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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硬硬的,比较短;眉毛黑黑的,是标准的弯弓;眼睛偏小一点,上眼睑的弧线很光滑;鼻子小小的;额头到鼻梁的起伏比较大;脸形偏方正,面颊又不失圆滑。
要说缺点也是有的。我总希望他的眼睛更大一点,所以庆幸他经常带着眼镜。他的皮肤也是粗粗的,不过反正以后被我摸过的机率微乎其微,所以粗就粗下去吧。
最最重要的缺点是——他的脸越来越圆了!
良牙这两年的变化不断提醒着我在今后的日子里不能发胖。
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之一就是没能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拍一张照片。现在越看他发福的腮帮子就越发感叹: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脸呢?
我很快发现有许多机会可以遇见良牙,比如吃晚饭的时候,他喜欢去学校的菊下楼吃快餐。一般五点半左右出现,喜欢坐在二层阁楼的角落里,身边是他的同学,其中有一个和他一边高的几乎每晚都出现,后来我知道他叫平慎二。
慎二曾给我的偷窥作战造成过小小的麻烦。有两次我在机房碰见良牙刷卡,没想到显示的名字是“平慎二”,着实让我对之前的作战成果怀疑了好一阵子。事实证明良牙只是借了他的卡而已,这也看出两个人的关系很好。我本来也有过很汗的想法,以为他们的关系好到“喜欢”的程度。事实再次证明我错得离谱!我也终于了解到自己在潜意识里是希望全世界的人都是同志的,只是在这件事上表露了自己“美好的愿望”罢了。
良牙吃饭很快,常常吃完了跟同学聊天,等待吃得慢的慎二。他笑起来眼睛会眯得更小,配上无边框的眼镜和阁楼昏黄的灯光,感觉很温柔。我一般坐在餐厅一层的另一头,目光斜跨过整个餐厅,聚焦在他脸上,吃饭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
不过作战并不总是顺利,常常吃完了饭也不见他的影子。有时候他会拿个饭盒,把饭菜装回宿舍吃。我就傻傻地看着他进来、出去,嘴里的菜越嚼越没有味道。
在图书馆的作战也不是一帆风顺,因为他并不总是待在一个地方。
一天晚上,我抱着书奔到五层阅览室,没有看到良牙,心里一沉,失落地出来闲逛,没想到看见他在四楼机房上网。我立刻像找到亲人一样,兴冲冲地去刷卡,不料门禁系统显示——“没有空余机位”!
“怎么这么命苦?!”我很不甘心。
他斜对面的机器正好空着,我便“慢慢地”走过去(这样可以顺便多瞟他两眼——偷窥小伎俩之二),打开机器,发现已经有人登录了。
“真想知道是哪个挨千刀干的。”我又悻悻起来,不过还是赖在座位上,舍不得走。那天我穿着新买的衬衫,与他的距离又不到两米,所以他如我所料地看了我一眼。
当时觉得很开心。
尽管他的这一眼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还是意淫地开心了一把。不过这一次不敢跟他“对视”,因为距离太近,只好目光一下子“闪烁”,转过头看自己的屏幕。
可我的屏幕终究是黑乎乎的一片,没什么可看的,我也不能一直傻傻地坐着,只好离开了。
当我之后再次满怀希望地回来时,发现有了机器——他却没了。在图书馆里转了一圈,发现他在一楼的阅览室里看报纸。我不太喜欢看报纸,而且在同一天的不同地点却是同一个人的面前出现至少两次也太奇怪了。我叹了口气,上网去了。
不过老天开眼,他刚才用过的机器空着。我立刻毫不犹豫地登录!心想:“这是弄到他QQ的大好机会!”
屏幕先闪出惠普的标志,然后是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数据、Windows的巨大标志……屏幕下方的蓝色带闪啊闪,我就在等啊等。等到一只花豹子跳上桌面,等到右下角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标(包括杀人得慢的杀毒软件)都跳出来闪给我看,我立马直奔QQ文件夹,然后就看见里面带数字的文件夹超过三行……
“我不会放弃的!”我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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