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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2 18:47再醒来已是中午,睁眼即是刺眼的阳光,我立马用被子蒙住脑袋,然后又拉了下来,朦朦胧胧看到一个身影坐在我床边,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到廖波坐在一旁玩手机,一脸严肃。我伸了个懒腰,嗓子也似乎被酒精渗得哑了,说道:“你的劣质白酒搞得我头真特妈疼!”
只见廖波立马趴到我被子旁,咧开嘴巴说道:“你醒啦,睡得和猪一样,想不想吃东西?”我看着距我这么近的廖波的脸庞,他又发出极其罕见的笑容,我一时恍惚,瞬间感到脸热起来,又把被子拉了起来,只留一双眼睛乱飘就是不看他,然后用嘶哑的嗓音说道:“你特妈不懂纪律啊乱用手机!”
廖波的脸更近了,用更加灿烂的笑容对我说:“他们都出去驻训了,我留守,顺便看着你,还有,指导员让我们加紧复习功课,说军考越来越近了……”
我的眼睛更加飘忽了,这个冷面冰山平时对干部,对那些老士官都是一副傲气正经的样子,怎么这两日变了天?我就特别不喜欢这种自负到冷漠的人,整天一副吃了死孩子的样子,所以总是恶声恶气地“针对”他。
我继续飘着眼睛说道:“那我们这半个月吃饭怎么办?”
廖波留给我一个背影,说道:“去二连蹭饭!”
我拉下被子,摸了摸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残留的酒精的缘故,烫得都能煎蛋了。
果然,廖波在公共场合又挂上了他冷面冰山的尊容,中午吃饭时刚才和二连司务长说话时冷得想把对方咯死,要不是我跑过去热乎乎地班长长班长短地叫唤,估计我们这几天就在营房里啃指甲喝西北风了。
回去的路上,我从后面猛拍了他脑袋,竖着眉毛说道:“你给别人一个笑脸软点会死啊!”
廖波转过头刚要发作,瞪了我一眼,却突然咧开嘴巴,都咧到了耳根,然后又恢复了冷面,转身走掉。只剩下我在原地满脸黑线。
晚上,我钻进被窝,用最舒服的姿势躺下。然后蹬了蹬上铺的床板,喊道:“喂,营门锁好没?”
然后蹬了蹬上铺的床板,喊道:“喂,营门锁好没?”
“嗯!”
“明早按时起床!”我又蹬了上面的床板。
“嗯。”
“你晚上上厕所不许把我吵醒,要不然老子……”我猛地蹬了一下。
“嗯!”
这时我才心满意足的蒙住被子睡去。却听见上铺传来用脚敲床的声音:“喂,陈硕?”
“干球?”我在被子里偷用手机。
“你明天得帮我洗迷彩服!”
“凭啥!”我继续抠手机。
“你昨天在后山吐的我迷彩服上全是脏东西!”
我老脸一红,掀开被子,又蹬了上铺的床板,嚷道:“你特妈那么小气,吐点咋啦,你是可以帮我挡子弹的战友嘛!”然后又蒙上被子自顾玩手机。
上铺归于平静,我掀开被子起床看这小子是不是自个儿在生闷气,却发现这没心肺的家伙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奇怪的是他睡觉居然也皱着眉毛。我把脸靠近,微弱的月光照到他的脸庞上,照出恬美帅气的模样。我不禁横生歹念。
我拿出手机调到照相模式,按下快门,突然闪光灯亮起,我瞬间满脸黑线,把手机向后一扔。廖波猛地睁开眼看着我:“你搞什么呢?”
黑暗中,我老脸一红。迅速转身向后,借着微弱的灯光找我手机,一边嘀咕道:“梦游中,别打扰我,要不然会出人命!”
我做了一个奇怪而冗长的梦,梦里面我是在找寻着谁,但是却全身疲乏地难以走动,于是我就向上张牙舞爪地挥动着四肢,不料却抓到一张脸,我大喊:“廖波,你怎么在这!”
我瞬间感到脸部生疼,我睁开眼,发现我抓着脸部的脸颊,抓得他龇牙咧嘴,然后发现我是被他捏醒的,我瞬间愤怒:“你干嘛把我吵醒!”
我看到廖波的眼泪快被我抓掉了下来,咧着嘴说道:“你先把手放下来。”我拿开我的手顺便在被子上擦了擦,顺便表现出恶心的表情。
廖波站起来穿好衣服,揉着脸颊说道:“快起床,电话打来让我们连,就是我们两个人接替巡逻哨。”
“我,草,还都不放过我们。”我顺手把被子拉上了脑袋,却又被廖波扯了下来,我大喊:“你干嘛!老子裸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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