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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21 14:48(7)
在与阿姨的交谈中,我得知她这次来是给文哥买房子的。那天吃完饭后,他和阿姨就收拾起来,我本来说要洗碗的,阿姨不让,让我去自习室复习。那以后,阿姨经常让我回去吃饭,我都婉拒了,一如既往地表现得很懂事的样子。
阿姨在这儿住了大半个月,她一直和文哥睡一间屋。文哥和阿姨之间的感情很好,倒像是朋友的关系,不像我和我父母的隔阂很深。到12月底,文哥对我说,房子已经看好了,他要搬走了。
我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快。不过,他们搬家搬得更快,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文哥的东西搬走了。我们住的这套房子是文哥从学校的一个博士那里租来的,博士要收回房子,因此我们只能在这儿住半年,文哥也新找到了房子,我的租期是到考完研后的一个星期的时候到期。在阿姨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我对她说,等我考完试请她和文哥吃饭。阿姨爽快地答应了。
年底的时候,我妈妈身体有一次严重不舒服,又来市里看病并且住院了,那时候我精神焦虑,只去医院看了她一眼就回到学校看书自习了。那时候,真的很担心我妈妈,又要面临考试,压力很大,不过我没对谁诉过苦,神色平静地继续看书做题背政治。
在距离2013年考研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在那间空荡荡的房子里。我再也不觉得那是一个“家”了,不过就是栖身之所。但我心里起伏还是不太大,我还是安安心心地迎接着自己的终极之战。考试的那两天冷极了,我们家乡没有暖气,但温度只有三四度左右。考政治的时候,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瑟瑟发抖,不停地往手上哈气。
终于考完了,我回到那个曾经被文哥称为“家”的地方,想到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想到有文哥的不多的交流,又收到了文哥的短信,他问我考得怎么样?还说阿姨已经回山东了,只能我俩出去吃饭了。我表示很遗憾,没能请阿姨吃饭。又过了几天,房子租期就要到了,我找了一处新的房子,然后我和文哥相约了时间,他把租房的押金退给我,我把房子的钥匙交还给他。我们一起走出了那栋楼,然后就拜拜了,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分别的话,只是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表情轻描淡写,但我心里有一点小小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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