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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周明进来了,他见我在,于是把浴巾围在了腰间,在凳子的那一头坐着,也没有和我说话。
‘你打得不错。’我说,我随便找了话说。
‘呵呵,那是他们太弱。’他说。
‘那个伢子是你同学?’我问。
‘是啊,我们一块儿拍片子来着,一会儿打完了球就去拍几幕。’他说。
听他介绍我才知道,他和班上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块儿合计着要拍一部短片准备送到德国参加一个青少年的业余短片大赛。我一听,心想还真子承父业。可不等我再仔细问,老周进来了。好像周明挺敏感当着他爸爸提这个话题,他老爹一进来,他就撤了。
那天他走出桑拿房之后,当天我就再没有看到他,应该是和同学先走了吧。没有和我打招呼,不过也犯不着吧,我顶多是他爸爸的一个同事而已。
等出了体育馆,李姐说今天累了,明明晚上也不回家吃饭,不然我们三个人去附近的凤凰城吃小吃。我听了有些失落不怎么想去,不过转念一想,今天也算是开了先河,和周明说上了话,而且眼睛也吃饱了冰激凌,还是陪他们一块去去了。等吃完东西出来,华灯初上,长沙城子晚上看起来其实也挺漂亮的。老周开着车又给我在附近转了一圈才送我回家。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毕竟很久没有运动了。可心里却在想不知道周明现在怎么样了,是睡在梦里,还是已经醒了和我一样肌肉酸痛,或者还是抗着摄象机在记录一些生活?
人的一生有很多邂逅际遇,也如同现在的月色,阴晴圆缺不定。可那时候我真的相信我和周明之间就算是两个公转着的行星,也会有彗星转地球的一天。
那天打完羽毛球,我和李姐的关系好像一下子亲近了很多。晚上没有事情的时候还能时不时收到她的电话,问我吃了饭没有。一个人在异乡,有一个家庭来关心我因该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如果我告诉她,我已经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对她儿子的相思之中,不知道她会不会撕下脸来,彻底将我骂个狗血淋头。
没过几天,她问我晚上有没有空,帮她看看电脑,说是新装的股票软件不是很好用,动不动就死机。这一个邀请对于我来说,不啻于是一道宣臣进宫的皇令,我拿着在大学里面一直用的软件包就过去了。
我到的时候,周明正在那台电脑上玩网上游戏。李姐很客气的给我倒茶,还要周明给我让开,我却连说不着急让他慢慢玩先。周明那天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在心口的地方印着一个大大的绿色的爱心,还有一双黑色的眼睛。
他玩游戏玩得很专业,也很专注,鼠标点个不停,手臂的皮肤很光年轻光滑。我在他的旁边坐了一会,心里就一直轩想,年轻就是不一样,就是健康阳光。
等了好一会儿,他有一关怎么也闯不过去,干脆不玩了,说给我让位,我和他把位子换了,那张椅子很舒服,我一坐上去,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留在了椅子上,好像暖到了心里去。
'尉哥,你愿不愿意看看我们拍的东西?'他问我。
'好啊。'我说,我有些受宠若惊。
他一看有了观众,也来了兴致,侧过身来隔着我来操作鼠标,点开他的文件夹,打开了一个windows media的文件。他的头发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我感到一阵晕眩,脸不禁偷偷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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