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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我想,文哥是直男吧,我还是不要和他有什么接触了,了解得越多我会陷得越深。结果第二天文哥又约我讨论他的论文的事。然后中午我请他吃饭,依旧去食堂吃的小炒。吃完之后,我要回住处午休,文哥说那他送我回去,我说不用。文哥说他到我住的楼下后可以顺道从学校后门回家,也挺方便的,在路上聊聊呗。
我和文哥沿着学校的主干道走着,突然文哥指了指前面的一男一女,对我说,那就是林林。没想到这么巧,昨天才提到这个人,今天就让我见到了。
林林走在左边,她的新男友走在右边,男孩搂着林林,半个身子都靠在林林身上了,非常亲密。我怕打趣文哥,“很心痛吧?”
文哥看了一眼前面三十米处左右的林林,脸上浮现出既尴尬又甜蜜幸福的笑容,“哪有啊?我和她又没什么关系了。”
我和文哥并没有避讳林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走着。这条主干道每隔不远处就有一条支路,我原以为林林和她男友会从支路离开,没想到她一直和我同路,文哥心里估计翻江倒海的。
当我们路过学校里的一个湖的时候,文哥说,“我们在这儿合张影吧。”我长得又不帅,而且不上镜,不想照相。
文哥说,“这些天晚上回家,我在电脑上翻看以前本科时和同学拍的那些照片,想到了以前发生的很多事,照片能给我留下回忆,看到照片上大家的笑容,自己也会跟着笑。”
看到文哥有一丝伤感,我就从了他,拉了一路人大叔帮我和文哥拍了2张照片。我和文哥分立在一块镌刻有湖名的石碑旁,文哥居左,我居右。文哥右手插在裤兜里,潇洒地支着腿,左手扶住石碑;我则双手全插在裤兜里,身体略微向石碑倾斜。石碑后面是一颗年纪稍长的黄桷树,它的枝干稍显粗壮又不失一颗树的沉稳,从下而上,像一把撑开的伞,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拍完照,林林和她男友已经甩开我和文哥N条大街了,没了人影。文哥把我送到我住的楼下,我没让他上楼,就和他say goodbye 了。
晚上,文哥又约我出去吃烧烤。自从那次去他家做饭吃,他讲了他的恋爱史之后,在我面前他的话就多了起来。吃烧烤的时候,文哥又告诉了我一些他的风流韵事。
文哥小学的时候就有心动的女生了。这着实让我吃惊,让我感叹人和人之间巨大的差异性,想哥小学的时候看到电视里男女主角接吻的镜头还被我姐姐蒙住眼睛不让看。但那时候还小,文哥也只是和小女孩拉拉手,晚上一起住同学家,睡在一张床上而已。
文哥初中的时候,他爸爸和妈妈都在广州打拼,留下文哥和爷爷奶奶在黑龙江的一个小煤城。那时候文哥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学习成绩好,在黑道上也有一帮兄弟,自然是和这帮兄弟做尽了小混混应该做的事。这和我的成长经历截然不同,我从小就待在父母身边,没离开过半步,小时候街边有很多电玩游戏厅,我竟然没有生过要进去一探究竟的念头,从来没进去过,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只记得每次路过时里面传来的豪气十足的电子格斗音。
文哥说,有一次他们这帮兄弟和一家啤酒厂的老板联系好了,去帮老板搬运啤酒,一箱多少多少钱,从此以后不上学了,就以此为职业。文哥的妈妈知道后,吓坏了,赶紧让文哥他爸把他弄到广州去上学,文哥才没有误入歧途。
文哥在广州学会了粤语,成绩也突飞猛进,还学会了打篮球,喜欢上了听Beyond.高中的时候,文哥又回到老家,在那儿,文哥遇到了自己的2位好基友:钟枭和马来喜。同时,文哥还遇到了自己的初恋,同班的一位漂亮的姑娘,叫陆菲菲。文哥追过陆菲菲,但陆菲菲那时候比较骄傲,要以学业为重,没答应文哥。文哥苦恋了菲菲三年多啊!
文哥就这样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向我自爆他过去二十五年的生活。我对文哥说,“文哥,谢谢你这么信任我,能把你的这些事情讲给我听。但是,可能我不能同样的回报你,有些事情我无法像你这么顺理成章地讲出来,所以你可能会觉得我不够坦诚。”
文哥说,“没关系,小臻。我是愿意讲给你听,你是我上大学以来遇到的第二个能让我开口痛快地讲这些事的朋友,我本科的时候也有一个哥们儿,我们在学生会工作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们俩也经常去吃小炒,我的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听文哥这么一说,我心里的负罪感少了一些。但不一会儿,文哥话锋一转问道,“小臻,你就没有动过心的女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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