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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露灵魂比脱去衣服更难(上)
2020-03-03 12:12:15 来源:网络 编辑:知雨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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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逸多想身边是刘勇烈,与自己琴棋书画,诗酒生涯,可身边却是李淑芬,庸俗琐碎,没完没了。生命中出现了刘勇烈,陈俊逸便活在精神炼狱里。

他轻易不敢再去避难堡。去了就会恋恋不舍,可能要留宿。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又对勇烈有非礼之举,所以每月都是把钱从邮局寄给勇烈的。

人常说:"兄弟不过财。"又说:"朋友要好,钱少打交道。"其实人与人关系的好坏,是人本身的事。钱无所谓好坏。刘勇烈和陈俊逸的交往里,钱就贯穿始终,但对他们来说,钱传达的是美好的感情。

勇烈虽和俊逸难得见面,俊逸的痛苦,他却感同身受。苦无良策让好友解脱,他只能更投入地写作,指望书将来不但有艺术价值,还有商品价值。他想用钱,让俊逸到大城市去生活。小城人的思想观念,能比大城市的人落后几十年。在西安等大城市,同性恋者已经有了自己的圈子,有专门的聚会场所。俊逸在那里生活,或者还能遇到个意中人,省得他自己苦,也伤害人家李淑芬。

刘勇烈出则特立独行,入则为破烂窝,"精鹜八极,神游万仞",思绪天马行空,任意驰骋。然而驰骋想象力易,把想象的内容用具体的语言文字表现出来难。而且这还是低层次的难。有些事情是人类目前的理智所无法认识的,有些认识是用人类现有的语言无法表达的,他却一味地想认识,执意地要表达,这才是高层次的难。难以认识,刘勇烈心中的疑团多如天上的星星。不好表达,他常常对自己不满。为超发挥脑力,他连纸烟都嫌没劲,而抽的是又黑又粗的卷烟,且是买来烟叶子自卷的,因为这既省钱,又比买的成品卷烟带劲。喝的茶,则浓得掉线子,一斤茶喝不了几天。一根接一根地抽卷烟,使他总舌干唇燥,口里发苦,洗胃灌肠似的喝浓茶,刺激得他胃里像女人初怀孕那样,老是恶心。情绪处于高度亢奋状态时,脑中翻江倒海不停,夜里很难入睡。实在睡不着,他便悄悄出门,在旷野里狂奔。深夜,旷野绝无灯火人迹,夜鸟怪叫声声,时空像是进入了远古太初,唯物主义的他,都觉似有神鬼存在,极为神秘、恐怖。直到精疲力竭,他才回来睡觉。

通常他写时很激动,写出一段后,回头再看,却觉一无是处,于是他便陷入懊恼、沮丧、烦躁里,恨不得一把火将其烧掉。真是"斯人独憔悴",这样自我折磨了三、四个月时间,他的体重便由原来的130来斤,减至100斤左右,形销骨立,气色仿佛正在大病中。母亲又心疼,又拿他没办法,只苦叹:"可怜的孩子,前世造的啥孽么,今世要遭这个罪!"

一次,勇烈给家里拉水时,因放飞的思绪无法收回,心里满是要写的情节,路上糊里糊涂翻了车,腿被水桶压折。刘母和一个刘门的侄子,急将他送往县医院。

不是必须,俊逸一般不给勇烈打电话,怕影响勇烈的思路。这天也怪,他心神不宁,总想着勇烈,便顺手拿起车间的电话来,拨通了勇烈家的电话。刘母托一个侄媳给她照管着家。那女人道:"出事咧,勇烈出事咧,刚刚送县医院去了。"俊逸如五雷轰顶,哭了起来。那女人听见,忙道:"不打紧,是腿叫水桶压了。"

俊逸向车间主任请了假。他又攒了1000来元私房钱,顾不得去银行取,先借了同事2000元现款,便赶到医院门口。等了约两个小时,果见刘母和一个男子护着勇烈坐出租车来了。勇烈躺在后排座上,疼得满头的汗,不住呻吟。俊逸把他轻柔、平稳地抱下车,眼泪都流到了脖子上。勇烈忍疼笑道:

"你有千里眼啊!"

"感觉你有事,不想电话一打到你家里,果真有事,大概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勇烈不由也泪水涌出了眼眶。

片子拍出来,勇烈是右小腿骨折。接骨时,勇烈怕影响自己的敏感,坚决不许打麻药:"我鬼哭狼嚎一阵就过去了。"医生见俊逸身宽体壮,便让他抓着勇烈,以免勇烈疼得打滚。一向镇静的刘母,在儿子发出第一声惨嚎时,就夺门而出,远远躲了起来。俊逸则心都快疼烂了,手直打颤。待骨接好,他整个人都软了。勇烈笑道:"你真没出息!看看我,分明是个韧性十足的男人!"俊逸非但没笑,反伏在他胸脯上哭了起来。

刘母见有俊逸,便让那个侄子回去了。她年迈无力,勇烈大小便,都是俊逸照顾。当俊逸第一次为勇烈揩*时,勇烈哭了,道:

"不好意思,想不到要你为我做这种事。"

"有一天我到了这地步,你会嫌脏吗?"

"哪会。"

"这就对了。'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么!"

机修厂请长假,得厂领导批准。俊逸抽空回到厂里,向吴厂长请一个月假。

"勇烈整个不能动,他娘又挪不动,我不照顾,他连大小便都困难。"

"这一个月工资你照领。我没呼云唤雨的本事,凭的就是人性化管理。勇烈虽然停薪留职了,还是本厂职工。按照惯例,本厂职工有重伤病,厂里都派专人去护理。"

俊逸自然谢天谢地。李淑芬却不以为然,冷笑道:

"你又没跟他签卖身协议,为什么连他屙屎撒尿都要照顾?我看你待他太心重了。他要是个女的,你准跟他领结婚证。"

"领结婚证的是你呀!他又不是个女的,你吃什么醋?"

石膏固定后,勇烈便坚决要回去。刘母也说:"'病靠治,伤靠养',医院吃饭不得随心做,倒不如就在家里养。"俊逸知道他们是经济恐慌,自己也苦于手头紧张,有心让勇烈多住些日子院,却力不从心,只得同意。不想在医院花的2000来元,刘母竟全掏了。原来俊逸给的钱,母子俩竭力俭省,一月只花100来块,就怕有个意外,果真派上了用场。俊逸道:"你们别苦自己好吗?一个是娘,一个是兄弟,你们苦,我能好受?"刘母笑道:"只许你疼我们,就不许我们疼你了?你的钱不是容易来的,娘跟你兄弟舍不得乱花。"

在避难堡照顾刘勇烈的那一个月,是陈俊逸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他精心地为勇烈擦洗、按摩身子、喂饭喂水,晚上傍着勇烈睡,睡梦里脸上都是甜蜜的笑。一夜十几次醒来,问勇烈要吃还是要喝,大小便不。勇烈道:

"累不累?你不累,我都让你问累了。"

"这叫温柔。我这么温柔,说明是个居家的好男人。你要让我操理家务,这一辈子准最惬意。"

"牙酸得害疼。也是,我腿疼得睡不着。你要不嫌累,就跟我胡说八道吧,转移转移我的注意力。"

"说什么呢?"

"想说什么就什么。"

"那么你给我说实话,有女人跟你眉来眼去过吗?"

"法国诗人黎施潘言:'酷爱艺术,即意味着失去真正的爱情。'再说,一介文丐,除非遇到一个有大胸襟的生死知己,否则我就一生独身。"

"没有女人,你怎么解除性饥渴呢?"

"钱乃是性力,有钱才包二奶包三奶。我一贫如洗,自然就对性比较冷漠了。"

"不是冷漠,是无奈。呵,我说什么不许你生气。"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你那男言之隐,除过我,也再没法向人说。好吧,我尽力不生气。"

"要保证不生气!"

"保证!"

"我一直都在意淫你。"

"天!要不是一动腿疼,我可嘴巴抽上来了。"

"你难道没意淫过女明星?意淫要该挨嘴巴,这世界上就没有不挨嘴巴的人了。"

"换一个话题吧!"

"让娘晚上陪你算了。"

"娘不熬垮了?"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万一像上次一样,再偷闯你禁区呢?人的本能就是敬畏天地,贪生怕死,崇拜**呀。"

"无赖。这明明是在为你闯我禁区赖通行证么。不会的,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我。"

"我就想不通,我跟你一模一样,你对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神秘感。"

"我也想不通。反正你让我最感神秘。"

"等我把书写完了,如果书挣不了钱,我就兼职,资助你去西安。那里开放一些,或许你能遇到一个对你也感神秘的同性。"

"我只想让你感到神秘。"

"我对你神秘不起来呀。"

"我做变性手术。"

"啐,招打。我最爱真。你成了一个假女人,不讨厌死我了?"

"可不。做变性手术,生理机能必然大受其损,再说假的总是假的,手术并不能把我变成真正的女性。虽然老天生我,在心理上错了,但在生理上,我作为男性是真的。我无意弄真成假。性别是我的仇敌,可我又爱我的天然性别,我是我,我又不是我,而且我觉我这个样子最好,可以男女融会贯通,你愿意把我当男人就来男人的,愿意把我当女人就来女人的。"

"你是男人呀!"

"不守男人本分,是一种调皮么。"

"我真的很为难,不忍你单相思,又没法相思你。"

"铁石心肠!"

"再换一个话题吧!"

"换一万个话题,也万变不离其宗。"

"那就睡觉。枕着我的胳臂!"

"谢谢你的肉枕!放心睡吧!那次冒犯,我向你深深致歉。连我不喜欢的人,我也给人家起码的尊重。我既然喜欢你,就一定要尊重你,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

"好!不过你拿我逗乐取笑无妨。敬而远之么,咱俩既是朋友,你对我太恭敬反显得疏远了。再说你挣钱不知在怎样看人脸色、受窝囊气哩,所以你就是打我骂我作践我,只要能泄你心中苦闷,我非但不生气,还会很高兴。'才微易向风尘老,身贱难酬知己恩',我一无用处,真不知道今生能不能报答得上你这个知己的恩情,权当这就是在报答你吧。"

"打骂不会。只要你不讨厌,我不妨借你作作语言狂欢。"

"无心之言,最见真心",于是,每天从早到晚,俊逸任着性子逗趣勇烈,用语言痛痛快快地宣泄着自己郁积于心的情思。他说爱字的下面是个友字,证明最可爱的是朋友,朋友的朋字又是由相同的部件构成的,证明不是"知性者同乐",而是"同性者知乐","道不同,不相与谋"么。又说伟人都有两方面特征,比如李白又叫李青莲,毛泽东又叫毛润芝,建议勇烈是美无论男女都爱,多方面的心理体验有利于塑造多方面心理的人物。

"石灰店里买眼药,你说什么对我都没用。我只爱美女。"

"那你就娶个美女,再让我和你们共同生活着。我给你快乐,她给你快感,你一定快活。"

"天方夜谭!"

勇烈惟恐时移岁改,没世无闻,第十天,稍不再觉疼,便让俊逸把他抱到电脑前,又开始了写作。

俊逸则惟恐自己因手头紧,没让勇烈多住院,从而落下残疾,每过一个礼拜,都要带勇烈到医院去检查。好在始终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两个少年,长时间零距离相处,都触摸到了对方最鲜活的为人细胞,都发现对方的内在美与外在美高度和谐统一。刘勇烈骨力坚劲,似隔皮敲骨都可听到钢铁之音,明智睿哲,心性高旷,魂魄如峭壁孤松。陈俊逸则气质凡而不俗,如空谷幽兰,为人友善大方,最值信赖。刘勇烈是陈俊逸的精神家乡,陈俊逸则是刘勇烈的生活港湾。

俊逸对勇烈的感觉更美。那小子有诗人般的斯文,又天真如小儿,只要瞥他一眼,日后即便杳如黄鹤永不复见,心头留下的清纯之气,也终生萦绕不散;清纯而又身心明明秘密无穷,如小儿而又最富成熟男子的魅力。陈俊逸眼里,刘勇烈的一喜一忧,一怒一惊,各有其态,态生万端,万端动人。好个陈俊逸,简直对刘勇烈痴迷得难以自拔了。

美好的日子总是掉头即过,眨眼俊逸的一个月假就满了。好在勇烈已基本能自己料理生活。俊逸很想守勇烈一辈子,至少守到勇烈彻底康复,可没有办法,他得为钱奔波。这天,吃过早饭,刘母到村口为俊逸拦去镇上的车,俊逸则在窑里与勇烈依依话别。

勇烈坐在炕头上,黑色汗衫映衬得一个月来少见阳光的皮肤更为白皙,眉乌黑修匀,唇鲜红欲滴。俊逸则背着挎包站在脚地。脖子上挂着个玻璃红心。上是又窄又短的白汗衫,下是低腰牛仔裤,一动身就露出肚脐来。两个笑靥能把人疼煞。晃着**迷人的大腿说:"小子,你胖了。都是我的功劳,亲我一下吧!"说着便把脸伸给勇烈。

"别让我照脸抽一掴子。"

"抬手不打笑脸人么。"

"跟你说正经话哩:钱能挣则挣,不能挣拉倒,不许为钱拼命。你要为钱拼命,我就不写书了。"

"那是,生命第一。你也不许为写书不要命,我不能没有你。"

"肉麻。快滚吧!"

俊逸一笑。走到门口,又回头一笑,甜蜜至极。勇烈笑吼:

"不许再意淫我!"

"偏。不服气,你也意淫我么。我是你的我!"

"流氓!"

俊逸哈哈笑着去了。笑声消失,那阳刚的脚步声还在院里徘徊了好一会才消失。他来了又去了。人生来来去去,频来冗往里,相遇的人可谓多不胜数,不过来的尽管来,去的尽管去,没有几个真在乎的。而陈俊逸,来——全因在乎刘勇烈,去——山隔水隔情不隔。

勇烈低头,猛看见炕沿上放着一沓钱,一下子泪水盈眶。一次他去县城,顺脚去了一个朋友家。朋友别的话不说,只向他说借给人多少钱却讨不回来的事。大概那朋友以为他分文收入没有,是告借来了。他没趣得要紧,发狠今生再不进那朋友的家门。人和人,太不相同了。他扶棍下炕,拖着那条被石膏固定的腿来到电脑前,又舞动手指,击打起了键盘。他必须以写作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也使自己有能力帮助俊逸随心所欲活一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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