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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大学的时候,我住的是混班寝室,一个寝室七个人,我一个人是二班的,他们都是三班的。而且上大课的时候,二班和一班一起上,三班和四班一起上,所以我的课表和寝室里其余六坨兄弟不太一样。为此,我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神奇的命运。我觉得能落得这样的下场挺好的。虽然这样的安排造成我和同班男生相处的时间很少,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我也并不是非要和他们打成一片抱成一团。我这人很平易近人,也乐得独来独往。
四年下来,不可能跟班上男生一点交集也没有,我是0和1,他们是奇数。我偶尔也会去他们寝室转转。倒不是为了看他们开放的男体。就我那不同寻常的变态审美观来说,我们班一个能让我蝴蝶翻飞、小鹿乱撞、色心大起的鲜草都没有,更不要说能让我像狼爱上羊一样爱得疯狂的对象。
有一个跟我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他个子不高,有点胖嘟嘟的,走起路来就像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他喜欢王力宏,我据此给他取了个优雅年轻的乳名,叫小宏。另外一个关系不错的男同学,他个子跟我相差一两公分,瘦高瘦高的,走起路来就像去赶集,风风火火闯九州。我不知道凭着什么就给他取了个同样优雅但又飘渺的乳名,叫KING.自从毕业之后,大家都各奔钱程了,没开过同学会,私下也没碰过面。去年十二月,小宏换了北京的号码,但是后来我弄丢了。今年三月,小鹏到杭州的时候打我电话,我像冬天一样冷酷无情毫不手软地掐断了,告诉他我在北京,漫游贵。他晕了一下就没下文了。
没想到几个月之后,他告诉我他也来了北京,什么时候我们三个见见面。
第一次约了一个周末,在周末来临的前几天,他突然说小宏要加班,没有时间。我说无所谓,反正我在北京是长居久待了,小宏短时间也不会离京,一切可以尽在小鹏掌握。据说这次进京,小鹏是作为单位重点培养的对象来接受终极部门调教的,回去之后估计就变身成为单位的二把手,呼风唤雨点石成金。这一培养,要精雕细琢培养到年底。
第二次约定了时间,时间没到,小鹏就跟随领导打飞机去了南方一个叫重庆的大都会视察。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教训,第三次小鹏把约会时间定在了当天晚上,生怕又跟前两回一样,提前的天数太多,变化太快,最后都黄了。没想到即便如此,计划还是没有赶上变化。上午约好时间地点,下午就没了动静,眼瞅着就该吃晚饭了,可怜我午饭不吃就等着大开杀戒。我估计这回又要黄,就发短信去问如果有事可以改时间,反正我自由身,我来配合他们比较方便。我简直就要为自己的细致懂事、体贴周到而泪湿全身!
果不其然,继续改期。
事不过三但可以包含三。第四次约定总算成形。地点就在小鹏进修的怡红院旁边,时间是晚上七点。我第一次踏上那一片区,不是很熟,也不想问路,凭着与生俱来的方向感,绕了个大圈子,成功抵达幸福的彼岸。
小鹏蓄起了胡须,他不是络腮胡,所以只有下巴尖上才有,像年轻时候的老山羊。体型没有太多变化,虽然已经结了婚,他本人也拒绝接受婚后发福的规律,信誓旦旦地表示会坚持锻炼增强体质。倒是小宏,大概又经历了一次青春期发育,不过不是竖着长了一截,而是横着长了一轮。他的头发理得跟我差不多短,我顺势抚摸了一把。
一边吃一边聊,聊哪些同学结了婚,聊当初结婚是如何折腾,聊到了北京的游历见闻,聊谁被雷劈死被车撞死了,聊他俩的人生观和对未来的憧憬。跟着KING,有酒喝有肉吃。
饭毕,我们还参观了KING的宾馆套房,一边看电视一边聊了会儿八卦。我不仅白吃了一顿,还吃不了兜着带走了不少来自家乡的特产。在楼下路口分开的时候,我还挺依依不舍的。
至于题目,欢迎大家无奖竞猜,只要不把我整成直的我就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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