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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了电动车赶到抻面馆门前,看见刚子正站在那里低头看报纸。已将近六点半钟,眼瞅着天就黑下来了。这阵子他只晚上约我过来,却不早早通知,好象是在别处没着落了才临时决定来我这里,电话总是打得急促,昨晚更是都快七点钟了才打过来,我正跟老婆和儿子坐在一起吃饭,自然只能是婉言拒绝。吃回民拉面,他嘱咐头带围巾的妇女不要放香菜,见我面露诧异,他认真地说,韭菜壮阳,香菜降阳。
我听了忍不住笑,说又不是吃多少,只偶尔调调口味怕啥,那香菜还能祛除疱疹呢。他意味深长地笑,说你去塔湾了?我也不含糊,嗯一声,说刚子哥,你不过来我就去。他说去东北大学租房子便宜,一个月才一百五。我面露难色,东北大学离我家和单位都太远了,我往那边走不方便。他又说,在北市那边租也便宜。这个我赞成,就说,租一个呀?他点头,说租一个吧。我说咱俩合租,一人一半房钱。他便笑而不语,低了头吃面,不再说这件事了。我的电动车在门外放着,没锁,说着话的时候,我时不时地往外看。刚好服务员小伙子走过来,以为我跟他说话,就停下来笑着看我,见我没理会,才抬腿走开了。刚子把这些看在眼里,笑,说又联系一个?这小伙子挺好的,挺像照片里看书的那个小男孩。我说刚子哥,你明天上班吗?他说明天上课,补课。我不由得笑,他因生气我在博客里写他的事,先威胁说,若再写就断绝关系,不奏效,就采取缄口战术,不再跟我说自己的任何事情,我关心地询问时,也故意说不干那行了,当教师了。我也就由着他去,既然他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干吗自讨没趣。
用手机屏照亮,我试着合上门后的电闸,再一摁墙上厕所灯的开关,灯骤然亮了,心里便很高兴。只遗憾厨房里的水龙头坏了,不能开总阀门,一开就哗哗地自动喷水。我便抱怨刚子哥,说都是刚冻上那会儿你硬掰的,现在有水也用不了。他无力地辩解说,不是我弄的。我说又没有别的人来,就咱两个,不是你弄的又是谁?他就不吭声了。被褥在阳台上晾晒了几天,蓬松干爽,重新在床上铺好,躺上去很舒服。只刚子怕冷,再三地嘱咐我关窗户,把灯也关掉。他又叨咕着说,你把这屋的钥匙给我一把呗?我说给你干啥?他说我好领人过来呀。
我说拆迁办的人都贼溜溜地盯着呢,你非得往这儿领干啥,到哪儿办不了事啊!他说别的地方没有床。我说就几分钟的事,还用啥床,找个地方一撅,几下子就完事了。他笑,说你跟塔湾就是找个地方几分钟就完事了,是吧?我说刚子哥你别瞎说,塔湾,还有推销员,那都是给大伙讲故事,你自己还看不出来呀?我可是老老实实地为你守着呢,告诉你刚子哥,你要是总不过来,我就出去找别人。刚子哥,你最近到七月天和大地去没?他摇头,说没去,从来不去,嫌那地方脏,净是性病。听他这样说,我很欣慰,高高地撅了屁股,埋头在他两腿间侍弄得更来劲,还笑着问他说,刚子哥,舒服不?他坏笑,又装直男,得便宜卖乖说,不舒服,要是个女孩就好了。我啪地往他白花花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嗔怪着说,瞅你能耐的,要是真给你找个老娘们儿来,你这儿能起来都怪了。
我百般卖力,他自然是快慰的,嘴里叫着说,两火,今天干两火。我兜里只带了一个套子来,不过也知道他只是在兴头上才这么说,一会儿高潮一过,他就该瘪茄子了。只没想到,他今天的战斗力竟这样猛,压了我的双腿,噼噼啪啪狠劲地抡着屁股砸,半天也不崩。我只恨自己不能与他同步,往日里巴不得他大战百十个回合呢,今日他威风了,自己却不舒服了,肚子隐隐地疼,像女人来了大姨妈一样,很痛苦,只盼着他快些结束。听见我求他,他兴奋,倒愈战愈猛,还想着变化姿势,被我拒绝了。也许是我的情绪不在最佳状态,他突然把动作缓下来,低头观察着,诧异地说,咋松了呢?都晃荡了,你成老逼了。
我扑哧笑喷出来,边笑得哈哈的,边拿手使劲扇他大腿。他也忍不住笑,我头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怕暴露四环素牙总是谨慎地闭着的嘴都大张开了,以至不得不把动作完全停下来。他说你同时让两个人干,都让塔湾给你干松了。我故意作生气状,说去,这时候你偏说那些个干啥!总算,我要出了这句话从他嘴里冒出来了,我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答应着,赶紧为他调整到最佳角度,迎接他最后关头的紧锣密鼓。他说坐车没有零钱了,临走,我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来给他。都走出十几米开外了,他像是还想着刚才的事,回头冲我大声说,都晃荡了,太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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