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皮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我深刻地怀疑他其实早醒了,只是舍不得睁开眼,直到他的手机直叫唤,他才睁眼。
他拿起手机就喂的时候,我在厨房里煮粥。
粥在锅里咕嘟着,仿佛每个人心里都隐藏不住的心事一样向外冒着泡。
过了一会儿,他从卧室里出来,在客厅里深深地伸了个懒腰,回过头对我说:“我怎么会睡在你家的?”
哎哟,这人失忆了么?
我边择菜边说:“你喝醉了,在北三环上撒酒疯,没办法,我只好把你先领回来了?你洗把脸去吧,牙刷的口杯在洗手间里有一套新的,你用吧。”
粥差不多好了,我关了火,盖上锅盖让它再焖一会儿。这时候,我听到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第一次在自己家里听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的洗漱声,这种感觉颇有些奇妙。靠在洗菜池子上,听着发了一会儿呆。
他出来了,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我干活,似乎想说什么,终于张嘴了却说:“我公司要我过去改一个程序,我得走啦。”
我瞄了他一眼,这人的醉意是没了,可酒意还有,眼睛里还泛着一些红红的光。
从冰箱里取出早兑好的一杯蜂蜜水:“那么急啊,你先喝这个,解酒的,可能有点凉,你自己兑点温水。过十五分钟开饭,你喝点粥再走,来得及吧。”
他接过水一口喝光,晕,这人喝什么都这么豪爽,然后把杯子递给我:“我不喝粥啦。”
“什么事这么急啊?喝一点再走。”
他想了想,又留下了,坐回沙发上,拿起一张报纸看。
这人,还真不见外啊。
我给他做的是凉拌芹菜,外加一点自己平时腌的泡菜,简单的饭菜最适合酒后的人养胃,不喝粥的他喝了两碗粥,脸上又滋润正常了些,凌晨时发生的一切,似乎通过那一场深深的酒醉已经一去无踪。出门的时候,他态度诚恳地冲我说了声:“谢谢。”
他关了门,我跑到北阳台往下瞄,看着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向西边开走。然后,我回到客厅里坐那沙发上,又是我一个人了。
他唏呼粥的声音仿佛还在屋子里回荡,正冥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他的:“你晚上别安排事,等我回来请你吃晚饭。”停了一会儿,又用商量的口气说:“好吗?”
还“好吗”啥?来吧。
我的回复显然让他有点高兴,他唔了一声,又约定一下:“那说好了,下午五点半,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不见不散啊。”
勿勿收拾完,我准备再回笼睡一觉,这小子酒后倒有德,醉睡却无风,呼噜响得好象帕瓦罗蒂在家里练声,吵得我是没睡踏实。
躺在被窝里,依稀似乎还能嗅到他身上留下来的酒味和气味,要不要换个床单?算啦。管他呢。睡在自己的床上,围在他的气味中,想着他被那个王孙公子气得黯淡无光的脸还有他喝酒时的蛮样儿,心里软一阵又趣一阵,想到再过几个小时,二皮脸又要回来,心里又一阵莫名的兴奋,又突然想起,他干吗要请我吃饭啊?有什么企图?就这样突上突下不知所以地几个来回后,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帘外已经透不进来一点光线,开了灯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十分了。
共40页 上一页 ...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