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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性恋者零距离
我后来才从朋友那里知道,其实他会做这一切事务,他偷懒,故意装不会做。我本应生气,可我竟然毫不在意,反而觉得能够为他做事,我很开心。如果哪天哪心情不好,或者没有按时回来,我就会觉得难受。
我终于知道,自己是爱上宇森了,我苦苦思索,不得解脱,我想我是坠入了看不见罪的国度。
宇森也时不时在手机里调戏说要我嫁给他做老婆,我表面上总是骂他,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的甜蜜。
我想摆脱自己的心魔,但他对我也很好。在我孤独的时候,给我过我自己都差不多忘记了的生日,可我痛苦,我不能影响他的正常幸福,他已经有了一个新女朋友,我甚至知道他原来的女朋友从上海回来了。我觉得失落,我该怎么办,我快疯了,我却什么都不能对他说。我想自杀,可是我已经有过自杀先例,最后醒来时看见的是从头到脚被插满了管子的自己和伤心的父母。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我鼓足勇气进了武汉市一家著名的同志酒吧,我想看看同性恋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发现他们很多都女性化,在熟人间举止轻浮,我相信我比他们健全,我勇敢,我高大,我也帅气,我能带领很多男生在球场上冲锋陷阵。可是我的内心却柔柔地挂着他。
我真的累了
我想表明我自己并不是歧视同性恋,但是却无法接受自己是同性恋这个事实。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不能战胜那个骄傲的我。
我苦痛,我徘徊,我的心地却很善良,我不会轻易影响任何人的生活,只是我不能再承受生活的压力了。在学校里我独自承当一个很繁重的设计,自己在校外要为自己的事业打基础,经常打两份工,不光养活自己,交学费,还要成为家庭的经济和精神支柱,自己还得准备论文。
从来我都是要强的,我不会说做不到的,可我真的很累,我也习惯自己承受所有的光荣和苦痛。如果对宇森,只是单纯的喜欢,那就构不成问题,但如果我睡觉的时候想能抱住他(我们曾经在一张床上,的确也抱过,在他熟睡时,我还亲吻过他),或者想有进一步的举动,我就开始承担压力了。
这不是信心的问题,而是我害怕这件事说穿了,我会彻底地失去他,连朋友都没得做。而且这又会给不太善于交际的我撒上一层霜,我也不能承受老师和师妹们怪怪的目光。
天,我怎么会是同性恋!
艾馨手记:同性恋的话题并不新鲜,但对蓝奇的采访却仍然令我坐立不安。我从不对同性恋歧视,但蓝奇的症结却显示他似乎不是同性恋。从他的口述里我看到他童年时期自杀过的阴影,因为优秀而长期与外界隔绝的交流环境造就了他孤独高傲的性格。
在电话采访里,蓝奇一直说自己怎么会是同性恋呢,甚至泣不成声。但我从蓝奇的口述里却固执地认为:他对宇森的迷恋很大部分是因为宇森用同龄人的平视来看他,而不仅仅是仰视。
平等地对待,付出或给予,对人生都是必要的。
我希望蓝能够敞开心扉和外界进行交流。当自己打开一扇更广阔的窗,见到更多优秀的人,才能把自己害怕的恐惧拦断在门外。
不要惧怕自己的感觉,像同我述说一样,与心理医生谈一谈,解开心里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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