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同志娱乐频道
布 谷 村 庄
2018-01-17 22:53:30 来源:网络 编辑:知雨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减小字体 增大字体

 
  9   
 没想到他会反问一句,我一下子懵住了,差点就脱口而出“是‘应当’的意思”,好在高二时我曾认真读过这篇课文,依稀记得一些,临阵思索,忙答道:“是‘考察、考证’的意思。”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对我点点头:“很好,以后还要多看看书。”
我松了口气,疲软地坐下,我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差点就偷鸡不成,反赊一把米。他要是再随便问一点什么,我肯定会翻船,自己肚子里就那点货,吓不到他的。当我坐下时,班上安静得令人发慌,想必都在看我的闹剧。
周蕙芳递过来一张纸条,上书“你都脸红了,没难倒他吧?别自讨苦吃啦。” 
“丢人啊。哎!不该问。”我写道。
“你说的很好,真的,我很佩服你,敢挑战他。”
“谢谢,一时冲动。”我尴尬地写着。
那天是我第一次领略班主任的厉害,这让我每回上他的课都变得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会拿我开刀,杀鸡骇猴,以儆效尤。以前在四中,我从来就不把那个语文老师放在眼里,他是校长的亲戚,凭所谓的关系进学校来的,他连“韩非子”和“韩愈”的区别都不知道,还振振有词地说“韩愈也叫韩非子”;有一次他上课时为了表现自己见多识广,跟我们讲很前卫的基因,记得他说了一段涉及多种学科的话:
“水,水是什么个东西呢?用医学解释,水是生命之源;用物理学来解释,水是一种液态的物质;用化学来解释呢,水的组成是氢元素和氧元素,分子式是这样的。”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个大大的“HO2”。
成绩稍好一点的男孩子,或多或少地总有一点“恃才放旷”,像我,自以为读过几本书就飘飘然,说话时总爱买弄几句,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很“知识”的人。但当遇上一位比自己更强的人,总会默默地想着要超过他。俗语说的好,“半桶水晃得最凶”,人只有不断地充实自己才知道自己的不足,只有主动地接受新的知识才能让自己变得沉稳起来,只有时时提醒自己要谦虚才能完善自我。

星期六下午,我们仅有两节课,近路的同学都回家去,我却不想回,离家才五、六天,况且回去要坐一个小时的汽车,还要转乘公交,星期天早上九点又要上课,赶不及;再说回家看父亲那不冷不热的面孔,会让我如坐针毡。留在学校倒是自由自在,莫大的教室没有了平日里的喧闹声,在这大热天里也变得安逸起来,不过一个人躲在里面看书倒也索然寡味,不如赤膊去游泳。
围着学校操场的那道墙外的不远处,有个大大的池塘,被成排的柳树环绕着,包围着柳树的是片片田野,田野又被条条的沟渠割成一块一块,那沟渠就长在池塘边上,如脉络连着心脏。
待我赶到那里时,已经有不少男生在池塘里欢呼了,我迫不及待地甩掉T恤,如多日不见水的鱼儿一般,一个猛子扎下去,再浮起时,已经离岸十几米了,我抹了一把脸,畅快地朝对岸游去,许久没有如此这般自由的感觉了!水里许多人如我一样,高兴得忘乎所以,扯开嗓子尖叫,有的人把头插进水里,比拼着憋气时间,有的正挥动着胳膊,争取第一个游到对岸——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
“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世界泳坛的奇迹。”我常为自己个头矮感到自卑,同学们打篮球从来就没有我的份,但游泳,我还是引以为豪的。
刚游到河对岸,便看见一成年人拿着一根细棍子,气势汹汹地朝这边急步走来,大声呵道:“小狗日的,还不给老子起来!”
我正一头雾水,却看见身后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可怜兮兮地挪到岸上,任他父亲拎着一只胳膊抽打,他不敢反抗,尖声地哭叫着。
“叫你划水,我叫你划!水猴子拉下去,吃了你!”那位父亲抽了他几棍子后,见我们都在盯着他,也就罢手了,如秃鹰刁小鸡一样,一路拎走了那孩子。
我摇头笑笑,看来我的父亲不是唯一反对孩子下河游泳的家长,这样的情节我早已司空见惯,父亲的细铁绳不知在我的腿上抽掉了几层皮,但我从来就没有哭过,再痛也忍着,从不向他求饶。我觉得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要求饶?我只是在写完了作业后随伙伴们放松一下,仅此而已。我都已经读高三,快十八岁了,他还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管教着,我像是他的橡皮泥,他只会把我捏成他自己喜欢的模样。“爸爸”本是一个温馨慈爱而高尚的称谓,在我的眼中它却是痛苦的代名词。我想,总有一天自己会飞得远远的,飞到他皮鞭及不到的地方,那我就真的自由了。 
 
 
 10   
 我想起以前在四中的日子,那时我也常常去水库游泳,只是它离学校较远,骑自行车须十几分钟。每次我都和班上一个叫谢坤的男孩子一起骑车同去,他是班长,曾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个头很高,力气却没有我大,但游泳他又技高一筹,往往他游到对岸时,我还落后十几米。
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我才离开了四中,独自来到十三中上学,这辈子我都不愿意再见到他了。我再也不想去认识过多的人,更不敢和其它男同学有深交,前车之鉴,不能重蹈覆辙。在四中最后的日子里,我才明白自己原来是那么脆弱,才明白人言似枪炮,众口能烁金的道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读完我的高三,然后考大学,沿着早已预设好的人生轨迹走下去。
洗掉了一身的疲倦与躁热后,我湿漉漉地爬上岸,套上大短裤,一路滴着水回宿舍去。没有人与我同行,我像是一个失落而孤独的流浪者,在这个世界上彷徨,找不到自己的归宿。或许是我多愁,或许是我迷惘,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这个世界的哪个位置,因为我发现自己与别的男孩子不一样,看电视或者VCD时,我喜欢看里面帅气的男人,当看到他们赤身裸体时,我全身血液都会情不自禁地沸腾起来。
查遍了所有我能查到的医学书籍和精神病相关书籍,我都没有找到答案,反而在一些旁门邪道的消遣书刊里认识了这三个字:同性恋。
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拿起枕边的《全唐诗》去操场的围墙外散步。四中可没有这样的学习环境,那里四处都充斥着汽车的喇叭声,绿色植物凤毛麟角般稀少。走在田埂上看我喜爱的《全唐诗》是件惬意的事情,不知不觉,我已走近了小镇的中心地段,于是朝一旁的柏油路踱去。虽然天色将黑,但依旧掩饰不住小镇一天的匆忙。
“打游戏去吧,放松放松”我劝自己,于是朝那个挂着脏红布帘子的游戏厅走去。这个时候应该是娱乐厅的生意高峰期——星期六,近黑不黑的傍晚时分。
里面果然挤得不可开交,大部分人和我年龄相仿,在拍打按扭声中耗费着自己的青春,我自嘲地笑笑,自己不也一样吗?我玩得还少吗?我买了一块钱的铁币,三个,这够我玩很长时间了,像我这种高手是被老板深恶痛绝的,他们从我身上榨取不了多少油水,但我小时候不知道往这种地方送了多少钱,才练就了今天一身的“真功夫”。一个多月前,我在四中的期末统考中取得了有史以来自己的最好成绩,便理直气壮地央求父亲买了一台“奔二”,我喜欢上了“罗马帝国”,总和电脑对挑,率领千军万马,冲坚毁锐,分进合击,一路斩关夺隘。和街机游戏的一挑一模式对比起来,我更喜欢这种统领大军的感觉。
我站在“侍魂”机前,盼望着正在奋力拼杀的家伙快点完蛋,他剃着平头,穿着紧绷绷的黑背心,乍一看,像是港片里的打手。他过五关,斩六将,高歌猛进,一直闯到了最后一关,只是勇而无谋,几次险些陨命。但相比于自诩高手的李飞,他还是颇有水平的。不过依我看来,他的打法过不了最后的三个“老王”。果不出我所料,他在攻击第二个“老王”时,破绽百出,被对方一一识破,把他砍得七零八落。
“出刀太早了!”我替他着急,忍不住插嘴。
他没理会我,依旧大汗淋漓捶着按扭。
“哼,不听智者言,吃亏在眼前,等着瞧吧。”我睥睨着他,暗笑他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爬行动物。
他锲而不舍,又连续塞了三个铁币,尽管被打得一塌糊涂,但他依然斗志昂扬,鼓无退声,但是方法不对,塞再多的铁币也是无济于事。果不出我所料,他出师未捷,只两分钟不到,便全军覆没,饮恨而终,我赶紧贴上机器。
“哼,看我怎么打,学着点。”我霸气十足地想。
我选了杀手锏“林梦露露”,不主动进攻老王,躲在角落里,不停地跳跃着,吸引对方出招,看谁先沉不住气。记得有一部功夫片中有这样的台词,“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其实不然,我觉得在打游戏上,应该说成“防守是最好的进攻”,观衅伺隙,击其不意,才能所向披靡,无往不克。 
 
 
11  
 片刻工夫,“老王”就被我“满血”砍死,我听到左右身后有片“啧啧”的赞叹声,享受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让我尤为自豪。
“精彩的还在后面呢,等着瞧吧。”
这时我的传呼机响起来,我一看号码,是家里打来的,可能是我今天没有打电话回家,让母亲担心了。但在这紧要关头,我顾不得回电话,等赢了再说。最后一关是最厉害的“牙神”,我依旧“满血”战胜了他。旁边围观的人竟然说出“怎么还有一个”的话来,这说明他们从来就没有打败过第二个“老王”!
“小子挺厉害的吗!”后面有人发话了。
我回头一仰脖子,看见一个大平头,就是刚才被“老王”打得可怜兮兮那个家伙。
“哟?是你啊?”他笑容可掬地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露出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也朝他挤挤笑容,打声招呼“你好”,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大约是同校同学吧。
“早就听李飞说你厉害了,我还不信呢,今天算见识了。”
“你……你是张子凯吧?”
他点点头道:“是我啊,你挺精的嘛!”
“你玩吧,我不玩了。”我转身让开机器,递给他剩下的两个铁币,“我回去了,还有两个币给你吧。”
“我不急,我不急,你打吧,我学着呢。”他摆手道,头摇得像儿时玩的波浪鼓一般。
“我真的不玩了,回去有事,得回个电话,我帮你塞了。”说罢我将手中的铁币塞进了游戏机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走。
“喂、喂,书是你的吧?!”
我回头一看,见他拿着《全唐诗》在手里摇着,我埋着头走过去,拿过书,道声谢,转过身,走了。
清凉的晚风翻开了夜的帷幕,抚过我的面颊,夏日的微风格外珍贵,哪怕只有一丝,也能捎来满心的欢喜。我找块路边的大石头坐下,仰望着天空,看初升的月亮。这时各家各户已高掌明灯,加上一排排路灯,把小镇烘托得红红火火。我吹响口哨,把《全唐诗》从中翻开,顶在头上,像个放学回家的幼儿园大班学生,路边的梧桐如听众一般,静静地聆听着从我口中传来的“望春风”。
“张子凯,还丰子恺呢!他爸怎么给他取这么个文绉绉的名字?”想着他的名字我忍俊不禁,我觉得他应该叫‘张大镖’之类的名字才适合,看他那模样,明显就是当保镖的。
这时腰上的呼机又响起来,我才想起忘记给家里回电话了,于是赶紧起身,朝学校走去。
还没迈出几步,我便看见迎面走来几个人,大约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可能如我一样,呆在学校里无事可做,出来闲逛的。他们趾高气昂、肆无忌惮地在马路上大摇大摆地走着,我见惯不惊,一看便知道是那些喜欢惹事生非的人。我没有在意他们,依然走我的路。
可是,世上就是不缺喜欢调三斡四的人,当我们相遇时,他们其中一个人故意将我肩膀撞得生疼。
“没长眼睛?”一个染着黄头发如我一般大的男孩子边推着我边质问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满脸堆笑道。
“不是故意的?”黄毛继续推着我,仰起了脖子,好像眼睛长在喉结上似的,“不是故意的就算啦?”
“方兴东,算了,走了。”
“就是这儿子!跟代芸……”我听见他们后方有个人指着我说。
闻言他们开始逼近我,像债主雇来的打手,看这势头我知道遇麻烦了。我赶紧拿书抱在胸前,两胳膊护着肚子。
“你小子好吗!代芸你也敢动?”黄毛开始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说,我看见他手腕上戴着铁链,如镣铐一般。
“代芸和我只是同桌,再说我好像不认识你吧。”说完我咬紧牙齿,舌头抵住牙根。
“不认识?哼,”他转过头去朝后边的人嬉笑道:“他不认识我。”
“今天老子就让你认识认识。”说罢就一巴掌挥过来。我早有防备,一偏头,躲过了。
“还敢躲!”他没有打着,恼羞成怒,又一巴掌扫过来,我趁机用胳膊挡住,将他向后推去,他踉跄两步,被后面同伙扶住,我趁机撒腿就跑,我想镇上的派出所就在游戏厅前方不远处,他们应该不敢在派出所旁边行凶。
我不敢回头看后面是否有人追上来,只拼命地狂奔,被他们逮住肯定会被砸烂。路边的树影“嗖嗖”地朝身后刷过去,这疯狂的速度让我喘不上气来。 
 
 13   
 “那李维佳呢,怎么样?”我故意找了一个胖女生逗他。
“你是不是审美退化啊?唐朝啊?她根本就是个母河马进化过来的嘛,鼻孔朝前长。”
“哈哈哈哈……真缺德,人家又没有得罪你,这么损人家干嘛。”
“哪什么缺德不缺德的,我就这样,喜欢说笑呗。”这时路边人家传来了刘欢的“绿林好汉”歌,他轻声地跟唱着,跑调跑到了平流层: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我跟随着他合唱起来,不断地想把他的跑调声拉回正道上,他却越唱越大声,调却越跑越远,从平流层升到了电离层。吓得路边的虫子都闭嘴了,可不知谁家的狗却公然反对,狂吠个不停,我们闻声都哈哈大笑起来。
只一会儿工夫,我们已经走到了学校的门口,他拍拍我的后背,说声“我回去了”就头也不回地走到他住宿的地方,我则站在铁门边一直等到他消失才跨进学校。
“傻里傻气、疯疯癫癫的,”我想,“不过他人还不错,挺有味道的。”
我给家里回了电话后,就无事可做了,想去看书,却发现教室里没通电,回宿舍去又睡不着觉,还不如翻进插着“禁止践踏,违者罚款”牌子的花坛里找蛐蛐呢。大丈夫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于是我跃过了铁栏,扑倒在草地上,拔开花丛找蛐蛐。我一向遵纪守法,这是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心里顿时升起做贼后的快感。但我找了半天一无所获,于是我脱掉鞋子,在草地上擦着光脚板,用脚趾丫夹着青草一根一根地拨起,直到看见有个老师模样的人走过来,我忙滚到一边,抓起书和鞋子,纵身一跃,跳过了拦杆,飞贼似的窜到了黑暗处,赶忙套上鞋子,冲出了校门。我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吃错了药,发神经了,或许是被张子凯身上散发的诱人气味给刺激的,或许是上天将要给我安排一件拯救全人类的大事?
“去哪呢?十三中怎么把学校建在这么远的地方,无聊死了!”我抱怨着,径直过了马路,闲逛起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张子凯居住的那幢房子前,我踮踮脚,瞪大眼睛搜寻每一扇窗户,想看看他住哪个房间,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我只好失望地往回走,无精打采地踢着路边的石子,顺着小石头滚去方向,我忽然看见张子凯从学校一旁的小商店里走出来,我停住脚步,四下里张望着,见没人,忙闪到路边的田埂上,绕过他住宿的房子,估摸着向左边走了一段路,又转身向右。我低着头,佯装着在想问题。
“近了,近了”,我边算计着边调整自己移动的速度。
一切都如我在脑中设计好的画面一样,我们在他的房子正前方相遇了。
“哟?你呀!干嘛呢?”
“没事,现在也睡不着觉,出来逛逛呗。”我笑呵呵地回答。
“进去坐坐吧?我这儿很凉快的。”他一拍我肩膀,不容我分说,已经推着我进去了。我感觉到那只手上蕴藏着无穷的魔力,这让我无法抗拒,无法逃离,但我心甘情愿就这样被他俘虏。
他住在最下面一层,需要通过一条长长的黑暗楼道,楼道里没有灯,我必须用脚不停地试探着前进。当他打开的房门开亮灯,一个崭新而明亮世界赫然展现在眼前。淡黄色的床单上整齐地叠着橙色的毛毯,有棱有角,像是在部队里训练过;枕边是个大大的玩具狗“史奴比”,斜靠在墙上;床的左边放着一个小书架,有条有理地摆着形形色色的书;书架下面放着一个篮球,虽然显得旧了些,却被擦得干干净净;床的右边便是他的书桌了,上面放着便携CD机和几张孟庭苇的CD碟。
“随便坐啊,别客气。”说着递给我他刚买回来的饮料,“没什么招待,喝这个吧。”
“冰茶?我不渴,也不是很喜欢。”我客气地推托着。
“那你喜欢喝什么?可乐行吗?”
“好吧。” 
“你等着啊,我去买。”说罢便冲出去了。
“喂,你去买?不用了。”我以为他这里有现成的,哪知道还要麻烦他跑路。
“没关系,你等着。”他的声音由远处传来。
“这个家伙,真能跑。”我摇头笑笑,翻起了他的书架。 
 
 

37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上一条:
下一条:
发表评论
姓名:
标题:

相关链接
云南同志娱乐频道
云南同志娱乐频道
云南同志娱乐频道
推荐新闻
热门点击
云同交友
社区热帖
..:彩云之南.::.同心飞扬.::.:. 云同网 版权所有 Copyright© 2001-2011 yntz.Net yntz.cc 滇ICP备05001819号 同志交友
云同网客服及广告联系: QQ 10407470    微信:10407470 Email:mywebbox@tom.com  
云同聊天室管理:QQ 10407470     管理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