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吓可不轻,我惊叫了一声,伸手替他揉着那大包:“你怎么了?让人劫了?”
“不是,让他打的。”
晕倒,你不是学过博击么?不是格斗高手么,怎么会让那个小白毛打:“他为啥打你啊,用什么打的?”
“没为啥,他一向就这样,不高兴了就上手打,头上是用他包砸的,可能包里装着什么东西吧,眼睛是他拳头打的。”
我有点火:“你猪头啊,不知道躲?”
“他说他要砸车,我拦他,他就砸我头上了。”他说话的时候一脸无奈无辜。
“什么砸车啊?”
“他爸给他新买的车。我说分手,他不肯,我说不肯也分,他就要砸车。”
我一面替他痛,一面又为他没脑子气,说:“那你就让他砸,又不是你的车,是他爸的钱,他都不心痛,你心痛个啥?”
“他爸的钱也不能这样胡糟蹋啊,我让他别发疯,他就狂砸我,我没躲开。”
这白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暴脾气啊?我一面替他揉,一面心痛,一面恨恨地说:“这种人你根本就不用理他,让他砸,反正他家有钱。”
臭小子没接话,倒提了个要求:“我渴了,要喝水。然后,给我煮个鸡蛋吧,消肿。”
我气鼓鼓地起来,服侍我的少爷。臭小子,边为少爷服务,边愤愤不平地在心里想:就会跟我犯浑,见了白毛就跟病猫似的,气死我了!
臭小子拿毛巾裹好的鸡蛋,笨手笨脚地往自己额头上滚,可能是又烫又痛,嘴里还滋滋倒气。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接过来替他做。他仰坐在沙发上,舒服地接受着我的侍候,娘的,我冷冰冰地问他:“那你风才说你今天晚上回家干嘛?”
“我想等明天肿消了再来找你,不然你会心痛的。”他大言不惭地说。
“你就贫吧。白毛后来呢?”
“我让他打了一通,然后说再打也没有,我已经决定了,不能和他继续了。他就开车走了。”
臭小子的叙述能力干巴无味,没有形容词也没有定语,全他妈的是客观描述,我只好继续追问:“那他是很开心地走了还是怎么着?”
他叹了口气,没回答我,想了半天,突然问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坏?这样就把他蹬了?”
哦,上帝真主佛祖菩萨,这人这人是什么语言逻辑能力啊?死小子,你到底有脑没脑啊,我憋着气说:“你要觉得这样不好,可以回去找他破镜重圆,我做NORMA,让出,好不好啊?”
木头人都能感觉到我话里的味道可以就着吃削面了,臭小子再迟钝也知道自己错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说:“我说错了,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会让人觉得我很花心?”
我哼了一声:“你花不花谁知道?”
臭小子握紧了我的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可是我觉得我没错”
好吧,没错没错,我替他滚额上和眼睛的青肿,听他滋滋地哈气声,气恼消了,心痛继续,我像个妈妈似地数落他说:“以后别这么傻实诚,他要打你就让他打啊,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他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这鸡蛋似乎的确有效应,滚过后,他头上的肿块消了不少,眼睛上的青瘀也散了些,我收拾药箱,要起身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我:“我好痛,你不慰安我一下么?”
臭小子,我让你去和人分手,可没让你去挨打,笨蛋蠢材,凭什么让我安慰你。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我心软了,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他不足,指指脸,还有嘴唇,还要。晕倒,这贪心的小子。
我吻他,吻完后,他抱住了我,伏在我耳朵边:“还是你心痛我,打我也不会真下死手。唔,要是他到你学校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你和他说了?”
“是,他问我为什么。我说我爱上林老师了。”
“你为啥要说啊?”
“为啥不能说啊,我喜欢你,光明正大嘛。”
拿他没办法,我其实是很想置身事外的,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有些事能择干净就一定要择干净的:“那他说啥了?”
“没说啥,就要砸车。走的时候说,让我别高兴太早,他会让我哭的。我想,除了来找你,我啥都不怕他。他要是找你,你别理他,他疯起来你可对付不了,唔,这样比较好,他要找你,你立即给我打电话,千万别理他,我来对付他。”
晕倒,这白毛这么可怕啊?我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很感动,刚才的不高兴已经消了大半,我拍拍他的手:“你拉倒吧,你对付他,又挨他一顿打么?”
“那也不能让他对付你啊,反正我结实,他也打不痛我。”
唉,他的话让我感动,其实这样说起来,他也算是为我挨的打了,唉,就算是吧,这小子,总是那样不知不觉,有意无意地让你心软如绵。
可能是有伤在身的缘故,他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安分,只是非要看我先睡了他才睡,搞不明白他的思想,我于是自顾自地睡了,并且做了个好梦,梦见他送了我一只白色的狗,娘的,白毛狗啊?~~
共38页 上一页 ...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