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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约听到他们在我背后说,“一个研究生竟然来当销售员?毕业证是不是假的?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啊?还是脑袋有什么毛病?”
我很想说,我什么都没有。
辛苦了一天,在傍晚的时分我再次踏上归途。
原来学历太高找工作也难,想起学生时代派报纸派牛奶也是一份工作。恐怕我明天去应征环卫工人也会输给人家。我自嘲的想着。
在经过一间相熟的酒吧的时候,瞥到门口竖着一块招工的牌片。我在衡量过金钱与自尊重要性之后,我决定进去面试。
跟我面试的人是相熟的部长小田,他是好人,没说什么就请了我。工资也不俗,底薪加提成,多的上三千,少的也有近二千。
于是我当晚就上班。
之乐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我熬不下去就算。
这简直开玩笑,难道熬不下去就不用吃饭,你就不用开学了吗?
在酒吧工作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特别粗重的活儿不多,但日夜颠倒再加上那吵杂声和喧叫声往往让你的头想爆炸。
好不容易熬到快要发工资的前一个星期,刚好赶上能给之乐交学费,谁知,我的厄运又来了。
我再次遇见了那个漂亮得不想男生,当然也不像女生的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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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快要发工资的前一个星期,刚好赶上能给之乐交学费,原本以为一切也会顺顺利利的过,直到我再次遇见了那个漂亮得不像男生,当然也不像女生的男妓,我才知道原来厄运PARTTWO在今天等着我。
晚上11点过后,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我一如往常的工作着,托着一托盘酒,按着发下来的酒单上写的台位,来到14号台,熟练地把酒一罐罐的放下。
酒吧内昏暗吵杂,本应让每一个人也看不清每一个人的样子。然而舞台上的旋转灯刚好在这一刻转到我身上,万黑丛中一点光,那一刻我备受瞩目。
本来这也没什么,我继续干我的活。然而我把所有的酒都放好的时候,一抬头,下意识向前看的那一眼简直就是惊鸿一瞥,我就这样僵住了。
看着眼前这张漂亮面孔颇具邪气地看着我,那一刻,我深深的感觉到,
我又要倒霉了。
虽然已经无补于事,但我还是立即用托盘遮住面孔,然后飞快的往休息室窜。
在休息事里,我如临大敌般坐立不安。其实我也不是怕他,只是怕没有了这份工作。
在我彷徨无措的时候,部长小田进来了。我连忙好象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攀上去,说:“小田,我今天能不能请假?”
“啊?”小田皱眉头,“不好吧。你看外面,每个人都干到一身汗,你怎么可以现在走。”
“可是我……”我还想解释。
“而且啊,老板晚些会来发工资,你怎么也要领了工资再走吧。”
“今天发工资?不是下个星期吗?”
“下个星期老板没空,所以要提前发。不是我不告诉你啊,你要表现得好一点啊,不然老板怪罪下来,我也保你不住啊。”
说完,就出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听得一楞一楞的。
惨了,现在怎么办?要是老板来,我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跟那混蛋有冲突。
我越想越不妙,转身想要追出去跟小田再商量一下的时候,同事A窜进来了,他一见我就说:“小鲁,原来你在这呀,我找你好久了。外面14号台的客人指定要你过去啊,你快去看看。”
那一刻,我无言。我彻底地明白什么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同事A的脸忽然会变成了一个拿着刺叉的魔鬼样,并阴险地向我招手。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我的幻象,但我还是一个托盘往他脸上拍过去,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发脾气的时候,视死如归地来到14号台,深呼吸一下,然后站在那人旁边必恭必敬地说,“先生,有什么能帮忙吗?”
正和一群朋友在喝酒谈笑的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仿佛很高兴,摇摇手中的WHISKY,一饮而尽后,正色的对我说,“我要和朋友玩叠杯,你给我有多高叠多高,然后开瓶WHISKY从上来浇下来。”
“对不起,先生。大堂上不能玩这意,要是你去包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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