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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那些天,我在放风的时候就有意识地去和那边的老大套近乎。
我说过钱在监狱是有用的,父母探监的时候给我的在这个时候真的就成了救命钱。
通过顺哥来打听消息,然后用钱让光头清给我出面,那边监舍的总头目看起来是个斯文人,还戴着眼镜,外表看起来丝毫不觉得凶狠,可却被称作活阎王,是个眼红就能杀人的危险分子。
他不喜欢被称作X哥之类的,所以大家都称呼他为张总,自然在进来之前,他确实当过老总。
光头清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把我介绍给了张总,并叫他罩着我。
他们俩虽然有各自的集团,但相处得还行,不是那种你死我活,彼此不容的火药关系。
通过顺哥的关系,我用钱买了条中华烟,送给张总。
光这样仍然不行,我还需要做最后一件事,才能真正避免被新的“集团”折磨。
那就是搬入监舍的那天从该监舍所有人的胯下爬过去。
犯人的精力是很旺盛的,也许才会想到各种玩人的方法来发泄精力。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在监狱能生存下去需要比在社会上更高的要求,在这里你要脸皮厚,要脑瓜子好,要嘴巴甜,要会察言观色,还要学会如何不让对方生气来拒绝一些诱惑。
笨的,脾气直的,倔强的,总是会被打的。
有时候觉得和古代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一样,你的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否则不知道会带来什么。
最好的方法是沉默,少说多做,我想这个方法于正常社会中也适用吧。
人生本来就是折磨人的过程,痛并快乐着,高墙之外的人未必比牢犯活得轻松。
24原以为厨房的工作是个美差,可实际却不是这样。
因为监狱人多,虽然开始我只是打打下手,可是也累得够呛。
因为你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洗几百个土豆,洗几百个白菜等等等等。
这个监狱伙食还算可以,不是像有些监狱那种猪食。
还需要洗盘子,洗碗,都是成百上千的,而因为我是新来的,这些事理所当然地全推给了我。
看着他们把我当佣人般使唤,我的内心怒火中烧,可是还必须面带微笑并做极其乐意状,当时我真想找个机会把他们打一顿。
扔垃圾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有几次我对顺哥我真的想死,他总是安慰我,然后做上吊状来逗乐我。
不过一觉睡去,又强烈地渴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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