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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结了婚的中年人,家庭的和睦难以割舍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在这茫茫的城市里,我是一个无根的人,每天忙忙碌碌,早出晚归,虽然回家总有爱妻的嘘寒问暖,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归宿感。2001年我在网络上才知道原来我是一名同志,当初的心情是喜悦而恐慌的,我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人群,却不敢轻易踏入,就在这样的矛盾中度过了四年的时间,当中也有过找个BF的想法,可是经过了三次失败的尝试之后我对这个圈子彻底失望了,哪里还有真情?无非都是只图身体的快感罢了。当看到第三任“老婆”赤裸裸的躺在别人怀里的那一刻,那我摔门而出再一次回到街上,我彻底冷了,到底我的幸福在哪里?午夜流连于网上,看到一些网站广告栏里闪烁着“休闲会所”的字样,我的心为之一振,难道这才是我该去的地方?偷偷记下了几个和自己距离比较近的地址,周末和家人撒谎说同事约去打牌,我踏上了一条不归的征程。
当初还以为有详细地址找起来会很容易,可是连续找了两家都还是没有看到浴室的影子,我的腿走的酸痛,第一周的寻觅以失败告终。晚上回到家,我苦笑着对自己说,老天太可怜你了,你想堕落都不给你机会。转到下一个周末,我起了个大早,寻找第三家也是自己知道的最后一家浴室,在北京东部的一个偏僻的小路上,两边的饭馆、理发店还没有开门,我像个赶路的人一样风风火火,内心却像一匹饥渴的豺狼。突然看到前面有两个穿戴入时的青年人在一个不起眼的门口扫地,他们的言谈让我一眼看出来他们与众不同,这时在注意到那扇掉了漆的木头门,抬起头,本第一家老牌的浴室名字映入眼帘,谢天谢地,回家了。交了钱,换了拖鞋,拿上一次性的浴衣、毛巾和钥匙,走进换衣间,里面除了侍者只有两三个中年人在换衣服,他们的动作从容,时不时地用余光向我这边扫,如果在别处,我肯定不自在,可此时此刻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异常从容。洗浴室里面有四五个人在冲身子,边上的干蒸湿蒸房门紧闭,透过玻璃看到干蒸房里面有两个人,我冲了一下身子走进干蒸房,里面是两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子,他们似乎没看到我一样,一个低头发呆,一个一边搓泥一边哼着小曲,干蒸房的温度不是很高,我用勺子向早已红透的石头上连浇了NI瓢水,两个老家伙夺门而出。我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看到一些文章说大家的活动就是在桑那方里面,可是干蒸房像走马灯一样不停有人进出,高矮胖瘦一应俱全,当中不乏我可以接受的类型,却没有一个人对我有丝毫轻薄的意思,难道这里的人都是君子?还是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这样膘肥体壮的类型?是不是我走错了地方?来到隔壁湿蒸房,这里面一片漆黑,刚打开门,一股难以表达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我有点儿反感,可转而听到的呻吟声让我马上忽略了味道这些细节,原来里面别有洞天。一个个刚才还道貌岸然的身体在这里疯狂的运动着,急促的呼吸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还没有接触任何人的身体,光此情此景已经让我心跳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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