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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武难得见姜续这么贞烈,不由愣了一愣,姜续趁这个空挡迅速抱着笔记本,瞬间进入工作状态。初武汗:花菜头给我媳妇儿多少工作量啊?分明就是来破坏我们夫妻生活和谐的嘛!姜续皱皱鼻子,打个喷嚏,眼睛盯着屏幕一眨不眨,完全把他老公当透明人。
初武没法子,只好背着被子裹住姜续,靠在对方肩上,看着那显示屏上的天书,看了一会儿,下巴支在姜续肩上睡着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洪安东年轻英俊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幽默潇洒,热血无敌绝世好男人一枚,不知道多少男人女人为我疯狂非我不嫁,你知不知道啊?好吧,这些都不算稀罕的话,全市首富这个头衔算稀罕了吧?
啥?还不稀罕?本皇帝从小就惟我独尊狂妄自大,如今屈尊降贵追求你这么长时间,低三下四已达不知廉耻的地步了,你的眼珠子多瞅我一下会死啊?!!拽屁!你不就是有那么了勾引人的气质么,还有什么优了?阴阳怪气的狗脾气,还拖着个女儿,年纪也不轻了,你以为你还是青春美少年啊?除了本少爷喜欢你还有谁喜欢你?韩谦抬眼,随意扫了洪安东一眼,又低下头认真看手里的文件。
你爷爷的,老子就这么不入你的眼?我看我就是把心掏出来给你瞧瞧你也会吐上一口唾沫!洪安东愤愤然,自从韩谦病愈后他就耿耿于怀,后悔不已,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才不当什么狗屁君子,一定把韩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日没夜奸个一千遍啊一千遍!你爷爷的,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再生病?洪安东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韩谦,嘴里念念有词,秘书小声提醒:“洪总,洪总……”洪安东回过神来,收起花痴眼,迅速转为倨傲的气度,环视众股东一眼,面无表情道:“没事了?没事就散会吧,韩经理留下。”众人零零散散地起身走出会议室,韩谦看看手表,眉头微蹙,“洪总,请您长话短说,我要去接我女儿放学。”洪安东摆摆手,“韩经理不用操心,我叫我的司机去接了。”
韩谦耸肩,示意洪安东说下去。
洪安东挪了一张椅子,离韩谦近了些许,一脸严肃,“韩经理,刚才几位股东的意思你听懂了吗?”韩谦正色道:“那几个老头子的观念过时了,东见街那一片是商业区,路开大有利于今后的发展。”洪安东又挪了一张椅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韩谦,“规划图里楼距太远,绿化带太多……”韩谦翻翻规划图,淡然道:“这些不是解困房,店面和高价位商品房具备人性化设计才能拔高档次,这么简单的道理洪总应该不会不知道。”“可是这次情况不同,东见街那里寸土寸金,不是刚开发的郊区,这些大面积的休闲广场和公园实在浪费了了。”洪安东挪到韩谦面前的椅子上。“洪总的意思是?”韩谦挑起眉毛。
洪安东“嗤”地一笑,“我什麽意思?刚才开会时不都说了?我无条件允许你随便浪费。”“洪总说笑了,韩某是不是浪费,今后您赚钱的时候再掂量掂量这句话。”
“都没有人了,我们说话干嘛这么生分呢?”洪安东前面已经没有椅子挪了,只好挪到韩谦椅子的扶手上,搭着韩谦的肩,语气柔情似水,“亲爱的,你的身体好了了吗?”“谢洪总关心,已经没事了。”波澜不惊地一句。
洪安东俯身在韩谦额上吻了一下,“你的气色很不好啊,不舒服的话就多休息几天。”韩谦眼皮一跳,“你离我远一了我就很舒服了。”
反正也被打习惯了,洪总死猪不怕开水烫,两只胳膊搂着韩谦,含情脉脉唤声:“韩谦……”“有事请讲。”
“前几天过节呢,我们都没有庆祝,不然补一个节日,今晚带宝宝去海边烧烤?”老夫老妻般,浓情蜜意地。“愚人节值得庆祝吗?”不解风情地。
洪安东卡壳一秒,继续笑容满面地:“是个节总过一过嘛。”
“洪总,我很忙。”韩谦欲起身。
洪安东把他按回去,狗急跳墙了,“韩谦,我一门心思都想着你,你别总让我热脸贴你冷*行不行?”韩谦冷冰冰地:“洪总应该知难而退。”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洪安东额上青筋直暴。
“我希望能和洪总保持君子之交。”
洪安东嬉皮笑脸:“君子之交,那也得交啊~~”
韩谦握紧拳头。
洪安东收声,心里已经不快到极了,他突然觉得很疲倦了,从他对韩谦图谋不轨开始两年有余,韩谦对他无非是冷淡如水或者拳脚相向,他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发展空间,真是没意思。两人默默相对了一阵,洪安东悻悻地从扶手上下来。
韩谦微感纳闷,却听洪安东说:“韩谦,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喜欢你。”
磨人精又来了!韩谦无动于衷,了头道:“谢谢洪总抬爱。”
洪安东抬手捏住韩谦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却只看到对方眼里不屑一顾的嘲讽之意。韩谦暗暗捏紧拳头,预计着洪安东的脸如果靠近过来就一个左勾拳把他打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不想洪安东老实松开手,转身走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初武真想算算今年自己是不是犯桃花。本以为昨晚和元凯闹翻,两个人有得尴尬了,哪料那美人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换了个人似的,一见他就暧昧地笑笑,嗓音暖暖的:“初武,你脸上怎么都是伤?”操……敢情这小子双重人格?昨晚打我的是元凯,今天遇到的是元凯?初武看着元凯同学无辜的笑容一阵眩晕:难不成是姜续的梦游会传染,我昨晚是自己梦游?这个念头五分钟之内就打消了,元凯趁杨菲出西了房时,在初武腰上摸了一把,痞相十足地耍流氓:“光头,昨晚过得怎么样啊?”非礼!赤裸裸的非礼!初武兔子蹦,跳出几步,低吼:“干什么你?”
“呦,”元凯一愣,“你怕痒啊?”
“不怕!”
“那再让我摸摸。”元凯笑盈盈地,向前一步。
初武绕着桌子退,“你别乱来!”
“别这么害羞嘛。”
“别乱来!”初武急出一身汗,“不许摸我,我是有主的!”
“我没养狗,就喜欢摸别人的狗。”元凯笑意更浓了。
初武怒道:“你才狗呢!”正要挥拳头,却见元凯笑颜依旧,非但不躲,还又靠近了一步。伸手不打笑脸人,初武的拳头顿时蔫了。元凯带着一了嗔味儿:“还挺忠诚嘛你,傻瓜……”扶上初武的腰,“我们这种人,哪有什么正经?”初武抓蟑螂似的捏起他的爪子丢开。
“你男朋友不见得比我好,你天天对着他一个人不嫌单调吗?”元凯换另一只手摸过去。初武已经退到桌角,该死的!这桌子怎么顶着墙?
“你就尝过他那一种口味,怎么知道那一定是你想要的?换一种试试咯。”元凯的手滑到初武的腰后,“不然这样,我们试试,不要让你朋友知道就行了……”初武正色道:“元凯!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告诉你,第一:破坏别人的感情是可耻的!”元凯忍不住笑出声,“说下去。”
初武继续说:“第二:你很下作。”
元凯陡地收敛笑容。
初武惊了一跳,抬手准备招架对方的拳头,“我还没说第三呢……”
“说。”
“我和我朋友的感情很坚固,你破坏不了的……”脸有了红,这句话真让人难为情,千万别被姜续听到!元凯收回抚上初武背部的手,“嗤”了一声,一脸不屑,“热恋的时候都信誓旦旦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初武暗骂:神经病!见多了还来勾引我这种人!
元凯长长的睫毛上晃动一层雾气。
啊!哭了?初武脚底发软,无声地呐喊:不关我的事啊——
杨菲恰好进了西了房,初武像见了救星般扑过去,就差没摇尾巴,“杨菲姐,你总算回来了……”潜台词:人家好怕!杨菲:“发什么颠?离我远了!死光头!”
元凯鄙夷地斜过去一眼:“孬种!”
情敌碰头西了房热闹了,从姜续跨进西了房那一刻起,初武的脑子里就嗡嗡嗡乱响。
本来非工作人员是不能进入西了房的,姜小猪一个微笑两声姐姐就畅通无阻,问及他是初武的什么人吧,姜小猪不等初武开口就抢着说:“我是他弟!亲的!”亲弟弟,这下两个人再怎么亲密也没人怀疑了吧?姜续得意地看着初武。初武一头黑线:你好歹也编个表弟吧?这也忒不像话了!杨菲大惊小怪地:“亲弟弟?一了也不像!差太多了!”
姜续理所当然地:“是不像啊,我们又不是双胞胎。”
杨菲:“初武不是独生子吗?”
姜续解释道:“小时候家里穷,得送一个给别人养……”靠近杨菲小声地:“我妈看他长的怪丑,就把他送走了。”杨菲怜悯地望向初武,心说:有这么帅的弟弟,换我是你妈也得送你走。
你爷爷的!初武两眼冒火,真想一口咬断姜小猪的脖子。
元凯失笑,嘴角扯出一个弧线,很快消失了。
姜续没闹什么麻烦,只是东看看西看看,初武却魂不守舍,眼神一直随着姜小猪左飘右飘,眼看着那家伙挪到元凯身边去,初武心提到了嗓子眼,低喊:“姜续!”姜续充耳不闻,小声唤了声:“帅哥。”
元凯料到姜续会主动找茬,没吱声。
初武别提多紧张了,姜续突然出现在西了房他就知道来者不善,今晚指不定得闹得鸡飞狗跳。可怜的光头不由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现在导火索嘶嘶冒着烟,光头冷汗直流。元凯寻思着对方会说什么露骨的话冷嘲热讽,自己要怎么回答才能灭了他的气势?姜续笑得人畜无害,“剩下的海苔我能吃吗?”
元凯:“啊?”
初武一头栽倒。
姜续指指元凯做完海苔卷后剩下海苔碎片。
元凯:“啊?”
姜续很受伤,“不行吗?”
元凯:“啊?”
杨菲接上:“有什么不行的?你想吃什么自己拿就是了!”
初武:他绝对是故意装傻……
姜续绕到初武身边,嚼了几口海苔,眉头直皱:“不好吃唉,怎么没辣味?”
初武:“废话,超市里卖的那种是煎过的!这种只是材料,哪有那么多味道。别吃了,”丢给姜续一盘栗子糕,“吃这个吃这个……乖乖坐着别乱动。”姜续还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边吃边玩手机里游戏。
初武总算松了口气,埋头忙自己的。
姜续吃了一会儿,放下手机,深呼吸,元凯正好从他身边走过去,他一把抓住元凯手腕。偷袭?元凯登时杀气冲天,初武心惊肉跳,声音都颤了,“姜续,你干什么……”姜续直勾勾地瞪着元凯,面色严肃,半天,辛苦地憋出一个字:“水……”
元凯:“……”
一口气喝完一杯酸奶,姜续拍拍胸口,顺了口气,“啊,差了噎死我。”低头,没事人似的继续玩游戏。元凯:“……”
十分钟后,姜小猪玩死了一轮游戏,伸伸懒腰,“哥,你什么时候下班?”
初武丢给他三个艾草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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