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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武张着嘴——这死孩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赵默又摸出一个金光闪闪的打火机,啪叽了上烟。
初武下巴脱臼了——这穷孩子的打火机居然和元凯那个三千块的如此雷同!
护士忙劝:“先生,这里不能抽烟,请您去吸烟区……”
赵默极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吐着满嘴烟雾抱怨:“怎么这么多事啊?”
初武气势咄咄地站起来,走过去捏住小孩的脖子。
赵默惊了一跳,回头见是初武,立时蔫了,“啊!小师傅,你怎么在这?”
初武冷哼:“我还要问你了!”
赵默结巴着:“我我我看病!”
“看病?”这里可是精神科耶!这么一小P孩也有精神病?
赵默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小师傅,你先松手嘛……”
“你先把烟掐了!”
赵默听话地把烟掐灭,烟头随手一丢。
初武:“嗯?”
赵默察言观色,立即把烟头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怎么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初武批判地打量着原来的乖孩子,“你最近很穷吗?这么冷的天气连条长裤都没有?”“不是……”赵默心说:都没洗罢了。
其实这孩子还挺帅气,只是多了种奇怪的气质。初武揉揉额角,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钱够花吗?”赵默了头,“够。”
“不够你说哦,我借你,你别客气。”
赵默一迭声说:“真的够真的够!我现在过得特别好。”
“嗯……那怎么年纪小小的就来看精神病?”初武一想起赵默还没十六岁就同情心泛滥,担心他在社会上遭人欺负。赵默胡诌不打草稿:“我是遗传性精神病,以前没钱治,现在有钱了赶紧来看医生!不严重的,你别操心了!”初武无语地看着他:这孩子背景真深……的两人聊了会儿,初武大体讲了一下姜续的病,其实他也知道得不多,只是拜托赵默看到姜续时别乱说话,赵默少年老成状,含含糊糊地了头应承着。姜续出来,见了赵默也是万分惊讶,初武抢着把赵默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目露期待望着赵默。姜续目瞪口呆:遗传性精神病,比我还严重呐?
赵默同病相怜地拍拍姜续的肩,“姜少,我们真命苦啊……”
初武:“咳咳……”
赵默忙转口:“姜少,你那只是抑郁症而已,我比你严重多了,你看,我多乐观,你该多学学我!”姜续:“那你……”
赵默机关枪似的一连串说:“我听说市一医院就属这个医生最专业了,我看了一阵子觉得疗效显著!”姜续:“那你……”
赵默不容人家插嘴:“你别管我,我已经没问题了,你自己多注意,只要都听医生的,肯定很快就好。”姜续:“那我……”
赵默:“啊,医生还等着我呢,我就不多说了,拜拜,有空再聊。”脚底抹油,刺溜一下窜进治疗室里不再出来了。姜续:我什麽都没来得及说……
刚赞完这医生专业,赵默一关上治疗室的门就冲王医生暴吼:“姓王的,你这头庸医!”王医生抬头,不自觉笑了:“赵先生,您好。”
“好你妈!”赵默三步并作两步扑到王医生办公桌前,“我的治疗一了效果都没有!”王医生悠哉游哉端起杯子喝一口温茶,笑道:“赵先生,请您坐下。”
赵默坐下来抱着脑袋,“我都治了快一个月了,一了效果都没有!姓王的,你开的药一了都不起作用!我第一次找你的时候只是怀疑自己有这方面倾向,现在真是确定了,他妈妈的我看到帅哥心跳就会加快……”王医生把茶杯放回桌面上,拿起笔准备做记录,笑眯眯地看着赵默,“你继续……”赵默暴跳如雷:“继续你的头,我要吃药!我要吃那种一看到帅哥就会呕吐的药!”王医生忍不住笑出声来,“赵先生,你真有趣,我这没有那种梦幻式的药。”
“放屁放屁放屁!”赵默气急败坏地拍桌而起,“你一定有办法治我的病!你一定有办法!”王医生还是笑:“赵先生,我第一次见你就说了,你这不算病,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辞掉你那份不正经的工作。”“辞掉我去哪找这么赚钱的工作啊……”赵默小声唧咕,软趴趴地坐回去,悲悲切切道:“我真的想离他们远远的,可我也不想辞掉这工作……”王医生摊手,上下打量赵默,眼里都是玩味的笑意,“赵先生,你连长裤都买不起吗?”赵默有气无力地往下滑了滑,滩在靠背椅里,“我已经积了好久的衣服没洗了,我还指望以后找个媳妇儿帮我洗衣服呢……”“你买个洗衣机就行了,不一定要媳妇儿。”王医生调侃道。
“我也是这么想,前几天我看到个男的超级漂亮,嗯……我想我要能搞定他也就不去想什么媳妇儿了,以后我帮他洗衣服……”赵默捂着心脏,一脸失恋的悲怆神情,“可惜人家瞥都不瞥我一眼……呜呜……”王医生憋着笑,“恭喜,你恋爱了。”
“乱讲!”赵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跳老高,“我才不会喜欢男人呢!快!给我药给我药!”王医生:“我都说我没有那种东西了!”
“你有你有!”
“我没有!”
“有!绝对有!一定有!”
“……”王医生把眼镜拿下来,用白大褂衣角擦擦镜片,忍笑说:“那好吧,赵先生,你看我长的还可以吧?”赵默挑眉毛:“马马虎虎。”
“还称得上帅吗?”
赵默:“……”
王医生走到药架旁,几种瓶子里的药水兑一起,捣腾了片刻,递给赵默一杯液体,“喏,这是催吐水,你看我一眼,喝一口,一直看,一直喝,喝到你一见我就条件反射地想呕吐。”赵默:“你这破庸医……”
初武给姜续买了盒冰淇淋,让他坐在院子里边吃边等,自己去办退院手续,把医院发的暖水壶枕头被子退掉,到缴费处退回预付金,再跑医院门口的银行去把钱存进卡里。两个人从医院回来,光头牵着他的猪去花鸟市场买了盆绿萝,猪把花盆抱在怀里,去找李英俊还钱。李英俊大翻白眼,说:“搞屁搞啊?害我昨晚被破警察审问到大半夜,”一把夺过自己的卡,“下次要钱向你自己男人要!你妈的,连摸都不让我摸两下,什么破玩意儿!借钱还有利息呢……”望向初武,淫笑连连,“小样,胸肌蛮结实的嘛,妻债夫还,不然你让我摸两把?”说着就要伸手。姜续假装惊讶地:“啊!吕中盛!”
李英俊触电般缩回手,两眼咕噜噜地左右张望,随之泼鸡状揪住姜续咆哮:“找死啊!叫屁叫!”初武瀑布汗:警察同志连这种货色都能驯服,当真是法力无边,惊为天人!
瘟猪难养心理负担没有了,姜续一到晚上还是不由自主会为睡眠问题焦虑。
初武在屋里忙得直打转,啰叽吧嗦的,“唉!别用薄荷牙膏!刷完精神抖擞怎么睡觉?喏,那不是给你买了支蜂蜜牙膏吗?用那个!来来,刷牙前先喝一杯牛奶。”姜续听话地接过牛奶,初武给他热的温度刚刚好,没有煮开,捧在手里热乎乎的。姜续抿一口,睫毛上都是亮晶晶的泪花。初武把平台上的拉门锁上个大铁锁,姜续问:“锁起来干什么?”
初武心有余悸的道:“平台上可没有防盗网,你发神经爬出去不摔死啊?以前不知道你在平台上逛游,现在想起来真恐怖。”姜续无语。
初武检查一下各个窗户,都有防盗网,饲主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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