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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陵园是龙子湖森林公园的一部分。这里山势刚劲,小路逶迤,山上树种繁多,林木茂盛,野玫瑰、紫丁香漫山遍野,是读书休闲的好去处。我无心欣赏,带着他转来转去,穿过密密麻麻的杂树丛草,来到一处遮云蔽日的空阔地带。
我们坐在一块大石上,拿出纯净水,一边喝一边叙话。
我问他:“我们考上大学后见不到面了,你会想我吗?”
“当然会了,怎么能不想呢,我俩是最好的同学。”他说得很真诚。
“那你怎么把心思都放在女同学身上,对我冷落呢?”我继续问。
“那是在恋爱期间,不恋爱,不就想你了。嘿!差一点因为恋爱影响我考试,要是考不上,老爸非宰了我不可。考上大学后,在大学里谈恋爱就名正言顺了。”他显得很自然。
“还是不想着我,没在哪儿就想着要在大学谈恋爱,你谈了恋爱就会疏远我。”我的心像有一根无形的绳索,想把他拴住。
“你难道不谈恋爱吗?谈恋爱是天经地义的事,谁都要谈呀!”
“以后毕业,我俩都回蚌埠工作就好了,到那时我们可以经常在一起,你喜欢这样吗?”我有点动情地说。
“我当然喜欢和你在一起,不过,要看考上什么大学,毕业分到什么地方,我不想回蚌埠,好男儿志在四方。”他的话让我伤感。
看着他俊俏的脸庞,我春心躁动,起来站在他的对面,两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脉脉含情地望着他,支吾地说出了压抑在心里的话语。
“我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希望他能够听明白我的意思。当时,我真的不知道那来的那股勇气和动力,现在回忆起来仍然心潮澎湃。
“我也喜欢你。”他脸上露出笑意,是发自内心的笑。
“我说的是真的。”我很认真地说。
“我说的也是真的,骗你是小狗。”他也很认真。
“你喜欢你的女朋友时,你们都亲吻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让我吻吗?”我故意挑逗,看他什么反应。
他犹豫一下说:“给,你也要给我吻。”
“当然可以。”我有点心醉。
说着,我就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把嘴凑上去。他看我真的要吻,慌了手脚。“你还真的要吻呀?”
“我从没吻过别人,第一次就想吻你,你已经同意了,不能反悔。”我不愿放弃,继续着我的目的。
他闭上眼睛,把嘴伸给我。我坐下,变换一种姿势去搂抱他。他把脖子放在我的胳膊上,头向后仰着。我开始用舌尖舔他的鼻梁,又亲吻他的脸庞。他松开紧闭的嘴,从他漂亮整齐的牙齿之间伸出舌头,顽皮地摆动,很是可爱诱人。我将嘴唇轻轻地按到他的舌尖上,又连舌根伸到他嘴里,舌头在他的嘴里来回地翻腾滚动。两只手不停地移动在他的脸上、额头、发梢。他嘴里带有的那种气味强烈地感染和熏陶着我。我紧张地呼吸,心跳得厉害。我不停息地狂吻,口中的唾液成了我们不离的粘合剂……
那一刻,也只有那一刻,我才真正体验到亲吻是多么地情韵绵邈、心醉神迷。
后来,他考入上海复旦大学,我送他到达车站时对他说:“不要忘记我们深情的吻。”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来拥抱我一下。上车时,又对我做一个亲吻的鬼脸。
他走了,留给我的是怅惘的追思和不尽的遗恨。
初吻是我在朦胧中走向同性ai的第一次尝试,它让我挥之不去。
那年,我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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