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她问。
‘嗯。可是人家还小,还处在自我认同或者自我否定的阶段。’我说。
‘那你就等他长大,’她说,也没有责备我,‘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不是你也努力过了,以后不会想起来后悔。’
我没说话。
‘放心吧,欧阳,我当你是自己的亲兄弟,会替你守着秘密的。’她又说。
差那么一点,我就把和周明的这些种种都说给了她听。可是我知道,这个秘密太大,太敏感,太具爆炸性。老周的儿子?你疯了!我估计她会说,不管她说自己有多么宽容。我还不想现在就粉身碎骨。
有时候会觉得,虽然危机迟早一天会降临,可是我能不想就不想,接下来几个小时或者几天我没有太多烦恼就尽量去乐观的生活。其实,有一个词也可以概括我的心态:逃避。
和肖姐聊完,我突然很饿了,这才记起来整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正做着方便面,手机在振动,一条短信,周明的:“今天对不起,欧阳哥。‘
我想了一会儿,回:“没什么,人总有不开心的时候,我理解你。‘
很快,他回我:“我想见你。‘
我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不算太晚。我写:“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家坐一会儿。‘
‘好。我现在来。’他写。
也许我和他之间真该做一个了结,那时候的我想。可每一次当真见到了他又会不知不觉跑题脱轨。我的世界因为他而变得复杂却精彩,他的世界可能充满了疑惑或者挣扎,可那些我只能隐隐约约地去感觉。
周明来了,背着那个重重的书包。虽然我们那天已经是第二次见面,却不觉得尴尬。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在一出戏里面,不过戏里面的欢喜悲伤都是从心而发,没有做作。
他先把书包扔在地上,我又把它捡起来在沙发上放好。
‘渴不渴?’我问他。
他点头。
我到厨房拿了罐可乐给他,他咚咚咚就灌了下去。我要他把外套脱了,我还看见他额头上一圈密密麻麻的汗珠。
‘干嘛了,刚才?’我问,把衣服挂在墙上。
‘没什么,走得急了。’他把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站在我房间来回看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正做着吃的呢,你要不要尝一点儿?’我问他。
他摇头,只是直直地看着我。我还从来没有被他这么盯着看过,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啦你今天?’我问他。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用手在脸上抹了抹,我看见他的皮肤微微泛红,我忽然有一种想过去亲吻的冲动。我正想着,他一伸手把套头衫给脱了下来。他里面本还穿着一件T恤,可是拖得太猛,已经被掀到了肚脐以上。我看见他小腹上的肌肉块块隆起,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我正要开口说什么,他又一扬手把那件仅有的T恤也脱了,随手扔在地上。他的腰很细,因为年轻还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可是肩膀很宽,从胸膛到腰腹都非常结实。虽然他的手指修长,但是手臂却比我的还要粗壮。从我那个角度看过去,仿佛是一尊半裸的男神雕塑,又像是一个不经意踩落凡间的天使。
他的一只手仍插在裤口袋里,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给我,要我靠近他。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走过去把他抱住,他的身体热烘烘的,而且有一股让我迷惑的年轻男孩子特有的气息。我把双手在他的腰间围住,他比我矮一点,他的头就枕在我的肩膀上。我能看见他的眼睛闭着,却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我在他腰后的手慢慢向下摸索,他没有阻止我,我的手穿过勒得紧紧的皮带,捏住了他弹性十足的*蛋儿,他浑身振颤了一下。接着他把我稍微推开了一店,把皮带扣也解开了。我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到了口里,可是我仍然把他抱过来,然后从后面用手把他的外裤连内裤给褪了下去。我腾出一只手,伸到前面握住它,虽然那不是我第一次接触他的身体,可是一次一次给我的刺激却越来越强烈。
周明于我,无论是他过于年轻的灵魂或是躯体,都存在着一种莫大的吸引力,可以让我不问原因,不管后果地被引过去。
我没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小声对他说,你等会儿。我转身把他的书包放到地上去,然后三下五除二也脱掉了衣裤,当我终于和他肌肤靠近相亲的时候,我再一次感到了那种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幸福。
我抱着他在沙发上躺下来,然后去吻了他,他也听话地回吻我,柔柔地,慢慢地。我同时也感觉他身体的一部分在我手中开始迅速膨胀,而且蠢蠢欲动。就那么一秒钟,我有些恍惚,这一切来得太突如奇来,我丝毫没有任何身体上或者思想上的准备。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又轻轻地吻了他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我感觉他的手也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摸索,他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我心里感觉一阵狂喜。
就在那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一点点红色的印记,从他的耳后直到脖子。我又仔细看了看,没有错,是一串深深浅浅的吻痕。我下意识地努力闻了闻他的头发和脸颊,我依稀嗅出来有一股甜蜜的香水味到混在他的气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