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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学习和工作一大堆,忙得焦头烂额,都没心思去想晖,尤其院体育部要交接。原以为那点事最简单,上了手才知其实不容易,毕竟是空降的。紧张的忙碌,加上思想打了个盹,我就被岚那妞算计了一把。
当时A市阳光毒辣,梧桐树全无精打采。我电话多,要应付人和事多,再怎么说我20岁不到,压力挺大,人浮躁了。那次,院里要召开学生干部会议,院长、副院、主任等头面人物都会悉数露脸。我晕头转向,忘记了具体时间。会议前一天,我在院大楼遇到岚,会议是岚她们部组织的。岚说:“下午五点半。你能不能提前十分钟来,帮我们照顾会场?”我答应了。
会议那天,我先到宣传部处理工作,得知晖在隔壁,也没心情去勾搭,急忙赶往院里。在院大楼前,我立马嗅出了情况异常,感觉不妙。当时不到五点一刻,按说,应该会遇上一些学生干部,可是进出大门的,认识的干部一个都没找到。上了楼,走廊上鬼影都不见,会议厅里,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院长老头的。我轻手轻脚推后门,妈的,推不动,显然门被从里面拴上。硬了头皮闯前门,会场一下哑火,后面没长眼都知道院长老头在秒杀我,我感觉到了一股寒流,脊梁都麻了,但表面镇定地坐在了最后排。我一边听报告,一边思量岚动我的目的。按说,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她能捞到啥好处?
会议后,岚不沾我边,导员找到我,关心地问:“X睿,最近宣传部事很多吧?”院里开会,我迟到,他却问我宣传部事多不多,明显在责备我。
我说:“快期末考试了,学习任务重,还要准备英语四级考试。”
“我知道你忙,学习繁重,工作也多,但事要分清轻重缓急,比如这次这么重要的会议,你迟到影响不好。院里马上要评优秀学生干部,我一向看好你,你别让我失望。”导员说得语重心长,又拍拍我肩膀,丢下一句话:“这点影响算不了什么,打起精神,以后注意点。”
拷,原来如此,我反而有点佩服岚那妞,眼光够精,在我还是干事时,就把我当院优干的对手了,难怪她防贼一样防我,找机会压我风头。她肯定认为我才大一,嫩了点,在院根基又不深,何况是我自己送上门。不过这伎俩恁小儿科了,我先惦记着。负面影响已造成,院长那以后修补,现在能做的,就是在院大楼逗留时间更多。
忙碌了几天,只在选修课上见了晖一次,坐他旁边也没聊上几句。偶尔我们发几条短信,比如:吃饭了没?忙什么呢?在哪里?直到我的名字出现在优干名单上,我重心才重回宣传部。
话说那几日,A市阴晴不定。一个晚上,我在宣传部工作,下雨了,到文化部溜达,才晓得他们排舞去了。以晖的性子,书包里装把伞的可能性不高。但我专门送伞显然不合适。我撑了把伞出发了。晖几个正在排练,跳的有模有样,我站一边观看。等到他们跳完了,一个小妞笑道:“睿哥,稀客呀!”我和文化部的人都蛮熟,没几个不认识。
我笑道:“正好路过,被音乐吸引进来的。你们跳的很辣,很SEX.到你们上台那天,估计学校又有一大批无知的少男少女要沦陷了!”
小妞嬉皮笑脸道:“睿哥怎么不沦陷呢?这里某人稀罕你很久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稀罕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只听说你稀罕咱们部里的小尚童鞋。”
小妞脸红了,另一个小妞道:“要说招人稀罕,还数咱们小晖,粉丝多,要不是他有女朋友,倒追他的人可以从这里排队到校门口。”
晖背来书包,手里多了一把伞,看起来,我多心了。晖站我旁边,看手机,有怡的未接来电,回拨过去,大致是怡没带雨伞,让晖去接他。
即使我心里抗拒,一万个不情愿,我还是绕了一圈,陪他去接怡。路上很暗,我们在雨里走呀走,一点都不浪漫,反而甚愤懑,我日,分明是情敌,分明憎恨她,这么大个雨天黑夜,我居然还要陪这死小子去接她,我装伟大到傻B了,有点鄙视自己(而今回忆起来,我是够扭曲的,估计现在做不到了)。接上怡,那小子的小伞哪能容下两个,他的半个光膀子被挤出伞外,半边汗衫裤衩湿透了,估计能拧出水。我瞟瞟晖,他侧身单薄,貌似被冻的有些发抖,背影微佝偻,我特希望晖伞下是我。除了嫉妒怡,更想给他一点温度。再看晖和怡影子粘成一团,反观我大雨天影子孤单,那晚我心情异常沉重。可能因为跟晖一路处下来,我付出甚多,貌似晖也在慢慢回应我(我自认那是回应),我也越发要求的多,所以越发不能容忍怡“欺负”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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