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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半天生似没搞。
好不容易搓硬,鼓捣了进去,倾刻间又软不那叽的。任他闭了眼,做哪样幻想,双手频繁揉打。那活儿,却越发蔫巴了下去,死蛇一般,直不了腰。
我苦笑,他着急。
他着急,憋红了脸,窘迫得无地自容。本是一个很生涩的孩子,初入道,没经多少枪林弹雨,容易怯场。
于是,怕做不好,怕我不付钱。
我则苦笑,2008年第一天,自己赠送自己的唯一一份大礼,就这样草草收场。无奈起身,入厕,一泡尿,满腔欲望随了泛黄的液体,在抛物线运动里意兴阑珊。只有开了电脑,无聊地上网,总比呆在床上强。他,会更紧张,更成不了事。给他时间清洗、休憩,缓解片刻情绪,说不定呆会还可以凑和一翻云雨。
原来,任谁也勉强不了自己。
原以为,只要他是男人,何况拥有17、4.6的傲人本钱,便可以渲泄一场。仆一见面,却难掩丝丝的失望,那样壮硕的阳物竟配了如此萎琐的形象,也就印证了造物神奇也公平的原则,鱼与熊掌不可皆得。
情绪一落千丈,便左右了自己的情感,无法深陷入感官里,无法激情高昂。
自此知道:便宜终究没有好货,价廉还能物美,这是笑谈。那些遍地里雨后春笋的会所,多是些乌合之众,比不得变奏、蓝宇、甲壳虫等大雅之堂。
何况沦为‘流茑’,在这空泛的网络里小贩般高声叫卖。
侧头,微暗的光里,他闭着眼,萎琐的五官却配了长睫如扇,孩子气的脸此刻稍稍有了些可爱。但我知道他只是一定睡不着,本性尚淳厚,任务未尽善,心惴惴。
当初本想拒绝的,单薄的身子、劣制衣物,打了‘摩的’而来,发丝零乱,几颗青春痘张扬且醒目,一丝儿不似传说中的优质MB.他直白的几句话简洁直朴:我来自农村,家境贫寒;刚进这个圈子一个月,在成都***会所工作;我不是G.不似世下的那些个MB,油头粉面加油腔滑调。便不忍拒绝。
夜深,久坐生生冷。脱了,轻轻钻进被窝,他却睁开眼,坐起来,摸索着在衣服里掏物什。
‘做什么?’我不解。
‘我……吃颗药吧……’背影挡了脸,依然感觉得到他的愧疚。
‘别’,我强拖了他睡下,侧搂了,入梦乡。
终于理解了从事此行当的艰辛,本不喜欢男人,偏生做类买卖。纯靠了生理刺激完成任务,还得忍受老丑肥畸各样类型。没有自然吸引,便没有生理反应,荷尔蒙不分泌,只得靠了药物来强撑。
那么,MB也阳萎,便属正常。
早起,送他出来,天光清淡,晨风凉凉。彼此都不言语,竟有了些别样味道。接过钱时,再次涨红了脸,推辞着只收一半。
晕,一夜的留宿三翻二次折腾,仅仅100元,再折半,自峨眉而来,仅够付车费。
虽不尽兴,不是预料中的大战,他写满愧欠,我却了无遗憾。
没人知道,指间想要的,其实仅仅是一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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