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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淫作为一种短期和自救,自我调整的行为,而不是做为一项专职和工作。
更多是一种宽容、同情,但却不是以居高临下的态度。但若有人据此误以为我赞成这种现象的必然存在,试图为此开脱或找借口,那我就无法完全认同,因为我的意思始终是:一个人如果因为生活条件所迫,为了生存或者家庭而不得已出卖色相,就像战乱时期的许多被迫的妓女那样,那么即便站在假卫道士的角度来看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但作为一种长久的职业、唯一的技能,成为一种习惯,那么我便难以赞成。时下有很多年轻人把出卖色相当作一种赚外快的手段,也就是所谓援助交际,甚至是一种时尚,当MB被认为也是一个人年轻、帅气的体现,他们喜欢炫耀、展现所谓魅力、资本,把能这样吸引人当作一种本钱,这不得不说是极其愚蠢的行为。这种情况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或许会尤其严重,显然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想要些什么。我曾经不止一次听到过十几岁的小孩因为缺少零花钱就说想随随便便把自己卖了,也有人信誓坦坦地说,卖也要有资本,有些人想卖还卖不了,抱着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态度。他们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以及那些看似迫切的渺小需要,却没有意识到,前方路途上所埋设的险境。
道德经常作为人们谴责卖淫的借口,但很久以来,这恰恰又是我们过去支持性工作者的基本理由之一,因为同性恋者和卖淫者一样,在过去的数千年里都是道德势力所压迫的对象。至今为止,同性恋者仍然经常被和卖淫者画在一起供扔鸡蛋,但是,道德舆论至今依然强大,法律对于卖淫的制裁实际上就是由道德观念所衍生出来的,法律制裁本身就是道德压迫的延伸,因此卖淫所要担当的风险是不可不衡量和考虑的。因为,即使说真话是对的,也并不表示说真话总是受欢迎,正如同错误的方法有时候能带来正确的效应一样,即便是正确的事情,在错误的环境中也经常招致错误的后果。暂且不顾卖淫这一现象的是非对错,暂且不考虑道德势力对于性工作者的非难是否正确,是否有受害者,仅从风险来看,这一切都是值得人们去深思熟虑的,性工作者(好象?)本来就处于受剥削的弱势群体。
另一需要权衡利弊的因素是健康,对于医学知识我们总是知之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卖淫对于生理的损害是具有两方面的:首先是疾病的风险,譬如人尽皆知的艾滋病、梅毒等性病。在一些地方,有些卖淫者甚至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侥幸心理,全无任何形式的安全措施,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运气问题,但很不幸,有总有事实不断在经常提醒我们,那些相信运气的人碰总是不到好运,而即便采取了安全措施,也不表示百分百安全,尖锐湿疣就不能通过安全套来阻止,并且这些疾病都是终身不治的。也有人认为,在这个性已经被解放了的自由世界,卖淫者所冒的风险并不如频繁一夜情的平常人之间更大。但是,不论风险的大小如何,他们身为高危人群、易感人群确是一个事实。而撇开疾病不谈,市场化、高效率的——没有节制的性行为,将给一个人的体质带来创伤,依照中医养生学的观点,老年时期大部分的疾病,其隐患都是年轻时埋下的,过度的消耗所能带来的创伤可能一时间感受不到,或者以为熬一熬就过去,但其影响最终会是终身的。
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我为什么始终反对有人把卖淫当作一种生活方式的根本原因,既不是社会及道德舆论所能带来的身败名裂的风险,不是冒着被人不信任、众叛亲离的危险,也不是有更大的机率感染艾滋病、梅毒、HPV,也不是因为过去性生活对体质造成根本的伤害,引发早衰。我们判断一件事情的正确与否,经常不是依赖外在表象,而是其内在实质。假使目的再过美好,费尽心机地努力,但最终根本无法达到,也尽是枉然。即一件事情本身是否值得去做,在于它是否能像它所宣称的那样达到目的。我们知道卖淫的真正动机是为了获取金钱,但是仅通过从事性工作,到底是有益于还是有损于这些人的经济呢?卖淫固然可以获取金钱,但金钱一定可以解决一个人的经济问题、财务问题,使之过上想要的美好生活吗?这就好象进一所学校固然可以拿到学历与文凭,但能不能学到真本领靠的却还是自己一样。
金钱经常并不像人们所想的能够解决财务问题,只有真正了解金钱规律的人才能够彻底致富,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努力赚钱或找一份工作,而是通过了解不同赚钱方式以最终掌握金钱和经济规律,只有提高财商是唯一的解决经济问题之道,富人和穷人的思考方式是根本不同的——这是《富爸爸》系列丛书的作者罗博特·清崎的主张。罗博特的观点在今天的大众看来仍然新鲜、独特——譬如按揭买房和其它诸如汽车、游艇在他的眼里都不是资产,而是负债,麦当劳实际上是经营房地产而非汉堡包,像这样有些奇特的观点在他的书中比比皆是。他认为我们今天教育的最大失败,在于学校从来不教有关金钱及其规律的知识,而一个破产、负债累累的公司在有财商的人那里是一个致富机遇,而中了百万大奖的农夫到最后经常是负债累累,说明这些都是由于缺乏知识所造成的。
一方面,我们要看清楚,在现实生活中,大量的人的经济问题都不在于其赚得太少,拮据经常是由不正常的生活方式、不正常的消费方式——简而言之,就是不正常的价值观所造成的,当他们赚得多时,似乎更穷一些,因为他们花得也就更多了。大部分人都贪募虚荣、浮华,他们受广告和现代化的诱惑,显得丝毫没有自制力、抵抗力,他们分不清什么是资产、什么是债务。所以,给他们再多的钱,让他们挣再多的钱也是徒劳的,城市一族——特别是工薪一族今天的生活已经开始陷入老鼠赛跑的怪圈,当你的收入越高时,所需要支付的帐单也就越长,而即便你是高薪、高学历尚且并不表示你一定会是个富人,更何况那些卖淫者呢?
卖淫作为一个选项,其最大的错误并不在于道德、健康风险,而是作为错误的致富方式,多少人想把这种赚钱方式当作一种长久的生活方式,反倒使本应该被认真思考的问题拖延了,拖延到无力解决大那一天,反倒使本应该关注的事业被荒废了,使自己丧失了在其它方面谋取利益的能力。今天,自由化使得卖淫行为成了新的现代化的陷阱,援助交际就是一个例子,就像看似简单的按竭、透支制造了大量的房奴和卡奴一样,对此我们是不得不警惕的。我个人的态度总是:一个人理所当然有权出卖他自己,但在出卖的同时,应当设身处地地去思考真正解决问题的方式,出卖肉体作为一种短期、自救和调整性的行为当然是有效的,但它同样是有着人们往往视而不见的害处的,除非你真的觉得这是十分有趣的事情,就像《蓝宇》中会有理想的卖淫者和嫖客那样,否则在现实生活之中,还是不要把它当作一种专职或工作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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