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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晖又神气活现后,期末考试快临阵,压力倍儿长,大好青年都面有菜色,一副苦大仇深的鳖屈相,于是一行人杀入某KTV喝酒减压去了。一顿酒拼下来,这帮小崽子撂倒了一大半,半醉之人紧急呼叫对方男(女)朋友来领人,否则就等着收尸。我看看晖,按下了怡的手机,通知她来领晖。
半小时不到,怡找了过来,推开门,见到了雷人的一幕:晖醉醺醺的,赖在地毯上,刚躺他旁边,一妞横躺在晖两大腿之上,一妞脸贴上晖肚皮,口水流了一条河,把晖当人肉枕头呢。怡脸色骤变,异常愤怒,猛然窜过去,一把拽起晖大腿上的妞,扔到了一边,然后,抓起肚皮上的妞,抬手就是两际耳光,再丢到一边。那场景那叫一个寒呀。晖不知中了哪门子邪气,也许是黄酒灌多了,大脑不停指挥;也许是他从来没受过这般气,自认在哥们前丢了脸,也甩了怡两巴掌。如果说,怡那两巴掌把醉的打醒了,把醒的打愣了;那晖这两巴掌把醉的和醒的都打愣了。
怡愣住了,醒过来后,冲出了包厢。我看了看晖,马上追了出去,只见怡上了一台出租车,我也拦停了一辆。一个女孩大半夜冲出来,还憋了点委屈,我有点担心她。其实,我当时最担心的还是晖,毕竟有感情和没感情不一样。如果怡今晚出了什么意外,虽然法律上无法追究晖责任,但可能会累及晖未来的生活和性格,我希望他生活简单快乐。我打了刚电话,得知他们在回校的路上,晖总体来说还行,我才放下心。
强行拦停了怡的出租车,强行拽出她。我们坐在长椅上,怡在流泪,我硬起心肠不说话,坐她旁边已是我的ji限。怡抽泣道:“他其实一点都不爱我?”
我问道:“怎么这么说,你们不是快一年了吗?”
“我们是谈了快一年,但相处的时间还没他玩游戏的时间多,而且一直都是我主动,我们约会他心不在焉,他对兄弟都比对我好。他也从来没说过爱我,连喜欢我都很少说,也很少关心我,他还抱怨我不关心他。前几天,他感冒了,我课都没上,陪他在医院吊了一天水,问他吃不吃东西,他自己说的没胃口不吃,后来,他却抱怨我,说我连碗粥都不帮他买。我吊水时,他虽然在陪我,却在一边玩游戏,还是别人提醒我盐水快滴完了。”我心想:你怨恨兄弟不也在怨恨我吗?我听说你只陪了他半天,怎么到你这里成了一天?俩人对对方的预期都高于实际,所以心里有落差。她希望被捧着,可晖不是那种人,至少目前不是。我不接话,怡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今天,他能为别的女人打我,可见我在他心中没半点地位,既然这样……还不如……不……在一起……”
要分手吗?但她言语迟疑,头低低的,眼红红的,双手搓呀搓裙子,可能在犹豫。感情的事真不好说,她的话未必能全信,也许她被晖抱怨,发觉了自己不对,也愧疚不安,希望我能劝晖。但我越发觉得他们不合适,她给不了晖幸福。不过,晖到底是情感反应太慢?还是真如我分析的那般,他其实有隐性Gay基因?我想了想说:“那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许只有试着让他失去,他才会明白重要。”
一天,我和晖在同一栋楼上课,课间我们特意去找晖,其他人有说有笑,晖少见的闷闷不乐,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难道他和怡真掰了?源不知缘故,拽住他,玩笑道:“小晖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被女人甩了似的……”
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他妈的才被女人甩了,要甩也是我甩人家。”
源碰了一鼻子灰,离晖远远的。我瞄了瞄晖,轻声问晖哥们:“他怎么了?”
晖哥们说:“还不是女人,他跟怡吹了。”
我心一跳,问道:“如何吹的?”
晖哥们说:“好像怡发了个短信,提出分手,他打了两次电话,人家没接,然后,人家再没来找他,他也没去找人家,就是这样,不知是冷战还是分手?具体情况你问他。”
刚说:“吹就吹呗,不就是女人,再找个好的。上次,他烧得愣严重,那女人才买了把花,就不露脸了,我都为兄弟不值,我看吹的好。两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
不管他和怡感情深不深,毕竟处了快一年,谁都会难受。我跟刚说:“刚呀,你能不能凑几个人,陪他去玩场篮球赛,让他高兴一下?可惜,我实在抽不出时间,只能靠兄弟你了。”
刚说:“帮兄弟一把,那是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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