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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西塘那地方沈海铭肯定是去过的,上海周边的地方,周庄、乌镇那些我也都有去过,只有同里和西塘没去过,不过其实我想都是些大同小异的地方,所以就一直也没有要去的冲动。到是听去过的朋友说过,西塘是最好的。只要不是去周庄我都能接受,那地方我已经去了四次,除了和家人朋友去过,后来又和大学同学一起去,再后来北方的客户来上海也要求去周庄看一看。
“好啊,就我们三个人吗?”我问他俩。
“是。”白金笑,“就我们仨。”
“侬(你)女傍友(朋友)伐(不)起(去)啊?”我问沈海铭,他没有说话,我再看看白金,刚想问:你太太不去吗?我很是生硬的把自己的话吞了回去,可能男人出来玩带着家里人不方便吧。不过……难道带上我就方便了吗?
说好明天一早在虹口体育场的旅游集散中心见面,我便打车回家。坐在车上想起白金今天一直都没抽烟,而且……也没有用手机上网,不知道怎么让我觉得有些莫名,但又说不清到底那里不对,不过还真有意思,这两个朋友竟然和我这么有缘。
午后的天空忽然就阴了,想是要下雨了吧,这闷热的天气下场雨解一解也好。车很快就停在了家门口,我也懒的再去多想些什么……
早上,我醒来,精心打扮了一番,选好旅行穿的衣服,背上包出发。到体育场等了三十分钟左右,那两个才匆匆的赶过来,白金依旧是一身白色,沈海铭也是一身水蓝,因为知道他们是根据五行穿着,我也不再奇怪他们专一的穿衣风格。
“等着急了吧,不好意思起晚了。”白金过来跟我道歉。
“没关系的。”我笑着转头看了沈海铭:“侬(你)呢?阿(也)困故豆拉(睡过头了)?”
沈海铭很是尴尬的涨红了脸,到是把我给吓了一跳,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吗?我狐疑的若有所思。
我没有在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旅游的巴士只剩下一辆车了,上边空空的没几个人坐。沈海铭跑过去问车上的导游车是去哪里的。我拿出口香糖递给白金。白金接过一块眼神却始终关注着沈海铭的背影。
沈海铭跑回来:“这一辆是去周庄的,要不要去?”
我一听就想吐了,那周庄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刚想说再等等不行就等下一辆,白金就点头:“有哪算哪吧。”
我也不好说什么,沈海铭进去买票,我本想付钱的,白金一把拦住,笑着说:“不用。”我也不便推辞,想着一会中午请他们吃太湖三白也就是了。
上了车子,手中拿着写着巨大的周字的门票,我一个人坐在左边,他们两个坐在右边。导游在前边讲解周庄的典故,千年不变的还都是跟沈万三,还有那个华裔画家的那幅《家乡、桥》之类听得我有些个躁狂。
转过头,白金正在看旅游需知,沈海铭看着白金。
“怎么还有这么一条,请勿要求与外国游客合影。”白金皱了眉头,“神经病啊,和外国人合影。他们都多臭啊。”
沈海铭回头看了我一眼,笑。我也笑着看着他。现在的白金全然没有那天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沉着冷静,一身的孩子气暴露无疑。
白金把那旅游需知扔进座椅前边的袋子,转过头看看我:“要我说,就得在中国各大国际机场的外国人入境口,放几排垫子,设个跪席。”
我没太听懂他的话,沈海铭绷住一脸的笑容问:“为什么呢?”
“让他们学学规矩,知道到泱泱中国来得先下跪。凭他们的身份跪着进中国才合适,当然了,印度人,伊拉克人,希腊人,埃及人等等有过文明历史的可以站着入境。”
我听完忍不住笑出声来,前面正好是两个老外,应该是听不懂白金那标准的普通话。才没什么反应。
我还没有笑完沈海铭就一脸鬼笑地说:“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那个旅游须知是给所有游客看的,包括那些个外国人,对他们来说我们也是外国游客,所以这些个须知是提醒他们不要自讨没趣的要求和我们合影……”
沈海铭的话显然不是认真的,若是认真的,怕是连我都要觉得他今天是不是发烧了,本以为白金会和他辩驳,没想到白金笑了笑便象个哑巴葫芦不开口了。
车子一个小时多点便到了周庄,我们三个从车上下来就直接告别了导游,约定了下午四点半钟按时到集合地点就行。周庄来了四次,都没有下雨,今天的天却时阴时晴,估计午后可能会有场大雨,忽然有些期待下雨,或许雨中的水乡会给我带来些许新鲜吧。
绕过一排门廊,第一个景点就是检票处拐角的沈万三水冢,白金显然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我们就拐弯直接检票票进了周庄。
“饿了。”白金回头看沈海铭,他一说我也有些饿了。右手边家店正好是家卖豆腐花的。
“三份。”沈海铭对老板说,我和白金坐在木头长橙上,看着拐角不远处周庄闻名于世的双桥上,游客们都在争相拍照,估计回家看到的都该是集体照吧。
一碗豆腐花下肚,我吃的是甜的,沈海铭和白金吃了咸味的。白金是北方人,吃不惯甜味。走过双桥,顺着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周庄显然是商业化的江南古镇,不过若是没了这些个店铺,反而到也无趣了。我拿着票子看着:“我们去哪里,套票里包了沈厅,张厅和迷楼。不去可惜了。”
沈海铭看看白金:“先去哪里?”
白金拿出周庄地图:“我想先去怪楼。”
“怪楼?”我来过周庄四次,也没听过怪楼这地方。正巧我们的导游带着人从我们边上路过,便拉着她:“导游,麻烦问你一下,怪楼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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