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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的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香烟,氲成一滩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
独自一个人待在宿舍,任凭耳机里不断传来的音乐充斥着大脑,麻醉着神经。看着左掌心酷似恶魔眼睛的伤疤,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和翔的认识是在三年前了,当时我在学生会工作。当主席向大家介绍这个腼腆的浙江大男孩时,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新任的宣传部长。很快由于工作上的接触,我们成了极其要好的朋友,是那种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首先想起对方的好朋友。
我和他不在同一个系,也不是同一幢宿舍楼。可吃饭,自习,玩都会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到时候,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和幸福。确切地说,这种感觉应该叫做喜欢。
我曾希望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可是事情在悄悄起变化。 翔喜欢上一个叫云的女孩。翔虽然不够活跃,可他的出色却是有目共睹的:人长得很清秀,高高的个子,学习好,脾气好,字又写得棒,很会照顾人,是个很有女孩缘的家伙。而云,由于小时候的一场事故,她的外表不能用漂亮来形容。我想她身上最吸引翔的是他所没有的活泼和开朗吧。于是,从接新生的那一天开始翔就是不顾一切喜欢上了她。恋爱中的男人呀——他平时的睿智全无,甚至乱了方寸,还好他记得我这个好朋友,说什么也非得让我帮他不可。
在我的导演下,翔凭借着浪漫的攻势俘获了云的心。看着完全沉醉在甜蜜中再没有时间陪我的翔,我的心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我第一次审视自己对翔的感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友情的范围。在理智的驱动下,我决定退出翔快乐的生活。
那是一段近乎自虐的日子,周一到周五的所有课余时间我都用来准备计算机等级考试和参加两个专业资格证书的培训;而周末我则赶到咸阳去学驾驶。每天晚上一沾到床我就呼呼大睡。我用肉体的疲惫来填补内心的空白。
可在我的忙碌告一个段落的时候,就在那家我带翔去过的过桥阁,我又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云的活泼自然不用说,可在翔微笑的脸上我却轻易地读出了他的不快乐。
在他们之间又出现了第三个人雷。那是一个和云一样活泼的家伙,每天活跃于篮球场和足球场上的成教院的帅气男生——不管是外表和内在与翔都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而此刻的云正为这个三人的感情游戏而乐此不彼呢。
我愤怒于云对翔的伤害,她就这样伤害着我最好的朋友,她就这样轻易地伤害了那一份我渴望却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感情。
在我的安慰之下,翔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在我眼中,他还是那么的耀眼。为了不让他在一次与上云那样的女孩,我把堂妹介绍给他。我和堂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我了解她,是一个善良而可爱的女孩。而且妹妹念书的城市离西安也不远。
在我的撮合之下,翔和妹妹发展得很快。从开始的鸿雁传情,到天天互通电话,到约定了见面。两个人还有了许多连我都不知道的小秘密。虽然有点酸,可是看这两个我最爱的人走到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本来故事讲到这里应该是一个非常美满的结局,可是──
国庆节假期,两人如约见面了。可聪明的妹妹怎会看不出我的异样?她的态度来了个180°大转变。她不是不喜欢翔,可她也爱这个不称职的哥哥。她不愿打破我梦想的肥皂泡。
在经历了这种种之后,我累了,不能坦诚地去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我们那那么要好,可我时刻都对他有所隐瞒,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极大的煎熬。我以为我们的友谊已经能够抵御一切,虽然不指望成为情人可我以为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于是,在一次酒后,我告诉了翔一直以来我内心的感受。
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已到临界点。
那一天我和他正式地见最后一面。我只是想继续和他做普通朋友而已,可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告诉我:“曾经拥有就已经足够了!”我只能看著他,静默不语。在身后,我的右手正拿着刀片在左手掌心上慢慢地划过。
1999年10月的一天,漫天的飞雪,我在学校附近的医院里缝了针。
于是我的左手手心有了一条贯穿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的伤疤;于是酷酷的表情取代了我的脸上快乐的笑容;于是我总是在耳朵里塞上耳机,音乐能够麻醉我的感受;于是,每每在校园里偶遇翔时,总是一种揪心的痛,他的目光好陌生,因为眼前是一个不该见到的人……
如果这一切只是梦 为何连呼吸都会痛
当朋友提起了你的名字 眼前都变得不真实
看不到回忆里的城堡 马不停蹄的寻找
无处投靠 还盲目的飞
过了今夜又会在何处凋谢
爱迫在眉梢
我应该过得更好 我早该把你忘掉
固执得可笑
这感情早在那一年冬天随纷飞的白雪碎成一片又一片
你可知道
花可以开得更好 可是爱躲不了
暗夜的燃烧 真心触礁 余情未了
几个明天才可以退去煎熬
我已走累了
想找个肩依靠
2000年7月,我毕业了,离开了那个曾经有他学习和生活的校园和城市。
后来从另外一个知情的好朋友那里得知,原来一直以来翔对我也有一份超越了友谊的感情,不过他比我要理智很多。
又:本文最初完成于2001年,通篇很多错误,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整理这些文字和那段感情。2004年,因为论坛改版,我微笑着阅读并修改了它。很多东西都已经随风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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