可怜兮兮的哀求着,估计还瞪着那双恰似两弯明月的多情双眸,秋波涌动,脉脉含情。
“你再无理取闹,我……”楚东坡声色俱厉地警告地恐吓她。
“我不了……我不闹了……我听你的话,只要你别离开我……”那女人忽然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柔肠寸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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