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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睡了”他说完,一下子把手伸进去了。王大名死死摁住他的手。动怒。压低了嗓音“狗日的,再不松手我废了你”王大名低沉而浑厚的嗓音不仅没有制住他的手,反而刺激了王东的某种欲望。他的手肆无忌旦地上下摸着。这个狗日的,看来是疯了。王大名在心中暗骂。手紧紧摁住。
一切由不得他了。王东就是疯了。这个叫王大名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男人味怎能不叫他疯狂。他被王大名搞死也愿意。他整个人紧紧贴到王大名身上。急促的呼吸声,让王大名不知所措,随之一股热浪扑打在王大名的胸上、脸上,一种火辣辣的热就从王大名心底里涌了上来,使他眩晕。接着,王东的手已转移到王大名的**上。
王大名是完全有力气推开王东。可是他不好强烈反抗,周围都是人,搞出声,惊醒人,传出去,后果是严重的。他只能死死摁住他的手。可是王东却像一只脱了疆绳的野马跑到了宽广的田野上,尽情撒欢,怎么也制服不了他。
不但如此,王东身上能用上的器官全使了。嘴吮吸着王大名的皮肤,舌尖在他胸上像一个小精灵在欢快的舞动着,脚尖在他脚心上来回磨擦着。王大名的血冲上脑,“忽”地一下,下面有了反应。一种奇妙的感觉飘过来。谢磊曾经也给过的。
在王大名16岁的一个晚上。谢磊也是这样。谢磊的手一摸上,他就兴奋了。谢磊的手让他舒服。这是在王大名关于和男人之间记忆最深刻的一次。王大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是从那夜起,他和谢磊更亲了。连男人的那玩艺儿都都摸了,还有那不能摸。后来,有一次谢磊正摸着,被父亲撞见了,神情很不对劲。他们开始知道那样不好。至此没再玩过。但当时这些感觉一直在王大名心头久久地停留,也一直在渴望这种抚摸。在他心里,他似乎想的更多的是谢磊。想到谢磊,摁住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很久了,没有人动过它了。
在监所里呆久了,除了精神上的压抑,再有就是性上的压抑。从思想上,从一个成年男性认知判断的角度上,从社会伦理上来说,都是不允许这样做的。可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下,惊动了人,后果是怎样的严重王大名太清楚不过了。王大名根本无法拒绝。甚至心里还掺杂着稍许的渴望——性的压抑太久了,需要释放。虽然这种方式不对,可大脑里以先入的道德防线,就如窗外路过的一辆汽车行驶时发出的声音是那样的微弱。
性是释放压力最好的方式。在王东身上王大名找到了放松的源泉。这样的事还是见不得阳光的。为了防止人看见,每一次,他们速度很快,不重视过程,只想结果。每一次的时间都很短。王大名靠着墙根站着,王东蹲着。快感过后,是难得的轻松。王大名太需要这种放松了。
但这种轻松很快随着王东的提前出狱结束了。
一个吸毒的人,明知毒品对人体有害,还是止不住地吸。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这是是有瘾了。王大名的感受也是这样。有了第一口,就想第二口。
第二次走出监狱的大门王大名,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想最后一次回家看看。因为只有在家才能体味到母亲的存在。母亲离开他的日子太久了。
远远不同于第一次回家的感受。不管多毒的眼神,他也能回敬过去。一点也不客气,最后还是让别人的目光暗淡了。再嘲讽的语言他也能承受。他太有承受力了。似乎是别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和他无关。
再一次回到家,发现屋里添了个人。父亲干干的笑笑。指指旁边的女人说,这是你阿姨。阿姨也笑,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飞速地找寻母亲的相片——了无踪影。这么快,两年的时间,把生活了一辈子的爱人——王大名的亲生母亲,忘了。王大名更不能原凉父亲,更坚信母亲的死也和父亲有关。
他就呆了一天,确切地说,只有7个小时,就走了。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除了悲伤就是悲伤。一点快乐的记忆也没有。
他还是不能忘记小时侯发生的悲伤。童年留给人的记忆太深了。王大名从小是奶奶带长大的。老人把他惯得太历害。什么都娇惯。上学了,他也不怎么爱学习,学习成绩不好。王大名的父亲就是吃了没文化的苦。他不想让惟一的儿子步入他的后尘。先是在不爱学习上看不惯他,后来又发展到王大名的寻畔滋事上。慢慢看不惯的地方就多了。有想法,就会表示一下。父亲就喜欢这样。在很多人的场合上就说些挫伤王大名自尊心的话:我看这个儿子算是完了,以后长大了可能连口饭都会成问题。现在看看这句话真对说对了。王大名发出一声冷笑。父亲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任何人为他辩解。大家觉得教育孩子就是这样。王大名对父亲有了抵触情绪,学会了顶撞。顶撞就会挨打。打得多了王大名开始恨父亲。父亲的打很毒。有时侯是往死里打。打完之后又后悔,反反复复。父亲概括了东北人主要特征。脾气爆,稍有不顺,就是利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从来没有和王大名做下来促漆长谈。看到谢磊父子关系处得像朋友一样,总是让他从心底涌起一股悲哀感。
母亲走了,这个家就没有什么可值得他可留恋。他只从家带走了一样物品——母亲的相片。留了张字条:爸,我走了。对不起,让你白养我了。500元钱算是对你的报答。
带着相片和烟。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不知该何去何从。这时他又隐隐约约想起了谢磊。他现在混成这个样,有勇气去见任何人,却没有勇气去见谢磊。
人生就如一列飞驶的火车,每驶到一个站,就再在回不到上一个站了。
从家出来,到了火车站,随便上一趟列车。一路上停了很多站,他在列车上呆呆地坐着。后来列车停了,他跟顺着人流下车出站。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来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中国公安大学。站在学校门口,他有一种久违的冲动,想好好抚摸一下这块子牌子。他想见到谢磊的心一点也没有。他的着装,他的精神,他的经历和从这个学校里出来的每一个学子们相比,他太丑陋了。
他可以受住所有人的询问,但受不了谢磊的询问。见了谢磊怎么说?说什么。
他不甘心,傻傻地站着。心里有一个盼头——就等一天。一天过去了,没有奇迹般出现。
他又走了。他漫无目的走着,没有思想没有知觉。行尸走肉一般。
白天,哪人多就上哪,夜里找些废弃的报纸,垫在车站长椅下睡到天亮。那一天,他还是失去了知觉。一个老年夫妇救了他。他是在行人道上倒下去的。他记不清有多久没吃一顿饱饭了。醒来,老人让他吃了一吨很可口的饭菜。床边的一张《中国青年报》新闻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新疆乌鲁木西大桥的大桥下发生了一起同性恋杀人案。说的是一个维吾尔族大爷在乌鲁木齐的西大桥下认识并爱上上了南方的一名男子,老大爷对男子无微不至的好,为了能拴住男子的心,将他关在地下室。可男子不从,将老大爷杀了。这是王大名第一次看见关于同性恋的报道。他一点也不惊慌。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已习以为常了。是这个新闻。让他知道原来同性恋之间是有爱的。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把老人干掉。有一个人心疼多好啊。
原来,遥远粗矿的新疆还是有人情味的。他太想去看看。没人任何原因。所以后来老年夫妇问他家是哪的,他说乌鲁木齐。老人们要为他买张火车的卧铺,他执意不肯。一张硬座就够了。他想把惟一的还算有点价值的玉溪烟留下。想想还是没有狠下心。现在这是惟一一件还能让他想谢磊的一件物品。他舍不得。
带着相片和烟。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不知该何去何从。这时他又隐隐约约想起了谢磊。他现在混成这个样,有勇气去见任何人,却没有勇气去见谢磊。
人生就如一列飞驶的火车,每驶到一个站,就回不到上一个站了。
从家出来,到了火车站,随便上一趟列车。列车停了,他跟顺着人流下车出站。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来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公安大学。站在学校门口,他有一种久违的冲动,想好好抚摸一下这块子牌子。
让他现在进到这个大门去找到谢磊他怕。他的着装,他的精神,他的经历和从这个学校里出来的每一个学子们相比,他太丑陋了。
他可以经受起所有人的询问,但受不了谢磊的询问。见了谢磊怎么说?说什么。
他不甘心,傻傻地站着。心里有一个盼头——就等一天。一天过去了,没有奇迹般出现。
他走了。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漫无目的。没有思想没有知觉。行尸走肉一般。
白天,哪人多就上哪,夜里找些废弃的报纸,垫在车站长椅下睡到天亮。那一天,他还是失去了知觉。一个老年夫妇救了他。他是在行人道上倒下去的。他记不清有多久没吃一顿饱饭了。醒来,老人让他吃了一吨很可口的饭菜。床边的一张《中国青年报》新闻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新疆乌鲁木西大桥的大桥下发生了一起同性恋杀人案。说的是一个维吾尔族大爷在乌鲁木齐的西大桥下认识并爱上上了南方的一名男子,老大爷对男子无微不至的好,为了能拴住男子的心,将他关在地下室。可男子不从,将老大爷杀了。这是王大名第一次看见关于同性恋的报道。他一点也不惊慌。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已习以为常了。是这个新闻。让他知道原来同性恋之间是有爱的。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把老人干掉。有一个人心疼多好啊。
原来,遥远粗矿的新疆还是有人情味的。他太想去看看。没人任何原因。所以后来老年夫妇问他家是哪的,他说乌鲁木齐。老人们要为他买张火车的卧铺,他执意不肯。一张硬座就够了。他想把惟一的还算有点价值的玉溪烟留下。想想还是没有狠下心。现在这是惟一一件还能让他想谢磊的一件物品。他舍不得。
坐着2天2夜的火车到了乌鲁木齐。他找到了报纸上说的西大桥。桥下人维吾尔族老人很多,他搞不清楚哪个是他找的维吾尔族老人。其实桥上是有老人。老人的眼神,也注意到他。可是王大名看到那眼神好像是有色彩的。让很不愉快地联想到过去。他用恶的眼神回敬了老人。有谁敢找他。是他搞错了。他太懂这种眼神里的内容了。
王大名几乎流落街头的时侯,乌鲁木齐市一家公司录用了他。让他做了一份推销办公用品的工作。一次洽谈业务,认识了一个部门刘小东。刘小东40多岁,个头不高,很胖,带着眼镜。说话语速很快。通过他的关系,王大名轻易拿上了这笔业务。仅拿到的提成就6000多块。王大名一生中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的钱。
出于感谢,王大名请刘小东在乌鲁木齐市红山下的一个有档次的饭店吃饭。菜上齐后。
王大名说“刘经理,感谢你,不是你,我拿不下这笔业务”。
“唉,还别说,王大名,为了你这事,我可没少替你说话,不然这事就难办了”
“兄弟,来喝,老哥看你人也不错,也原意帮你,以后可要看你的表现了。王大名随即将他斟满的酒干了。新疆人的豪爽淋漓尽致地表现在喝酒这件小事中。感情好一口懑。不管你酒量如何,一直相劝,直到喝醉。这样诚意就尽到了,酒就算喝好了。
不知什么进侯,刘小东借着酒劲抓住了王大名的手。开始王大名是心狂跳不止的,后来平静了。王大名一杯又一杯地喝干刘小东为他斟的酒,几杯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清晨醒来时,身上赤裸裸的。王大名知道又发生了和王东一样的事。王大名一句话也没有说,起床,找丢弃在地板上的衣服。
“王大名,我还以为你酒量好呢,不想……”刘小东从橱房出来,见王大名醒了,把衣服拿来。王大名本能地快速将内裤穿上。
“我昨晚也喝多了。不好意思”。
“你做啥。我都愿意。”
片刻的间的停顿。杨小东恶狼一般扑到刘小东身上。
事后,他满足地对王大名说,“今后般到我这儿来住吧。”
王大名点点头。人处得时间久了,总会有感情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每天清晨,没等王大名起床,刘小东做好了早餐;晚上,王大名回到家,他早已把晚饭准备好;天凉了,还能帮王大名加一件衣服。生活都是由琐碎的小事组成。一点一滴的小事中,王大名体会浓浓的关怀。不管这种情感是来自女人或是男人,也无论这类情感在常人看来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王大名心里都需要。一个25岁的男人早已过了冲动期。他太需要一份长久的感情来安抚。
刘小东是第一个真正走入他生活当中的男人。王大名深深感受到原来男人之间有可以有爱情的。王大名想和他一生一世过下去。他们像夫妻一样地生活着。正常夫妻有的,他们也有。日子过得很幸福也很快乐。刘小东一到周末总会很忙。应酬很多,男性朋友也多。王大名就会在家等。无论多晚。他担心刘小东喝多。刘小东喝多,他就去扶着他去吐,给他洗,给他倒水。生病了,就会一夜一夜的守在床头,一直盯着呆液瓶。开始是刘小东照顾他,后来是王大名照顾刘小东。他学会了一切家务活。不管是女人的活还是男人的活,他都干得有模有样。饭菜做得很可口了,衣服也能洗得干干净净。连刘小东家里多年熄灭的插头开关漏水的马桶,抽油烟机里的油,王大名全部处理的井井有条,不让刘小东分一点心。王大名和刘小东越来越好。在家里,刘小东就叫王大名老公。王大名就会回一句老婆。除了性别,他们和一般的家庭没什么区别。
再**的生活总有一天也会淡下来。男人都是很有猎奇心的动物。他们的生活只维持了四年。
突然有一天,刘小东告诉王大名要结婚了。母亲要从喀什过来住。
王大名乐观地说“迟早要结婚的”。王大名能理解。之前他们也是有过约定的。可是真正一个人时,王大名刚刚平静的心又不平静了。毕竞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也是刘小东让他体会了什么是情。
他止不住地想刘小东,干每一件事,都能联想他。王大名不知道这是爱,还是情感的依赖。王大名实在难受时,就打电话给刘小东,先是不接,后是忙音,最后就是关机。失落中的人都是就样,越不接,就越想打。后来换号。找到单位人早不干了。房子也卖了。
王大名一个人在乌鲁木齐找不着北的飘着。他想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心中的苦也是在拼杀中才能排泄。王大名一玩就是一夜。不知不觉就迷上了网络游戏。夜里上完白天就睡。那时做业务每天要到公司去报到。刚开始,王大名还能从网吧直接到公司点完名后在走。后来坚持不住了。甚至连报道都不去了。到夜里,又来了精神,再去网吧。周而复始。连着几个月王大名一笔单子都没有做成。于是他自动离职。这样全身心地进了网络世界。认识了一帮玩游戏哥们,玩累了就去和平都会喝酒。喝完酒,哥们都有家回。可他没有。他的家在网吧。
在网吧,王大名碰见了久违的朋友王东。
王大名说,没想到在新疆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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