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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水流逝,不觉两个人已经一起生活了将近六年,拥有对方已经变得如同呼吸喝水一样自然。
每天七点五十,工友来接班了,工作每天都是不断的重复,一般没有什么事情要交班,见到他们进了车间,大家打了个照面,我便离开车间,大步的往出租屋走。
每天工作十二个钟,下了班还要吃饭冲凉洗衣服,时间总是很紧迫。走了十来分钟到了出租屋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第一时间开了笔记本,洗米进电饭锅煮后捧了个铁褒装满了水,放到电磁炉上烧开水冲凉。
开着了电磁炉,笔记本也亮着了机拨通了网线,便凑近屏幕打开了网上股市广播,然后一边听着广播一边把贮藏在饭台底下的莴笋土豆拿出来清洗削皮切片。
现在上白班,没有时间去买菜,能吃的基本就是这些。如果转了夜班,菜样则多些新鲜些,瘦肉鱼肉叶菜不说,许多时候还可以买到一些农民刚从自家树上摘下的新鲜水果。
我把菜切好放进碟子里,电磁炉上的水还没有烧开,便擦干手坐在笔记本旁边的床上看股票,很快出租屋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松提着两支啤酒回来了。
松是仓管,每天上下班要准时打卡,不似我单纯的记件,只要有人接班便可以下班,所以每天我都能比他提前十来分钟回来。
“今天是升是跌?”松推开虚掩的门,一边弯腰脱皮鞋趿棉拖鞋一边问我。他像我一样穿着套黑色工作服,里面一件蓝色衬衫,袜子也是黑色的。
“升了百份三,再抓个涨停板就可以把旧年亏的全部找回来了。”我朝他笑了笑说,注意到他做事总是有规有矩,每次回来总能先换鞋子再进出租屋而我总不能。
“还是你厉害,看我旧年买基金都输得一踏糊涂。”松说,把啤酒放到饭桌下坐到我身边。
“你放着不动,肯定是这样了。仓库里的电脑不联网,你上班又不能玩手机,看不了盘,哪像我,上班可以玩手机,一天到晚盯着手机看盘,有什么不对劲我就空仓了。如果现在不是才两千多点,我早就把你那个基金拿出来自己炒了。”我说。
“信专家不如信你,早知道就好了。”松说,把头偎依在我肩膀上,坐了一会提醒我说:“水开了,你先冲凉,我好炒菜。”
“嗯。”我说,退出股票交易系统,把股市广播的声音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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