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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楚东坡也困惑,这个充满混沌的世界上,人为什么都变得这么快。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重新认识网络,来重新认识枫也无语,还有马前子。
楚东坡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悲哀。有时,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听着麦冬马前子和那帮小兄弟们在球场欢呼,就感觉自己是孤家寡人。
他感觉,马前子离他越来越远了。一想到这里楚东坡就感觉一颗心没着没落的。却有意无意地时不时回忆起马前子的好。
马前子和麦冬柴胡都有一个共性,就是一旦闲暇,凑一起神侃起来,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眸一定也会绽放异彩,满面的兴奋洋溢着掩饰不住的诉说欲望,他和麦冬在一起仅是一唱一和,有十分力使出十二分力一起攻击楚东坡,看着楚东坡在他们强势的语言攻势下节节溃败,他会很快乐,如果再加上柴胡更是锦上添花,相得益彰,三强占一弱,啥时代都是鼓点铿锵。
而楚东坡在这群神聊的人群中充当的是泼冷水降温的角色,或是聆听的角色,亦或是欣赏更是一种享受。激情辩论都唇枪舌剑,剑拔弩张固然精彩,可总得有一方先败下来成就另一方的辉煌。
每一次被他们攻击得或体无完肤或溃不成军,他都会在烟雾袅袅中痛心疾首地悲愤地捶胸顿足,那绝对是做足了功课,定是眼含激愤的热泪,痛呼,苍天啊,既生瑜,何生亮,天 要 灭我哟!那场景绝对煽情!嘿嘿!
楚东坡想那仨人最大的人生幸福恐怕就是梦想着有一天能用语言群殴了他。
马前子更不解气,他会挑眉会瞪眼,会跺脚,会一鼓作气继续垂直打击,“楚哥,你非瑜,也非亮,你就是那个小人奸曹操。”楚东坡总是惬意地把双腿架桌上,叨根烟,象金鱼吐泡泡,很享受地继续吐出一个又一个大烟圈圈儿,淹没这帮有眼无珠的衰人。
心想我操,我曹操有何不好?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唉,其实他更明白曹操有时也外强中干,他误杀吕伯奢后还口吐狂言,其实,他是在做心理学上的自我安慰,言外之意该是,我没做错,我是对的,嘿嘿!
每次辩论结束,马前子总会凑他耳边,‘私语’,“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攻击你么?因为你那副表情实在太欠扁,要不扁你顿就感觉实在对不起这芸芸众生。”楚东坡窃笑,“靠,要的就这效果。”
这不,马前子那张清秀的笑脸,也绽放如节日夜空中五彩斑斓的烟花,小溪般明净的眼眸似星光般闪亮,在灯下折射出七彩虹样的光芒,也随着麦冬,一脸的玩世不恭,满嘴的油腔滑调起来,他把当天的晚报啪拍楚东坡桌边儿,开始诲人不倦,“一天不看报,你啥都不知道,报上不是说吗?这个世界的恋爱节奏正以快快快不能再快的速度向正前方阔步迈进,爱情,没有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在作家的小说里,都在多情人的睡梦里。”
楚东坡斜眼瞄着他,不语,他想象着他凌厉的眼神儿正化作魔幻世界里的一束强光,穿透马前子这个透明的介质,嘿嘿,想象他那张小脸儿红橙黄绿青蓝紫该是啥样儿?定是万柴千红,美妙绝伦……
楚东坡闭着眼睛正白日做梦呢?细想来马前子留给他的竟然是美好。
彼时,马前子腻歪着自己,还时不时含蓄婉转地向自己表白的时刻,一去不复返,如今仔细回味,虽然理智上在莫名其妙抵触,可内心却是十分受用。
以前,总是怕别人异样的目光会照射自己身上,现在艳阳高照,世界一片风平浪静,楚东坡却发现自己两眼空空,心也空空。
最令人心灰意冷的是,昨日的亲密无间被无视代替,那种不被人重视的滋味,就象喝了一杯冰凉的水,特别是看马前子奇迹般脱胎换骨般活得风生水起,这令楚东坡内心很不爽。
枫也无语网络劈腿与马前子的冷落来说,究竟哪个给的伤痛重?楚东坡忽然顿悟。
是的,他承认自己是小人,他心理阴暗,因为他骤然明白,感情这东西,如是没有了爱,有恨也好啊,有恨,说明这个人还在意你。我在黑夜跋山涉水只为站在爱河的彼岸,看你过得不好,我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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